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角和弓亲这边。
这会是瀞灵庭没被神秘穿越者毁灭的前一个小时。
一角和弓亲跟别人观看比赛的方式不同,至于哪不同,说白来讲就是距离不同,别人都踏踏实实地在地面观看队长间的比赛,而一角和弓亲飞到离地面二十米高的空中观看队长间的比赛;
好在死神第一届武道大会用来直播的全息投影大屏幕够大,一角和弓亲才能在空中二十米高的距离看的清清楚楚,但是在往上飞个十米就看不清了,最大限高二十五米。
当轮到剑八队长登场时,在空中观看的一角和弓亲两人激动万分,不禁纷纷鼓掌拍手呐喊为剑八队长加油。
时间过了几分钟后,当一角和弓亲看到大屏幕的结果时,激动到原地疯狂转圈,对这个结果非常满意,也就是对剑八队长获胜的结果满意到好像一个人在抽到大奖那种喜悦感。
一角和弓亲两人这种欣喜若狂的状态持续了几分钟才平息下来。
情绪稳定的一角和弓亲飞到地面上和在场的每一位副队长一一做个道别,除了射场副队长因自家队长输的大败而归没心情跟一角和弓亲道别,其他的都还好,最后跟剑八队长一边一角和弓亲两人同时说出恭喜队长获胜的话,一边以喜悦地语气和剑八队长道别。
在跟剑八队长道别后,又在原地待了那么一会,直到时间过了十分钟,一角和弓亲才动身前往脑海中想出的目的地。
由于剑八队长的对决已经结束了十分钟,一角和弓亲来到了流魂街的一家小茶馆里喝茶。
一路上一角把斩魄刀扛在肩上,让看到的路人吓地纷纷避开让道,弓亲则和往常一样以一种优雅的步伐前行着。
当一角和弓亲走到一家茶馆时,弓亲硬拉着一角走了进去。
进去后茶馆老板还没登场,一角和弓亲两人找了个一个方形桌子上下两边各有一把椅子;
一角和弓亲两人分别落坐,一角坐在能看到门外的这一面,弓亲坐在能不仅看到一角,还能看到茶馆里面的布局什么的。
时间过了差不多一分钟,茶馆老板才注意到有客人上门了,赶忙一边说着恭迎一角和弓亲的话,一边迈着大步快速来到一角和弓亲两人面前。
茶馆老板面带微笑道:请问两位要喝点什么?
一角眼神严肃地质问道:你这有茶类菜单吗?
茶馆老板快如流水地答道:有的。
一角压低声音道:那拿给我看看。
茶馆老板把手伸进右手边的一个包包中,把一张茶类菜单表从里面掏了出来,用两只手把那张折叠好几次的茶类菜单表由内向外翻折了那么几次;
没过一会,一张完整铺展开的茶类菜单表被茶馆老板撰在左手中递向一角。
一角看到那张烂如废纸的茶类菜单表,内心是一副十分嫌弃的心理活动,十分不想拿,朝弓亲使了个眼色;
弓亲一脸笑容,伸出一根手指使了个拒绝的手势,一角见状无奈吐了一口气,表情上写满了我接就是了,弓亲转头望向了外面;
心想道:流魂街还是一如既往地热闹非凡啊,该有的都有,不该有的没有。
一角勉为其难地伸出右手从茶馆老板手中接过了那张皱巴巴的茶类菜单表,把这张皱巴巴茶类分类表放在桌子上,抬起左右手来来回回以这张皱的仿佛一块抹布被用力挤压一般,变成了一个球形,上下左右抹来抹去,抹了几次后总算是整齐划一了;
心想道:好,这样就行了,虽然依旧是烂如厕纸,但至少能看清了,凑合着看吧。
茶馆老板见一角那十分不满地表情,除了一个劲地道歉,纸张的质量问题从茶馆老板脸上的表情不难看出有心改变但无力回天,毕竟质量好的纸全都被贵族使用了,剩下的就只有这种一文不值地废纸供给平民使用;
一角察言观色,察觉出茶馆老板的心意,摆出一副行了,行了,我知道的表情;
显然一角被茶馆老板道歉道的心烦意乱了,道的额头一条条青筋暴起。
茶馆老板见状由于自己的粗心大意,未能很快察觉到一角表情的变化,导致一角被渐渐激怒,在一角的怒点快要喷薄欲出时,只能急忙停止了道歉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试图降低一角的怒气点,生怕惹怒一角,从而导致店里的生意被一角搅黄,一被搅黄今天就再也挣不了钱了,好在自己停止道歉的几十秒钟的时间后,一角的怒气点总算是下降到正常水准平静下来了;
随即茶馆老板心中庆幸道:还好缓解了这位先生的情绪,从而没有惹麻烦,不然就会被这位先生闹得一塌糊涂了。
一角托着下巴仔细端详,只见上面简简单单地写了三个茶钟,先不提这张纸的质量,偌大的一张纸只有三个种类的茶,未免也太寒酸了,字还又小又丑,不把这张纸拿到离眼差不多两厘米左右的位置还真看不清。
这位茶馆老板一眼就看出了眼前这位先生的烦恼,只能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来回应这位先生。
一角慢慢把头转向眼前这位穿着朴素的茶馆老板,等视线跟这位茶馆老板对了个正着时,茅塞顿开的明白了茶馆老板眼神中透露出的含义;
若有所思地心想道:店又小又破,根本指望不了有什么好的服务和商品,算了,将就吧,怪就怪在弓亲身上,谁叫他硬让我来这种基础设施都不齐全的烂店。
弓亲一眼就看出一角脸上所带表情的意思,只能摆出一副忍忍就过去的表情来回应一角。
一角见弓亲那表情,只能小声的好像树叶落地的声音,胡言乱语起来以便发泄自己的不满。
弓亲被一角这一滑稽地举动给逗的失笑着,欲要笑出声时,一角做了个不准笑的手势仿佛告诉弓亲你敢笑出声,我就立马走人。
弓亲用双手捂住嘴,捂了几十秒才压下了想笑出声的欲望;
见笑意无了,弓亲很自然地把双手放在桌子上,表情恢复到了跟平常一样从容地表情。
又过去了几分钟。
弓亲不耐烦道:还没选好么,你看茶馆老板已经等地不耐烦了。
一角摆出一脸凶神恶煞地表情快速转向茶馆老板面前。
吓得茶馆老板一边不停地摇着头,一边不停地左右来回摇动自己的两只手。
一角见茶馆老板这般样子,又把头快速转了回去露出一副心满意足地表情。
这回弓亲没有被一角的举动给逗乐,一方面是因为故意用茶馆老板等得不耐烦这句话来刺激一角,借此来观察一角的反应,假如一角摆出一脸凶样的表情看向茶馆老板,就说明自己的激将成功,内心欢呼雀跃,外在表情不变;
假如一角摆出一脸你想怎样的表情看向茶馆老板,就说明自己的激将失败,但结果是成功的;
一角这家伙虽然现在摆出一副没事人一样的表情,但我已经从中看出了端倪,现在一角内心肯定十分欢快,就因为一角这家伙有个难以割舍的小毛病,那就是只要一吓到别人这家伙的内心就极为欢乐就像一个人把糖纸撕开,把糖放进嘴里的那种欢快感一样。
又过了几分钟。
弓亲故意咳嗽了一声。
一角以一种低音加中音皱眉道:不要催,有选择强迫症当然得等一会才能选出自己想喝的茶。
弓亲笑得荣光满面道:你还是算了吧,还是我来帮你选吧。
一角抬起左手并来回晃动着左手,稍带怒气道: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行了。
弓亲快速从椅子上起身,双手放在桌子上,以一种冰冷地口吻怒道:不行,等你选完店就关门了,我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
一角对弓亲比了个三的手势,一脸恳求道:在给我三分钟就行。
弓亲收起冰冷地怒容,慢慢坐在椅子上满脸笑容道:好,那就给你三分钟,超过三分钟我来选。
一角目光炯炯语气低沉道:一言为定。
弓亲点了点头。
三分钟很快就过去了,可一角依然没选出。
弓亲故意咳嗽了一声以此来提醒一角时间到了。
一角使劲挠了挠头,流露出烦躁的神情,头转向左边低下头注视着地面,完全不想再看到这张纸,被这张纸气得发出急促地呼气声;
由于桌面很光滑,右手放在那张纸上微微发力,很轻易地带动那张烂成不像样的茶类菜单表朝弓亲那边滑动;
当那张烂成不像样的纸在借助一角的右手滑动到弓亲可以用手够到那张烂成不像样的纸时;
弓亲轻咳了一下;
一角立即明白了弓亲这声咳的用意,把右手往后缩了回去,抬起头来把手缩到自身中心往前四五厘米的位置,慢慢地把右手放在桌子正中央的位置连同右小臂平摊在桌子上,在抬起左手慢慢地放在右手上,连同左小臂平摊在桌子上。
弓亲伸手拿起了那张烂成不像样的纸,抬手带纸般拿到眼前,心想道:让我瞧瞧这上面有什么?
在弓亲看纸的这段时间,一角抬起正压在右手的左臂放在以自身为中心的垂直状伸到五指的指尖指向弓亲的方位,再握紧拳头时,伸出食指用指尖敲击着桌面打发时间。
弓亲心想道:什么,什么,红茶,绿茶,黑茶,等一下,黑茶是什么茶,难怪一角选了这么长的时间,原来有个我们不认识的茶,这时候问问茶馆老板不就行了,非得自己琢磨,自己能想出来,还要茶馆老板干什么,为啥一角不问,有多种可能,第一种是一角觉得问了会丢面子,所以才没问,第二种是一角觉得自己就能想出来,不需要问,第三种是一角觉得问了也没用,茶馆老板可能也不知道自己卖的是什么茶,第四种是一角怕问了茶馆老板,听到的答案自己却听不懂岂不是很丢人,第五种是一角觉得到了一定时间茶馆老板会自动告诉答案,第六种是一角觉得觉得只要一直盯着这张纸迟早会想出答案的,第七种是一角怕问了茶馆老板,茶馆老板不想回答一角的问题,更加让一角丢人丢到地里去了,第八种是一角怕自己的表情把茶馆老板吓到趟地,第九种是一角知道这个黑茶是什么茶,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故意拖延时间等茶馆打烊;
想到第六十种时。
时间已经过了十几分钟的时间,在这段时间中一角的耐性被一点一点的被消磨殆尽。
弓亲在思绪万千时,由于茶馆老板迟迟不说话,导致茶馆老板的存在感一点一点淡出弓亲脑海中,直到茶馆老板自身从弓亲脑海中消失,以至于弓亲认为根本没有茶馆老板这个人。
现在的一角再也忍不住了,抬起手怒拍桌子。
怒从心头起的一角也把茶馆老板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把一旁的站着睡着正香的茶馆老板吓的疯狂摇晃着头,嘴里面含糊不清道:发生什么事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一角这一拍把弓亲的思绪给拍到九霄云外了。
三连问的声音回荡在一角和弓亲心头,导致弓亲忘了自己在干什么,也忘了自己正身处何处,导致一角忘了自己为何会生气,也忘了自己正身在何处,但一角和弓亲脑海中同时心想道:这里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难不成还有别人。
一角和弓亲脑袋好像被灌注了棉花一样卡壳了,无论怎么想都想不出。
一旁的茶馆老板在喊完那三句话时,仿佛自身时间停止了一般,吓呆在原地。
时间又过去了几分钟。
这时一角和弓亲才想起忘了的这个人是谁,这位正是被两人忘却的茶馆老板。
一角和弓亲同时扭头转向茶馆老板这边,发现茶馆老板像被定住一番,动也不动地维持着被一角那一怒拍桌子吓呆的神情。
一角从椅子上起身,来到茶馆老板的面前,伸出左手在茶馆老板面前大幅度晃动了几下,发现没反应;
对弓亲使了个你来的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