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爷,他们根本没把您放在眼里。”
庄老二忙跟着拱火,他是看明白了,齐爷跟他联手或许还有机会从这里出现。
要不然只怕他要悬,李济对齐爷可能有所顾忌,但对他可不会客气。
毕竟刚才自己也是想要他的命的。
齐爷脸色铁青,他还真是第一次被人当个笑话般的当众羞辱。
知道庄老二是在挑拨,齐爷还是免不了一阵心梗。
这岂止是没把他放在眼里,这简直是欺人太甚。
但齐爷这把年纪可不是白活的,庄老二那点算计在他眼里还不够看。
想挑唆自己出头,他好浑水摸鱼?
“小李,这是怎么个意思,想把我老头子也留下?”
齐爷不再理那几个外来的,而是盯着李济。
那些人惹完事就离开了,李济可还是要在这个地界上混的,得罪他是什么下场他想必清楚。
李济暗骂,老不死的,不是刚才他咄咄逼人的时候了。
不过他还真是对这老不死的有顾忌,而且他也不知道那兄妹俩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齐爷,您也看到了,现在可不是我说了算。”
所以,李济双手一摊,直接装熊了。
李济这么一说,齐爷还真有几分含糊了。
说了算的是谁?
那个牙尖嘴利气死人的丫头?
那个沉默寡言下手狠的小子?
齐爷冷静下来,想着从他进来后的蛛丝马迹,李济这话没骗他。
那对兄妹确实是一副高姿态,反倒是李济处处捧着他们。
李济有几斤几两齐爷还是有数的,他们安排在外面的人被悄无声息的解决了,李济没那个能耐。
齐爷眯了眯眸子,看着窃窃私语并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的那对兄妹,断定不是普通人。
他们帮李济,目标显然是庄老二。
自己是临时被拉来当见证人的,所以这事儿跟他是没关系的。
在这种时候,老头子脑子转的飞快。
哪还顾得上别的,能保全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庄老二看着老头那副阴晴不定的表情,就知道这个老家伙怕是要坏事。
“齐爷,现在只有合作把他们拿下咱们才有一丝出路,您老可别犯糊涂。”
庄老二靠近齐爷悄声道,把出路咬的十分清楚。
这个老家伙唯一的儿子可是还捏在林城的手里,他这么大年纪了还想绝后不成。
果然,刚下定决心要开口跟他们撇清关系的齐爷瞬间又泄气了。
他唯一的儿子,在E国谈生意时候出事了,惹上了当地的黑势力,被扣押起来。
是庄老二帮他解决的这事儿,准确的说是庄老二身边那个林城。
他儿子伤势有些重,还在那边的医院接受治疗。
但......也可以说出了虎口又入狼窝,他们根本不让他过去见人。
这次也是庄老二找上他,只要帮他这次,就把他儿子送回来。
齐爷正在天人交战,刚刚那两个人的战斗力他不是没看见,他怕的是他们联手也拿不下对方。
那可就真的把自己的活路断了。
“齐爷,您意下如何?”
林城也低声道,虞念既然没有放过他的打算,那只能放手一搏了。
“你有几分把握?”
“齐爷是在说笑吗?”
林城露出几丝讽意,几分把握?听天由命。
“没把握,但是不动手肯定是一丝机会都没有。”
等他们的人进来,那他们就一丝胜算也没有了。
“看来他们是想试试呀。”
虞念话里有几丝笑意,要便宜小刘了。
这老头儿可比庄老二值钱不少呢。
“试试就试试吧。”
闻人凛无所谓,倒是李济有些不放心。
“那个,咱的人怎么不进来啊。”
要是外面还有自己人的话怎么不让他们进来啊,人多他更有安全感啊。
“不急。”
虞念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等老家伙做出决定再说。
“一会儿给你看个好东西。”
青龙贱兮兮的戳了戳寒战的肩膀,说起要动手他可就兴奋了。
“不看。”
“别呀,你肯定感兴趣。”
“给我看看。”
朱雀撞了撞青龙,他想看。
青龙一个趔趄,又撞向了他旁边的寒战,结果被人反手推了回来,晃的脑仁都要出来了。
“朱雀!”
“嘿嘿,我不是故意的。”
朱雀道歉,他真没用多大力气,是他太弱不禁风了。
青龙气结,本来想着给寒战显摆下大小姐送他的匕首,不比他的差。
这下好了,什么心思都没了。
恶狠狠的瞪向对面,要动手赶紧的,他迫不及待了。
到时候拿出来闪瞎那两个人的狗眼。
对面的林城成功接收到了这恶意的目光,再给齐爷加了把火。
“齐爷,事成之后令郎保证毫发无损的回来。但我要是回不去了,他就要陪葬了。”
“齐爷,别犹豫了,那几个小崽子可不像是好说话的样子。”
言下之意无非是就算您老人家服软了,人家也不见得会放过你,到时候可就面子里子都丢光了。
虽然不知道明明他们已经占了上风了,为什么迟迟不叫人进来。
但管他呢,这不是正好给他们动手的机会吗?
齐老眼神也变得阴狠起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眼见着那些人要有所行动,虞念抬手止住寒战要摸枪的行为。
华国不比其他地方,在这方面管控非常严格,惩罚也重。
所以这些黑势力之间的争斗,用的都是冷兵器。
只要盯着那个林城就可以了。
现在拔枪相对,她觉得以齐爷的胆量,估计就不敢跟他们动手了,那她不白等半天了。
庄老二站起来猛的一踹中间的桌子,发出一声巨响。
他身后的人跟齐老身后同时动了,这边寒战青龙跟朱雀三个人也窜了出去。
虽然没动枪,但他们手上都拿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一个照面便废了对方两个人。
李济人已经站起来了,对面可是十几个人,他们就四个,他都打算亲自上了。
但看到那兄妹俩仍旧四平八稳的坐那儿,丝毫没有着急的意思。
迈出去的腿又收了回来,他是过去还是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