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地说,其中绝大多数都是沙陀人,甚至还有相当一部分是原来李国昌、李克用的旧部。这些沙陀士兵生性粗犷彪悍,暴虐凶横,让人望而生畏。
瞿稹和李友金同样身为沙陀人,按照常理推断,他们作为同族理应能够管束住这些沙陀族士卒。然而,出人意料的是,瞿稹和李友金此刻却面露难色,显得极为无奈。他们向陈景思解释道:“陈监军啊,这些胡人实在太过粗犷彪悍,暴虐凶悍,我们也是束手无策啊!”
这一下,陈景思心急如焚:“什么?你们竟然也无法掌控局面?那我们如此辛苦跋涉来到代州又是为何要招募这些士兵呢?”他的心中充满了焦虑和困惑,原本期望依靠这些兵力增强实力,但现在看来事情远非想象中那般顺利。面对这样一群难以驾驭的沙陀士兵,接下来该如何应对,成为了摆在陈景思面前的一道难题。
看着陈景思着急的模样,李友金嘴角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然后不紧不慢地对陈景思说道:“今日虽有数万之众在此,但若无威信卓着的将领统领,仅凭这些人想要成事恐怕也是痴人说梦。而我的兄长司徒李国昌与其子李克用,则皆拥有非凡的勇武和智谋,深得众人拥戴。只要陈监军您能上奏大唐天子,赦免他们的罪过,并将其召回委以重任,必能得到代北诸胡士兵的积极响应。如此一来,贼寇就算再怎么猖獗,也定然无法抵挡我们的攻势,平定叛乱指日可待啊!”
陈景思听完之后脸色巨变,心中暗叫不好,这才明白原来对方早就在此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等着自己往里钻呢!此时此刻,他才意识到自己如今已身处代北之地,即便带来的一万兵马都听从自己的号令,但面对那三万多的胡人,他们肯定不会买账。自己现在的处境就如同被绑架一般,进退两难。若是拒绝对方的提议,恐怕会有生命危险。想到此处,陈景思不禁感到一阵绝望。
陈景思无奈地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苦涩和无奈,说道:“李友金将军啊,您说得确实非常有道理,本监军会立刻将此事上报朝廷!”说罢,他转身派遣使者前往成都行宫,向李儇奏请。
李儇收到奏书后,心头猛地一震,接着便是满脸的不悦与质疑。他皱起眉头,不满地说道:“好不容易才把李国昌父子赶到鞑靼那边去,如今却又要将他们请回来,这到底是什么意图?”他心中暗自思忖着,对这个提议感到十分困惑和反感。
然而,面对当前的局势,李儇也深知想要收复长安并非易事。经过深思熟虑之后,他意识到似乎别无选择,唯有再次启用沙陀人才有可能平定叛乱。回想当年的庞勋之乱,最终还是依靠沙陀人的精锐骑兵才得以平息。而如今的局面更为艰难,黄巢草军势如破竹,已经将自己从长安驱赶出来。尽管淮南的高骈不断催促出兵,但他却始终按兵不动。在反复思考之后,李儇觉得似乎只有李国昌父子能够担当此重任!
此时此刻,李儇已无暇顾及未来的局势发展。黄巢起义的熊熊烈火已经让他失去了长安,眼下最紧迫的任务是迅速平定这场叛乱。至于将来会怎样,他实在无力顾及太多。目前,平复黄巢之乱成为了当务之急,其他一切都显得不再那么重要。
“事已至此,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李儇实在没有其他办法了,无奈之下颁布诏书批准了陈景思的请求。李友金接到诏令后便怀揣诏书带领五百骑兵前往鞑靼迎接李国昌、李克用父子。李克用奉旨后立即率领鞑靼各部一万余士兵进入关内增援。
各地的藩镇和兵马使们听到这个消息后也纷纷行动起来,他们各自率领自己的军队,摩拳擦掌,积极备战,准备投身于这场讨伐之战……
与此同时,已然称帝的黄巢也在持续加快扩张领土的步伐,并任命朱温为东南面行营都虞候,统率大军攻打邓州。三月辛亥日(初三),朱温顺利攻克邓州,生擒邓州刺史赵戒,随后又率军驻守邓州,以此控制荆州、襄州一带。
黄巢不仅攻占了华州、邓州和长安等地,而且实际上还掌控着商州、同州等地区。此时,大齐的疆域已达至极盛之境,拥有四州一城,规模相当于一个中等大小的藩镇。
在这三个月里,胡俊一直赋闲在家,无所事事。除了偶尔去军中参加操练外,大部分时间他都待在府邸内“辛勤耕耘”。经过他这三个月夜以继日的“努力播种”,二十五位妻妾中已有十七人身怀六甲。除了剩下的王飘飘、赵彤彤、陈春兰、崔飞雪、张翩翩、赵嫣然、赵清欢、孙蓁蓁这八位以外,其他人皆已珠胎暗结。
而已有四个月身孕的郑玉莲,腹部已经开始微微隆起。在府邸中所有妻妾都怀孕的情况下,胡俊不敢再与怀孕的妻妾们行房,于是只能对尚未怀孕的那八位更加宠溺。
,阳光明媚,微风拂面。经过一场白日激情云雨之后,胡俊额头渗满汗珠,心满意足地穿上衣服,缓缓走出房门。刚踏出庭院,便看见一名小厮笔直地站立在那里,此人乃是胡俊的贴身小厮,名为杨瑞。杨瑞眼见胡俊现身,急忙迎上前去,恭敬地禀告道:“老爷,宰相大人尚让莅临府上!”
“尚让?”胡俊闻此消息,心头不由一紧。尚让,这位权倾朝野的当朝宰相,除了前些时日一同攻打潼关之外,自己已有三月未曾与他谋面。按理说,自己如今已被草军所弃用。
“哦,可知他此番前来所为何事?”胡俊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
“回老爷,小人并不知晓具体事宜。尚让大人刚来不久,现已被小的请至大堂等候。”杨瑞低头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