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疤冷哼一声,他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阿海,你给我送两百万现金过来,我有急用。”
梅姐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脸上露出从容、自在的笑容,她说:“不会等很久吧?”
“放心吧,阿海是自己人,我的场子需要钱,他总是能及时赶到。”六疤得意地说。
梅姐也没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李玄辰猜测这个阿海应该是赌场里的高利贷,听说这种钱的利息是按天计算的。
他知道,今天六疤死定了。
没过多久,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走了过来,他手里拿着一个大行李箱。
“六哥,今天玩这么大啊?”
戴墨镜的男人把行李箱放在桌子上,当场打开,里面装满了钱。
“两百万,要不要再数一遍?”
六疤说:“不用了阿海,我还不相信你吗。”
“好,那你们慢慢玩,不够钱再叫我,我车上还有两百万。”
阿海看了梅姐和李玄辰一眼,然后走了出去。
“钱来了,我们继续?”,六疤说:“还是换个玩法?”
梅姐说:“这样怎么行,我才找到感觉呢,还是刚才那样,一局定胜负,我把这两百万都押上。”
六疤的脸抽搐了一下,他向光头使了个眼色。
光头点点头,开始和梅姐推牌。
这次,光头显得非常谨慎,推牌的速度很慢,眼睛一直盯着梅姐的手。
他们两个,一进一退,洗牌洗了十分钟。
旁边的人,都看得非常紧张,除了李玄辰。
特别是六疤,一只眼睛转来转去,眼角不停地抽搐。
好不容易两副牌才分好。
两人开牌,光头是一对九莲宝灯,而梅姐是双龙会。
梅姐赢了!
光头的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他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
六疤拍了一下桌子骂道:“妈的,你行不行啊?你们是不是一伙的?”
“六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是……”光头指着梅姐说:“明明我已经拿到了她手里的一张牌……”
“废物!”六疤骂道,指着梅姐说:“你这个臭婊子,你作弊了是吧?”
梅姐冷笑道:“六疤,玩不起就别玩,我赢了又说我作弊。你赢的时候怎么不说自己作弊呢?小李,拿钱,我们走。”
说完,她站起来,轻蔑地看了一眼,然后假装要离开。
其实,如果这时六疤让他们走,他还能赚一百万。
但是赌徒就是赌徒,当他看到眼前的四百万现金时,根本无法保持理智。
“等等”。
六疤又拿出手机:“阿海,你刚才说车上还有两百万是吧,你还是给我送过来吧。”
很快,戴墨镜的男人走了进来。
“我就知道今天你们的赌局不简单,在下面,我才抽了一根烟,真是的,这又要送钱了。”
放下两百万后,戴墨镜的男人没有离开,而是站在旁边观看。
六疤把钱放在桌子上说:“继续吧。”
梅姐说:“六哥,我现在有四百万了,你这两百万是不是有点少啊?”
六疤看向戴墨镜的男人:“阿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