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红袍的是东越国主将,别让他跑了!”
馀善闻言,飞快脱下自己身上披着的红袍,大力扔向一旁。
这件红披风是他花了十两黄金从大汉买到的好东西,据说是一个叫琳琅阁的商铺出售的,
那里面出售的都是天下有数的奇珍异宝。
平日里他对这件披风喜爱的很,但是现在为了逃命也顾不得其他了。
“长胡须的那个就是东越国主将,别让他跑了!”
馀善闻言,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一咬牙,一狠心,一手拽起胡须,一刀就割了下去,
随手一扔后心中放松了不少。
“看你们还怎么找我。”
陆鸣此时已经越追越近,本就是临时起意调戏一下对方,没想到东越的主将竟然这么配合,
扔红袍,割胡须,每次都很果断。
可惜,如此货色也只能在逃跑上比肩曹丞相了,其他方面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数个呼吸后,陆鸣追上了他们,
“有头的那个就是东越国主将,别让他跑了!”
喊声骤然临近,馀善被吓得心神一抖,抓起短刀就要向自己的脖子上砍去,
刀刃临近后他才猛然反应过来,脖子上的东西不能扔,他逃跑就是为了保住这个东西。
“你耍我?”
馀善大怒,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这么戏耍他。
大怒伤肝,善良的陆鸣没让他的愤怒持续多久,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让他收起了自己的愤怒。
一群丧家之犬,根本挡不住陆鸣等人的追杀,
“想活还是想死,想活的都掉兵器举起双手,站在原地不要走动。”
赵破奴带人紧随其后,把馀善等人团团围住。
“你叫什么名字,什么官职,速速招来!”
馀善还在想对策,想要隐藏自己的身份,好找机会逃跑,他身边的护卫却告发了他,
“他是我们东越国的大王,叫馀善。”
护卫说完立刻来到陆鸣身前,
“我投降,我本就不想来和和大汉打仗,是他非要让我们来。”
有人带头,已经被吓坏了的护卫们纷纷投降,并开始控诉馀善以往的暴行,
表示自己并不想和大汉开战。
“打住,你们先别说话,我这又不是诉苦大会。”
陆鸣挥刀示意他们闭嘴,
“赵破奴,让全军将士一起大喊,东越王馀善已经被咱们抓住了,
还有你们,”
陆鸣用刀一指那些护卫,
“你们也跟着喊,谁的声音小我就砍了谁。”
馀善自然知道陆鸣是要干什么,
“不许喊,不许喊。”
眼下天黑,他被俘虏的消息还没有传出去,要是那个将军能收拢人马进行反击,
还有机会反击,把他解救出去。
但是一旦他被俘的消息被传出去,军队就会立即溃散,没有人会想着来救他,
他就真的完了。
“砰…”
陆鸣一刀拍过去,将他打晕在地。
“狗东西,让你说话了么,
喊,给我大声喊!”
此时,东越国的其他将领和士兵正在黑暗中挣扎,有被收拢的残兵游勇,有四散奔逃的虾兵蟹将,
但是他们都听到了一个声音,
“东越王馀善被汉军抓住了,投降者免死。”
高亢的呼喊声似乎漫山遍野都是,让他们好不容易平复的情绪又慌乱起来。
陆鸣那边也没闲着,把馀善交给赵破奴看管后,自己带人清扫整片战场,毫不留情,
哪里有东越人他就冲到哪里,一边大喊着“馀善已经被抓,投降者免死,”一边用自己的长刀收拾不开眼的杂鱼,
天光渐亮时,战场终于被打扫干净。
“馀善对自己不错啊,出征路上还有水果吃。”
清点馀善的主将营帐时,竟然从里面发现了几个橘子,虽然大部分已经被踩碎,但还是有三个完整的。
看到橘子,陆鸣忽然想起来自己似乎忘了什么,
“他还在不在?”
陆鸣策马飞奔,来到昨天俘虏吞汉将军的地方,
“那个谁,还在不在?”
昨天忘了问名字,陆鸣又不想叫他吞汉将军的名号,小孩子过家家似的名字简直可笑。
要是他还在,陆鸣就给他个橘子吃,
这么听话又识时务的人是个人才,以后用得上。
喊了两遍之后,一棵树后传来了声音,
“在这呢!”
树后出现一张笑的谄媚的大脸,脸上全是络腮胡子。
“侯爷应该是在叫我吧,小的名叫驺力。”
驺力昨晚站得有点累,又一直没等到陆鸣回来,就找了一棵树靠着休息,睡得迷迷糊糊时听到大王也被汉军给抓到了,
于是他睡得就更香了。
做梦时还在夸奖自己,打小就聪明,总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幸亏他投降的果断,没有为馀善这个坑货白白送命,
这不,馀善自己都被逮住了。
这个坑货,出发前还大言不惭的要消灭汉军,结果自己先被人抓住了,怎么好意思给他们“吞汉将军”的封号,
连累他以后都容易被人嘲笑一辈子。
“你就是昨晚那个吞汉将军是吧?”
驺力连连躬身作揖,
“侯爷说笑了,都是馀善那个逆贼搞出来唬人的,我在他手下也不敢推辞,
我自己的话,打死也不敢起这么个称号。”
算你识相,陆鸣一伸手,
“来,给你个橘子,从馀善的营帐里搜出来的。”
除了驺力,其余的东越人几乎都逃走了,只剩下十几个人留在原地等待,
陆鸣把他们一起都带了回去。
来到临时驻地,听到馀善正在叫嚣,
“我是东越王,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我,怎么能把我和那些低贱的士兵放在一起,我要有自己单独的营帐,
这不是对待诸侯的待遇。”
他的喊声里充满无尽的冤屈,似乎和自己的士兵被关在一起是种巨大的侮辱。
赵破奴跑过来,
“侯爷,这家伙从醒来后就一直这样,怎么办?”
好歹名义上是一方诸侯,实际上是一国之君,赵破奴不敢轻易下手揍他,怕以后不好交代。
看到陆鸣走过来,馀善心中有些害怕,但还是强鼓起勇气,
“大汉不是礼仪之邦么,对俘虏也要有应有的待遇,我可是一方诸侯,怎么能如此待我?”
他必须要强硬些,让对方有所忌惮,不然还不知道要被拍几刀。
陆鸣走过去,举起自己的拳头,
“来,我告诉你什么叫礼仪之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