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西医叫子宫肌瘤吗?
秦清也一脸淡然的点头。
“是的,症瘕,气滞血瘀,素体痰盛,痰湿壅滞,痰瘀互相停滞经脉久而成症,阻滞冲任,胞脉闭塞,精卵无以相交,故而不得有孕。芳婶若不放心,可以去医院检查一下。”
芳婶呆愣了一下,顿时慌了,“这、这——”
秦清也笑了笑,安抚道,“芳婶,你不用担心,我给你开一副药,等去医院确认病情后,再酌情选择是否吃了这副药。”
“当然,如果芳婶想提前恢复健康,我可以帮你针灸,保证你能在一周之内痊愈。”
赵雅芳惊愕地看向她。
见少女眉眼由内而外散发着从容与自信,那份自信,让人下意识想要去相信。
哪怕秦清也的话听起来狂妄,可直觉告诉她,秦清也就是有那个本事。
她收敛心中的震惊,笑了笑慈爱地说道,“好孩子,我信得过你,就冲你一眼就能断定我身上的病症,我没有理由不信你,如果可以,还请麻烦你帮我针灸!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我也想有个健康的身体,不然总推着小病都要变成大病了。”
潘局隐晦地看向妻子,又看了一眼秦清也清澈却坦然的眸子,没有阻止。
秦清也弯了弯唇,巴掌大的小脸宛如盛开的昙花,让赵雅芳不禁有些看痴了。
“这有何麻烦,芳婶,找间屋子,我现在就给你针灸。”
“跟我来!”
赵雅芳将人带到一间客房,心里有些紧张忐忑地问道,“我要做什么?”
“把衣服脱掀起了,我给你施针。”秦清也指挥着她掀衣服,露出小腹位置,她从斜挎包里拿出针灸包,摊开在床边,消完毒后,快速下针。
看到一指长的银针,赵雅芳莫名有些紧张,小小声道,“能轻点吗?这么长的针,我害怕。”
秦清也一愣,轻声解释,“放心吧,我的技术很好,必不会让你敢到疼痛。”
赵雅芳是不相信的,她又不是没被针扎过,尤其是屁针,疼到怀疑人生,可为了自己的健康,她只能别开眼,咬牙忍耐。
可等来等去也没等到身上的疼痛,反而有股暖流慢慢地在小腹位置流动,起初有一点点的酸胀感,之后就完全没有疼痛的感觉。
她下意识觉得不对劲,转过脸看来,就见腹部依然扎满了银针。
她一脸惊讶,“不,不疼?”
秦清也眉眼中露出丝丝得意,“我说过了,我技术好!”
她话锋一转,“等15分钟后我来取针,现下给你开药方,喝上几日就能大好,有纸笔吗?”
“有!”
赵雅芳欣喜若狂,立刻朝着门外喊道,“老潘,给秦丫头找纸笔写药方——”
片刻,潘明准备好纸笔。
秦清也虽然用不惯油笔,但那豪放的字迹,大气磅礴,豪情万丈,笔力遒劲,力透纸背,浑然天成,看得潘明惊叹不已。
“半枝莲、白花蛇舌草、15~30g,石见穿、海藻、20~30,皂角刺...”
她一边写,一边解释。
“半枝莲、白花蛇舌草清热解毒;皂角刺、石见穿活血消肿;牡蛎,海藻化痰散结——这药方比较平和,分为六组,分别为:清热解毒,活血消肿,化痰散结,破血消积,理气散结,活血止痛的作用,只要稍加变通,这个药方可适用于各种符合妇科癓瑕积聚疾病——”
潘明听着连连点头,眼底闪过一丝精光,状似无意地说道,“这药方——秦小友就不怕我泄露出去吗?”
要知道,秦清也刚刚可说了,只要稍加变通,可适用于各种符合妇科癓瑕积聚疾病,而这些疾病包括:子宫肌瘤、卵巢囊肿、子宫内膜异位症、子宫腺肌症、恶性肿瘤、慢性盆腔炎、输卵管堵塞等等——
这看似小病,实则最是折腾人生不如死,且想要康复,免不得做手术,手术伤元气,不如中医擅调理。
若方子留出去,又有多少商家会眼红。
一旦被这些人盯上,明里暗里又是一阵风波,商人逐利,他们的算盘可是精中又精,秦清也一个小姑娘又怎么会是那些人的对手。
秦清也不屑轻笑,“潘叔,诊断明确,对症下药,在咱们中医,这是辨证施治的基本原则之一。且,脉案前,加减药效都是有的,拿出去也只是个模板罢了,有何惧?”
潘局恍然,失笑道,“看来是我狭隘了。”
秦清也不在意的笑笑,“这有什么,都是人之常情,而且,我信潘局不是那样的人。”
潘局嘴角勾起兴趣的弧度,“哦?你我第一次见面,何谈信任?”
秦清也环顾四周,又想到他骑着的粉色睫毛电动车,扑哧一声笑了,调侃道,“堂堂局长,交通工具竟是粉色睫毛,要是你是贪官,敢问谁信?”
顿时,潘明闹了个大红脸,但还是笑得爽朗又畅快。
赵雅芳也跟着笑了起来。
“时间差不多了,芳婶,可以拔针了。”
秦清也走过去,还不等赵雅芳紧张地别开眼,就见少女手一挥,扎在她身上的银针尽数落在少女手上。
速度之快,只在眨眼之间。
赵雅芳震惊地呼出声,“天啊,清也,你刚刚手一挥,我什么也没看见,银针就落在你手里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秦清也不动声色地装了一波b,“练的次数多,自然能做到。芳婶,你感受一下小腹内腔,还有轻微的坠痛吗?”
赵雅芳立即感受了一下,满脸惊喜道,“不疼了,感觉很轻松,以往这里都是硬邦邦的,现在好多了,暖乎乎的,很舒服。”
潘局更是高兴,连忙搀扶她下地,“舒服就好,一会儿我下楼买药,晚点给你熬上,早些把身子养好,这个家没你可不行。”
“清也,你的医术是我见过最高明的,刚刚那几针扎得我身上像是泡了温泉,尤其是小腹——好孩子,你能不能帮老太太看看,她、哎,年纪大了,又得了那样的病,她老人家苦啊!”赵雅芳抓着秦清也的手,爬满忧愁的脸上满是请求。
秦清也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道,“芳婶放心,我今日来的目的就是给老太太看病的,不瞒你说,我是和潘叔做了笔交易,若我能让老太太下床,他就破例让我提前考究医师资格,若合格了,便发我一张医师资格证。”
赵雅芳闻言,嗔了潘局一眼,不赞同道,“就清也这样的医术,还需考核?你啊,该表现的时候不表现,不要总守着那些规矩,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况且,这世上能有清也这样的好医生,注定要医救更多的人,这可是积福呢!”
潘局一脸无奈,“所以啊,我这不是把人带回家,让她治老太太吗?”
秦清也轻笑一声,“好了,时间不早了,我先给老太太看看病,争取早日让她老人家自由自在。”
另一房间内,老太太听到他们的对话,一双浑浊的老眼满是水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