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正是那位本应秉持绝对中立立场的最高权利人——黑川泽靖!
电话那头说得极为详细,释放侍者,以此为交换,他竟然特批 d 点成为世安盟的据点,同时明令禁止,除因任务关系的玩家外,任何人都不得入内。
这明显是违背规则的决定,说实话肯定会有许多人表示不服甚至反抗,最为代表的就是龙虎帮,但是黑川泽靖没有给出任何回复,也没有做出额外补偿,就像是对待随手丢弃的弃子一般。
不过造成这一根本的前提是我没有到场,所以因此被黑川泽靖盯上也不奇怪,所以才会利用康存平来刺杀我吗?这样解释倒也说的通,只是我内心很否定这个答案就是了。
这种特权条件源凌雉自然是欣然接受。
虽然这场游戏的时间只剩下一天,但是有一处绝对领域肯定能够加快行动,而且与黑川泽靖作对到底也不是什么明智之举,自然是有个台阶就下了。
之后源凌雉就以d点为圆心组建管理层并向外扩张,掌控区域东边已经与森林接壤,至于南边则是到达中间挑战点,这种行为没有人去约束,也就表示黑川泽靖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漠然同意了。
大致有用内容就到这里,源凌雉的表情不像说谎,其他几人也没有表现出异样,那就将这层内容当做真相吧。
只是我实在没想到连黑川泽靖都会为了一个小小的侍者下场,内容量有些太多了,想逐字逐句分析其中的缘故不是一分一秒就能完成的。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我的建议最好还是留在d点养伤比较好!”
“嗯,我想先和同伴商量一下。”
“是吗,我明白了。”
源凌雉扭头看向靖宁雪。
“待会吃完饭后麻烦你给沈小姐安置上世安盟的标记。”
“了解!”
靖宁雪竖起大拇指,脸上带着红晕,身体一晃一晃的感觉随时会倒下。
“那沈小姐就先跟着程老弟你行动吧!”
“嗯。”
我还以为他会将我和沈冰月分散到不同的地方,这样可以预防我们二人互相勾结,看来他还是保留一丝情谊,这消息对我来说是实打实的好事。
在闲聊几句,推杯换盏之间十几分钟再次过去,期间花绮音出去一趟,是让后厨准备外带的餐点。
老实说这家餐品很合我的胃口,所以吃的很尽兴。
话说木门悠真的从饭局开始睡到结束,真希望剩下的两位未露面的同队能够正常一点。
“那么我就先告辞了。多谢款待。”
服务员已经告知外带做好了,已经吃饱喝足的我也没有什么要问的问题了,还是先去看看沈冰月的情况再说吧。
“唔唔,我也吃饱了!就一起离开了!顺便早点帮沈小姐内置一下标记!”
靖宁雪站起身,脸上带着酒意。
“嗯,我知道了,你们去吧!”
源凌雉笑笑摆摆手,示意我们可以先行离开。
从服务员那接过外带餐品后,靖宁雪紧跟在身后出了门。
只是我对她不了解,实在没什么话题,路上只能又感谢一番她的帮助。
不过被她推托着一笔带过。
“小雅~~,我回来了!哈哈!”
靖宁雪一推开房门就像个醉汉一样扑到正在整理仪具的小雅身上,虽然现在她就是个醉汉。
小雅被吓到发出一声惊呼。
“雪姐!好臭啊!你又喝了多少!”
虽然看不清表情,但口罩下一定十分嫌弃。
“唉,有什么关系,这点我根本醉不了!再来!再来!”
“我去拿点果糖给你解酒!”
小雅努力推开靖宁雪,在柜子里翻找一通。
我直接无视她们,走到一处被帘布遮挡病床前,自从进来后,里面就发出一些细微的声响。
“我进来了哦。”
在简单的告知后,我掀开一角走了进去,还不忘把帘布拉回。
“好些了吗?”
沈冰月已经清醒了,安静的躺在病床上,眼中带着幽怨,我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又惹她生气了。
“我带了饭回来,先吃一点吧。”
我举起手中的木质盒饭放到柜头,将她搀扶着坐起。
“好了我去拿饭。”
我扭过身想去拿饭,但是手臂被拽住让我无法离开。
“没事吧……手……”
我转过身,露出自己被裹满绷带的右手,沈冰月双手轻轻握住,手指在上面游走着,传来一阵痒意。
“喂,你不要哭啊,我最不擅长应付这种情况了。”
沈冰月像一朵受伤的花朵,低垂着头,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充盈了眼眶,缓缓地滑落,如断了线的珍珠。
“抱歉……要是我在强一些的话……”
“这不是你的责任,是我自己的疏忽。”
“抱歉……”
沈冰月的声音带着哭腔,因为脸颊肿胀的缘故,声音很小有些模糊,如同细蚊一般,让人产生一种强烈的保护欲。
我拍了拍她颤抖的后背,试图安慰她一下,真的很瘦小,感觉像是树枝一般,只要稍稍用力就能折断。
“好了,先吃饭吧。”
沈冰月的神情稍有缓和,可能是自己的安慰产生了效果,有一种特殊的成就感。
我抽出右手将她眼角的泪水小心翼翼的擦掉,因为手指的力道很难控制,我竭力避免碰到伤处。
打开餐盒到沈冰月身前的板子上,她的眼中立刻有光芒闪过。
“我真的可以吃吗?”
“嗯,毕竟是食物。”
餐品十分精致,就像精雕细琢的艺术品,确实让人难以下嘴。
沈冰月咽了咽口水,最后看了我一眼这才动起筷子。
她吃的很快,我完全没有插话的时机,不过她确实饿坏了,早上吃饭是6点多,现在已经接近2点了,再加上那么大的运动量,包子的能量早就消耗完了。
“我吃饱了!”
沈冰月将餐盒收拾干净舔了舔嘴唇上的油脂,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我递过去一瓶水。
“谢谢!”
感觉她的精神恢复了一些,外面的声音也安静了一些。
我站起身拉开帘布的一角将靖宁雪叫了进来,她的眼睛已经恢复了一些光彩,看来酒已经解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