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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似乎是有点尴尬,何来动了动嘴要说话,宁清立刻喊道:

“你什么意思,不高兴吗?你不是一直都想去省城吗?咱们一家四口终于可以团聚了,你怎么不说话。”

似乎是看见妹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宁德帮着说了一句话:“是啊,好事好事,就是……”

“现在没有上班,自己做了一点小生意,目前刚刚起步,可能没有办法和你去省城了。”何来打断了宁德邦说话。

??什么玩意,宁清有点不可置信,立刻看向大哥,然后又看向她妈,看见两个人有点飘忽的表情,她意识到何来说的是真的。

“不是,我、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 ,何来 你把工作辞了跑去干生意是吗?省城也不打算去了!”

“我已经把你的工作准备好了,甚至连房子都准备好了,你真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吗?”

宁清不可置信,甚至觉得是不是因为她太久不回家,何来再跟她闹脾气?

回答她的只有沉默,何来静静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这种反应无疑是默认,他已经决定好了不去,宁清觉得头疼,连续加班工作本来就让她身体负荷,又突然听见这样的消息,只觉得后脑勺发闷,但同样的心里,无名的闷火忽然烧了起来,脸色也越发的阴沉。

她还沉浸在孩子和何来和孩子可以过来的喜悦中,可何来可能早就在盘算怎么摆脱她了。

“你把工作辞掉了!跑去干个体户,现在连省城都不想去了,你到底怎么想的!”她强忍着愤怒,一字一顿地说道。

宁德邦被吓得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话。

一片寂静,没有人说话,天色越发暗沉,邻居家饭菜的香气慢慢浸染了宁家,但宁家的厨房却没有一丝烟火气。

小楼房的隔音还不错,但隐约也能听到两句隔壁邻居的声音,衬托的家里越发的沉默。

今天宁清难得回来,本是一家团聚的日子,此刻却静寂无声。

看着宁清怒气十足的双眼,何来动了。

他从兜里掏出存折,缓缓的递给对方:“这是我这段时间挣的钱,全都给你,我不是不想去省城,是我的事业刚起步,再过一段时间就会有起色,到时候我再过去好不好?”他的声音依然温和,极力安抚宁清。

心里有点后悔,应该早点告诉宁清的,因为自己的私心导致现在的局面。

宁清没有没有接钱,甚至何来往前来的时候她还往后退了一步。

宁清看着那张崭新的存折单忍不住冷笑,她能猜到几分何来的心思。

“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无理取闹,想让我拿钱闭嘴,毕竟在你看来,我出去上班你都能体谅我,你现在做生意我也应该要体谅你。”

何来解释:“不是的清清,我没和你说,确实是我不对,你工作那么忙,我不想我分心,也想自己干出一点成绩再和你说。”

“省城那边我也不是不去,只是家里这边要处理好,目前不能过去……”

他说着自己的计划,努力想让宁清别不高兴。

“你不要再说了,你想,我还能不同意吗,毕竟你都已经先斩后奏了。”宁清硬邦邦的说道。

虽然嘴上这样说,但明眼一看,她还在生气。

不过宁清确实实在不高兴,她在省城绞尽脑汁想为他找一个工作。

又满心欢喜的把房子托付大伯母,欢欢喜喜的回来。就是想给他一个惊喜,结果这样惨淡收场。

何来也沉默了,房间里只有几个孩子的说话声,他深吸一口气,想着宁清是不是一个较真的人,这回生气很正常,自己再好好哄一哄。

可莫名的却觉得头晕胸闷,还有些天旋地转让他说不上话。

又说了几句话哄宁清,但她一句话也不说,这让何来越发的煎熬,他不想宁清生气,目前也不想离开,毕竟他的摊子才刚刚铺起来,再给他一段时间就好。

有那么一瞬间,宁清捕捉到何来脸上的无奈,好像突然心里挣扎了一下,但紧接着就更气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耽搁你了?如果没有我,你会更好……”

看宁清越说越过分,

何来的脸色越发苍白,想解释都无从下嘴。

咽了一口口水,却觉得自己好像感受了铁锈的味道,刚才还有些苍白的脸爬上一丝红晕。

他忍不住上前抓住宁清的胳膊,“清清,你别这么想,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你说而已……”

宁清正处于愤怒之中,看到何来试图抓住她,毫不留情地用力推开他。

何来本来就心绪不宁,这一推让他失去平衡,恰好被身后的桌子绊倒,狠狠地摔倒在地。在头部撞在地面的瞬间,何来只觉得刚才被他强行咽下去的那股铁锈味喷涌而出。

宁清眼睁睁地看着眼前发生的戏剧性一幕,何来如同天女散花般吐出一口鲜血。

她被吓得僵在那,瞪大了双眼,不敢上前。

宁德邦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

两个孩子目睹父亲倒在地上,吓得放声大哭,整个家顿时陷入一片混乱。

宁清急忙冲上前去,颤抖着伸出手指放在他的鼻子下方,想知道他是死是活。还好,还有气。

感受到他的呼吸,宁清”哗”的一下泪流满面,惊慌失措地望向大哥:“快!他还活着,赶紧送去医院。”

“清清……”何来从嗓子里发出几个字。

宁清已经被吓得泣不成声,她惊恐地看着何来满脸鲜血,血迹甚至溅在了身上和地面,她声音颤抖着说:“你,你别再说话了!我们马上送你去医院,你千万不能死啊!对不起,我不该推你的”。

看着她那极度紧张的神情,瞪大的双眼充满恐惧,泪水不停地从眼眶滑落,荷兰甚至觉得有点好笑,整天看她天不怕地不怕的,还是头一回见她怕成这样。

刚勾了勾唇角,又被嘴里的血呛到。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