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年的光阴,如细沙穿指,悄然滑落,无人曾预料,此番老九门之旅,竟会延展成如此悠长的篇章,漫长得仿佛连时光本身也为之驻足。
漫长到无邪都开始恍惚,好像他生来就是这个年代的人一样。
洞窟之内,光线昏黄而斑驳,天然形成的岩壁凹凸不平,为这幽闭的空间平添了几分沧桑与神秘。
洞内,人影绰绰,黑瞎子慵懒地倚靠石壁,嘴角挂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齐铁嘴则是一副沉默思考的模样,手中不时把玩着那枚仿佛能洞察天机的罗盘;还有或坐、或靠、或站、或躺的没有正型的二月红张麒麟王胖子等人。
无邪最后的视线停在坐在洞口处,背脊挺拔,盘腿而坐但又不难看出气质斐然的青年,他身着一袭紫色衣袍,色泽深邃而华丽,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又似山间飘渺的紫雾,带着几分侠客独有的不羁与洒脱。
外面的风,穿过狭长的洞口,带着外界的丝丝水汽,轻轻拂过青年的发丝,那束起的紫色缎带也随之轻轻摇曳。
「江澄(观音庙大后期·知道金丹事件首尾版)
可用技能:三毒剑术、紫电鞭法、符咒、御剑、射箭等
(还有一堆继承人该学的东西 就不一一写了。)
其余技能禁止使用,黑卡、空间扮演期间封锁。
时间:五天
扮演人物,模拟性格,
超过50%ooc一次,封锁一个技能。」
“我信与不信,轮不到你置喙。”
“你说过,将来我做家主,你做我的下属,一辈子扶持我,永远不会背叛云梦江氏……这是你自己说的。”
皖柒看着这被海洋环绕的小岛内意外茂密的丛林,微微眯了眯眼,左手有意无意在右手食指那枚指环上细细摩挲。
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拂面而来,却未能吹散他眉宇间凝聚的阴郁。
他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对于这个副本也开始有些不耐烦了,紧接着更不要说现在他们这群人的处境,杀意在内心翻涌,不单单是对于此次行动的始作俑者,还有对于那个绑定他的不知名系统。
时间随着小鬼子的袭击在动荡不安中缓缓流过。
谁也没有想到戏楼那日过后,他们会变成现在这一副被动的光景,对于皖柒来说虽然不是受制于人,但是受制于统和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狭长冷酷的眼睛里透露着危险的冷意,就好似一缕缕冰炎在里面悄然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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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楼内的装饰复古繁丽,每一砖一瓦都透露着岁月的痕迹与匠人的心血,显然是一个被精心善待的小楼。
戏班还尚未开场,而今天戏楼内也没有其它人,显然是这里的主人特意空出来了位置,准备招待一波特殊的客人。
皖柒跟着解雨臣落座在最佳观赏点位置,不多时,好戏就随着锣鼓声错落有致的开场,如同天籁之音,瞬间填满了整个戏楼。
华丽的戏服,妆容精致,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充满了戏剧的张力与情感的流露。
抑扬顿挫又字正腔圆的声音从台上传来,唱腔更是优美,是平时不听戏的人也可以看出来的功底浑厚。
但是说实话,对于这种花鼓戏什么的,他并没有多喜欢,只能说是无感吧,没事偶尔看看也不是不行的那种,毕竟他还是没有钟老爷子那种功力。
随着戏曲的落幕,台上的下一出戏又即将开始,上一出戏的主角不多时就也出现在了场下。
借着戏班的遮掩,众人齐聚在了戏楼之中,而无邪一行人也是首次完全看见九门所有的当家人。
上三门:张启山、二月红、半截李
平三门:水蝗、吴老狗、黑背老六
下三门:霍仙姑、齐铁嘴、解九爷
长相粗犷叼着一根水烟的男人,他的胡渣映衬着那张略显不耐烦的脸庞,额头上的抬头纹深刻,透露出岁月与风霜的痕迹。
尽管心中不满,但他还是努力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只是言语间难掩其的“直率”:“张大佛爷,到底是什么事这么兴师动众的?”
需要把整个九门的当家人都齐聚在这里。
张启山只是低下眼垂,没什么波动地瞥了水蝗一眼,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老四,安分一点。”这句话虽然简短,却如同重锤击打在水蝗的心头,让他不由自主地收敛了浑身的匪气,老老实实地坐了回去。
水蝗是水匪头子,手底下的枪船更是多达三十几艘,大大小小的船只更是成百上千。
但是他也得安分听张启山的话,在长沙城内,他需要依附于张启山的势力以求生存与发展。
至于那些关于官匪勾结的流言蜚语,在他们眼中不过是世态炎凉的写照,无人真正在意其背后的真相。
男人心底不屑的轻啧一声,这个世道谁还会在意这些,没有他做这些,也会有其它人做这些。
在这个乱世之中,每个人都在为了生存而奔波,手段各异,目的相同。
这也是张启山为什么容忍水蝗这个莽夫的原因,正是因为他看中了水蝗手中的力量以及他在江湖上的影响力。
在长沙这片土地上,张启山需要这样一股力量来维护自己的地位与利益,同时也需要借助水蝗等人的力量来对抗外部的压力与威胁。
二月红也只是余光扫过出声的水蝗,他对于水蝗的态度,并非轻视或看不起,而是源于两人截然不同的生活轨迹与行事风格。
他年轻时是公认的风流倜傥、潇洒自如,但他二月红向来行事有度,讲究道义,与水蝗那种行事不忌、甚至挥刀向无辜男女老少的作风大相径庭。
因此,他们之间虽有交集,但接触甚少,更多的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的默契。
齐铁嘴倒是笑嘻嘻的看了一眼水蝗:“我说你啊,还是给自己留点余地吧。”他看向水蝗的眼神中,既有几分调侃,又带着几分深意。
水蝗一双带着红色血丝的眼睛被岁月的风霜磨砺得有些浑浊,有些阴戾的盯着齐铁嘴看了几秒,随后不满的冷哼一声,到底是没有说齐铁嘴什么。
他就是靠水匪发家的,从小到大都是这样过来的,现在好不容易支起这么大一个摊子,过上了几年好日子,难道要他现在就金盆洗手?
这怎么可能,对于他杀了的那些人就等着他死后再说吧,现在总归活着的是他。
一声轻笑响起之后,紧跟着的是女人细腻的嗓音:“我说今日倒是难得见老五愿意白日里出门。”女子穿着一身贴身的旗袍,有着极为白皙的皮肤,旗袍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与那头略显凌厉的短发形成了鲜明对比,却又在她美丽的容颜下显得异常和谐。
她便是霍仙姑,九门之中唯一的女性当家人,一个以智慧和美貌并重的女子,在九门之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吴老狗对于霍仙姑的调侃只是可有可无地点了点头,没有过多言语,他深知霍仙姑的性格,也习惯了她的直接与犀利。
而霍仙姑见状,也并未在意,反而自然地转换了话题,将注意力转向了眼生的几个人:“不知道这几位又是?”
九门齐聚的场地内,这七人的到来无疑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半截李的目光尤为犀利,带着几分阴狠,不时地在皖柒等人身上停留,仿佛在审视着什么。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既有好奇也有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