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住了三四天就可以出院了,但是女儿没有一起走,还在儿科。大夫说想接走也行,但是最好还是再留下来观察几天。
宁清考虑了一下同意了。所以只带了儿子回家。
产妇出院又被包的严严实实,戴着帽子围巾,穿着厚实的衣服,没有一丝风能进来,亲妈站在面前都认不出来的那种。
宁母没来,宁威和宁恒过来了,兄弟俩一个抱孩子,一个拿东西,何来则骑着自行车带宁清回家。
要回宁家坐月子,这是当初说好的,刚进门就闻得见鸡汤的香味,厨房里还有不少菜品备着,宁母在里面忙碌着。
听见门口的动静,抬头一看何来他们回来了,立刻过去迎接,小心翼翼的把女儿从车上扶下来。
“还好吗?路上有没有颠倒伤口,床给你铺好了,赶紧去休息休息?”
说完又看向何来,难得的脸上一片温和,眉间还带着亲切。
“你也一块休息,这几天辛苦你了,医院那么小的地,天天在那守着,想必也没有休息好吧,孩子就让他们舅舅看着你也赶紧睡一会儿吧。”
何来竟然有点惶恐,结婚这么久了,还是头一回看见丈母娘这么好的态度,轻声细语,眉眼带笑。
接着宁母又问了几句关于结扎的事,她对这件事情其实也很满意,实在是他们这个小城市很少听见男人结扎的。
一下子就让她转变了对何来的态度,接着还不忘嘱咐大家,千万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怕有人拿这件事说嘴何来,他自尊心受不了。
总之实惠已经到手了,也就不在乎这些了。
也不知道宁威怎么跟家里说的,家里上下竟然没有一个人对女儿改姓这个事提出异议,全都一脸很正常的表情。
也没人也没人借着当初的协议讽刺他,这让何来松一口气。
毕竟大家万一有什么看法,或者觉得宁宁姓何,就不再是宁家的人,会让他觉得对不起孩子。
不过有人有意见却没有当着何来的面表现出来。
宁德邦当晚上趁着他做饭的功夫偷偷溜进他们房间。
“清清,怎么回事啊?何来突然结扎,然后你又让宁宁姓何,你们怎么商量的?”
大哥不知道?
宁清疑惑,“二哥怎么说的。”
宁德邦忙说:“就说他提起让何来结扎,何来答应了,你很感动,主动提起让宁宁姓何的。”
宁清……
她没说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就当报喜不报忧吧,也没说自己和何来吵架的事。
点头默认了!
反倒是宁德邦眨了眨眼,有点不认识感动这几个字。
“你是被何来绑架了吗,你说一声,我好救你!”
宁清其实不想笑的,但实在忍不住。
“呵呵呵,我被他绑到咱家来了。”
宁德邦也觉得自己问的话很搞笑,但是!她妹是一个会因为感动就把自己到手的便宜让别人占去吗?
她主动提起让宁宁姓何,这个事怎么想怎么不可能。
宁德邦一脸认真,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惜没人告诉他,急得上窜下跳。
宁清想了想还是把事情说了,说二哥提议让何来结扎,自己心动了,何来又提出宁宁改姓……等等。
宁德邦听完皱起眉,一时觉得事情有些混乱,不太明白宁威怎么想的,想说两句,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你二哥吧……”
宁清看着他,宁德邦的话在嘴里转了一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算了,不说了。”
“你二哥这个人心思有点深,但他对你肯定没有坏心,”
这不是废话吗?听了半天就说了这么一句话,纯纯浪费她时间。
不过,宁德邦绷着脸,对何来的表现有些不满,何来竟然敢提让宁宁姓何,当初说好了,孩子要姓宁的,还没从医院里回来,他就出尔反尔。
倒是宁清这两天想了很多,见大哥对何来不满意,还劝了一句。
“算了,不管是姓宁还是姓何,都是我的孩子,想想他有这样的举动也不算奇怪,二哥说让他去结扎,他有点不太想去。”
“我嘴上说着去不去都行,但心里想着一定要让他去,可能是让他察觉到了什么,觉得受到了逼迫,所以才忍不住想挣扎,用这种方式反抗。”
这个事情在宁德邦看来就不是这样的,毕竟他肯结扎,肯定是两口子商量好,不会再要孩子的。
既然不打算生,那么结不结扎无所谓,避孕的方式多的是,但是孩子可就两个,他用结扎的名义夺走了一个姓,怎么看都是他赚了。
宁清叹了一口气,也是这样想的,但是婚姻有时候不能太较真。
“当初说是孩子都姓宁,可是也没提过结扎的事,就像二哥说的,一人一个姓也公平。”
宁德邦无奈的摇了摇头:“也不知道你二哥怎么想的,好端端的提什么结扎,现在哪有几个人结扎,万一孩子大了,你以后又想生孩子了呢,让他这样一搞,以后怎么办!”
两个狗头军师凑一块也没商量出什么东西。
外面开始喊吃饭,何来端着米粥进来,宁清看了一眼,动了动鼻子,试图分析楼出下在吃什么?
月子餐真的是少油少盐,淡到极致,伙食也不错,可惜没什么滋味。
……
宁钰很乖,这宁清偷偷观察到的,主要是有了对比,在医院里还没察觉,甚至还觉得他挺闹,一两个小时就要喂一次奶。
可是回家有大侄子做对比,突然就发现儿子真的很乖。
对比起来侄子才是一个正经的夜哭郎,冷了哭,困了哭,饿了也哭,找不到妈了还要哭。
宁清这点窃喜估计只有宁母能看出来,她想说你儿子刚出生还没长大呢,正是睡觉多的时候,等再过几个月你再看。
不过话都到嘴边了,又咽回去了,算了,就让她开心两个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