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一见到宫远徵就炸了毛,气势汹汹的问道:“你来干什么?”
宫远徵连一个眼角的余光都不给他,只将夺来的那碗药放在面前仔细分辨。
宫子羽被他如此无视,气的脸色通红,“这是从宋四姑娘房里搜出来的证据,你赶紧放下,否则我就要禀告长老院你干扰查案,意图不轨!”
宫远徵依然不回答,又转过身去给宋四姑娘把脉,摆明了是故意激怒宫子羽,对方越生气他越高兴。
等到宫子羽终于忍不住想要冲上来的时候,他嘴角露出了一抹不屑的笑,语气带着些轻蔑:
“就你这样还想查案?人蠢就算了,连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你现在随便去找个大夫来,都能诊出宋四姑娘确实身患喘疾,这种病需要长期服药才能抑制。”
“一个人究竟有多蠢,才会认为下毒之人会将毒药跟自己的保命药放在一起?无锋刺客好不容易潜入宫门,就是为了在你面前自杀吗?”
宋四姑娘原本还有些慌乱,现在有人给她撑腰,她立马就打起精神说道:
“我这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弱症,你若不信,派人去我家打听一下,我的父母还有平日伺候的下人都知道,这药也是我从家里带过来的。”
宫子羽一脸狐疑的打量着宋四姑娘,“可是在进来之前会有人为你们做详细的检查,药物和武器是绝对明令禁止携带的,你是通过什么方法把药带进来的?”
宋四姑娘被问的脸色泛红,支支吾吾的说道:“我的病一旦发作就要吃药,我知道这违反了规矩,但是……”
一旁上了年纪的女院管事轻轻的咳了一下,“虽说要检查,可姑娘家矜持又怕羞,总有些地方检查不到,想必她是贴身带进来的。”
宫子羽把这些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好像是明白了什么,场面顿时有些尴尬。
因为侍卫们要进房间里仔细搜查,所以姑娘们此刻都站在院子里。
宫远徵不动声色的观察了周围人的指甲,可惜的是已经没有人指甲上带着可疑的红色蔻丹,不知道是用完还是已经清洗干净了。
然后上官浅房中的茶叶和香料也被搜了出来,只是上官浅本人却不知道什么原因一大早就外出,至今未归。
云为衫知道这两样东西分开使用是没有毒性的,而且她刚刚告诉宫子羽:自己脸上的红疹是被上官浅从家中带来的药膏治好的。
她主动提出要通过喝茶来证明上官浅的清白,以此报答上官姑娘救治她的恩情。
宫子羽本就对云为衫有好感,这下更觉得云为衫人美心善,整个人说话的语气一下子温柔起来,哪里还有刚才让宋四姑娘试药时咄咄逼人的样子。
他信誓旦旦的告诉众人:云姑娘为人坦荡,一定不会是凶手。
知道自己来晚以致于错失证据,宫远徵早就没了待在这里看宫子羽发花痴的兴趣,扭头回了徵宫。
只是他走之前将宋四姑娘那里搜出来的毒药粉末还有上官浅房中的茶叶和香料带走了一半,等回医馆再好好的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