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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河没有看到皇帝的眼神,依旧眉飞色舞地说着。

“老爷啊,您想想,这么多工匠,他们有了薪俸,便会产生花销,这银子不就流动起来了嘛。

百姓们有了银子,置了新衣粮食,商贾们也赚取了银子,而朝廷也收到了税收。

这是一举三得啊。”

江河说到兴奋处,面带红润,却有一点点遗憾地说道。

“唉......唯一让人不满的就是那些士绅,不过也不打紧,早晚有他们哭的时候,反正他们有子侄或者亲戚在京都做官,总会有机会的。”

萧洪听到这句话,不停地观察着皇帝的脸色。

很明显,江河已经有点口无遮拦了。

什么话都敢说。

竟然当着陛下的面想给那些官员穿小鞋。

不过,皇帝却没有在意这些细节,他压抑着心里的激动,笑道。

“看来这路是非修不可了。”

江河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老爷,如今停工的话,不说工匠们不满,就是那些商贾也不愿意啊。

小子敢说,今日停工,商贾们马上会找上门来,问是不是银子不够用了。”

李运连忙在旁补充道:“是极,是极,有许多的商贾,由于生意的性质,银子都压在货物上了,在钱庄借贷了不少银两前来支持呢。”

皇帝已经不感到惊讶了。

他已经在宋峻几人身上看到商贾对于修路的决心。

............

严敏这边刚回到府上,管家便匆匆地跑来。

“老爷,老爷,您可算回来了。”

严敏心情很不好。

发财的机会,就这样在手指缝里流了出去。

他可是去南湖府的工地去看了的,那里密密麻麻的,全是人。

经过他的打听,方才知晓南自县许多的劳力就是来此修路的。

不止是工钱日结,而且中午还管一顿饭食。

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么多人,那得吃掉多少的粮食啊。

然后,他猛然反应过来。

粮......

他全卖了啊。

当时的他,肠子都要悔青了。

方涛此子奸诈无比。

我说他怎么那么好心收粮食呢。

原来一切是他们早就计划好的。

倘若粮食没有卖出去,那别说是三文,等这些人没了粮食吃。

五文,十文你也得出啊。

可奈何,粮食已经都被拉走了,银票也被自己捏在了手里。

此时,管家又哭鸡鸟嚎的,让他心里头没由得烦躁。

他脸一板,冷声道:“何事?如此惊慌。”

管家看着自家老爷的脸色,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看到管家这副样子,严敏心里头更加的火起,怒道。

“有事就说,吞吞吐吐的......”

管家这才期期艾艾的说道:“老爷,小人去打听过了,那路......要经过咱们家的地,就是您卖掉的大洼沟的地。”

“什么?”

严敏只感觉眼前一黑,胸口疼得厉害。

“老爷......老爷,您没事吧?”

管家忙一把扶住严敏,给他拍着后背。

严敏扑哧扑哧地喘着粗气:“从......从何得知的?”

管家道:“赵晖几人也去上兴县去收地了,那关家的地刚好也是水泥路的规划之内,可关家的祖坟在那呢,再加上赵晖等人的出价不高,关家就没有卖。

如今路都开始动工了,我在工地上听人说,这路线都是规划好的,轻易不能改动,那赵晖正带着人在关家谈着呢,听说他家那块地,赵晖已经喊价五十两一亩了。”

“五......五十两一亩......”

严敏双眼无神地望着天空。

自己当初若是没有卖大洼沟的地,是不是也可以要这个价格?

那可是足足七十多亩啊。

那都是银子啊。

双重打击下,严敏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顿时,赵家鸡飞狗跳起来。

同样的情形,在南自县各家士绅上演着。

尤其是高怀文,他在东岭可是卖了将近百亩的荒地。

三两银子一亩卖出去了。

如今,至少要五十两一亩。

这何止是翻了十倍啊。

高怀文在家捶胸顿足,哭得不像人形了。

人人都以为自己占了大便宜。

可到头来,便宜全让永茂商行占去了,亏大了啊。

天理何在啊......

............

皇帝在南自县停留了两日,主要是查看永茂商行收粮收地的契约。

再就是让人找来了保人,看看有没有存在恶意收购的情况在。

问来问去,一切都是在公开透明的情况下进行的。

价格也是公道合理。

至于严敏那些士绅如今要闹事,无非是觉得粮食还有土地拖后卖,主要是想坐地起价罢了。

皇帝知道实情后,冷哼一声,板着脸说道:“这些士绅,贪婪无度,得了便宜还卖乖,若是不修路,他们的那些地,一文不值,如今,地卖了,银子拿在手里,却想反悔......”

“哼......小二啊,你给冯元忠说一声,若是严敏等人还想滋生事端,就抓起来,关他们几日,让他们老实一些。”

江河笑眯眯地应了下来。

这下好了。

是他们自己撞到枪口上的。

怪不得别人。

几日之后,皇帝几人赶到了水泥路的施工现场。

看着现场热火朝天的场面。

皇帝不禁唏嘘道:“老夫确实没想到,一条路,竟然能改变这么多人的命运,只是老夫心里,还是有些不安哪。”

说着,他扭头看向江河,肃容道:“你要保证不要出现贪腐的存在,还要保证匠人的薪俸不能拖欠,这么大的工程,若是出了纰漏,可不是小事啊。

出了乱子,老夫可饶不了你。”

江河笑道:“老爷,您就放心吧,小子都与您保证了很多次了,您心里的担忧,小子都明白了。

您看......”

皇帝顺着江河指的方向看去,只见离工地旁有个很大的工棚。

“这么多人吃喝拉撒都是问题,那里就是专门如厕的地方,工匠们在工地上是禁止随便如厕的。”

皇帝错愕地看着江河。

如今云国可没有什么公共厕所这一说。

别说在这了,就是在京都,也是不少的人找个角落就解决的。

皇帝没想到,工地上还管这个。

江河解释道:“老爷,专门如厕的地方,不仅可以保证卫生,还能避免一些疾病的传播,不止如此,工地上是禁止喝生水的,您再看那边。

那边是专门烧水的棚子,有专人将水烧开,放凉后再饮用,这也是为了避免生病。”

皇帝如同一个小白玩家一样,对于江河所说的这些东西,是压根不能理解。

不过江河也没指望让皇帝能理解这些东西。

卫生习惯,是慢慢养成的。

刚开始,是有人不适应,一次两次可以容忍,可次数多了,有监工提醒了还不听。

那对不起,你就回家吧。

别干了。

这一点上面,江河无论是对方涛还是盘龙山的人都是如此。

古代的医疗本就落后,再不注意点个人卫生,生了疾病,一般的疾病还好。

若是传染性的疾病,对于这种工程来说,无异于一场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