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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管家被她这一怼,不敢再说什么,赔笑着一张脸便退下了,临走让两个丫鬟候在门外看着点儿。

裴羽微见他走了,自己自在了很多,看着客厅里的陈设摆件与字画,哪哪都透着稀奇劲儿。

看到好看的摆件她便伸手摸摸,小点儿的便拿在手上玩儿一下。

边看边玩了半晌,便推门去了寝室,看着干净明亮的卧室,有着淡淡的熏香,很是好闻,这让她不由多吸了吸鼻子。

走到桌前看着笔墨纸砚摆放整齐,一旁还放着几本书籍,另一边还有一个小花瓶,里面插着几株淡粉色的鲜花。

再看那平整干净的大床,只见上面铺着墨绿色花纹的床单,床幔是同色系的,看上去深沉上档次。

“阿战哥哥屋里好雅致。”自语了一句,忽的看到书架上有一个带锁的红木匣子,这引起了她的好奇心。

伸手够了一下没有够到:“丽香,你帮我把那个匣子给本宫拿下来。”裴羽微指使道。

丽香看了一眼那红木匣子,出声劝道:“公主,这个匣子是带着锁的,想来是小侯爷藏的贵重物品,您还是别看了。”

“本宫只看看匣子又不打开,快点儿,本宫要看嘛!”裴羽微耍起了小性子。

丽香无奈,只好给她拿了下来,然后递给她:“只看看就行了,别晃动。”

“我知道。”裴羽微接过红木匣子,本能的掂了掂轻重,丽香刚要阻止她这个危险的行为,便忽的听到身后传来厉喝声。

“谁让你拿它的!”

这突如其来的男人怒喝声,把毫无心理准备的裴羽微给吓了一大跳,手上一个哆嗦,那红木匣子眼瞅着便掉落在地上,随即一声碎裂声响传进在场之人的耳朵,木匣子也随之摔成两半,露出里面的东西。

阿战一脸怒容的走到匣子跟前,紧张的双手微微颤抖着拾起地上的碎片,地上破损的一幕让他周身散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怒气。

“裴 羽 微!谁准你来我房间的?又是谁准你动我东西的,你怎么变得这么恶劣刁蛮,亏我还一直当你是妹妹,你竟如此拿我的东西不当回事。”阿战失去理智的大声吼道。

裴羽微被他这一脸怒容与怒吼给吓住了,这让她胆怯的结结巴巴道:“阿战……阿战哥哥,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气。”

“不是故意的你还拿?我看你就是诚心的。我现在不想看到你,滚回你皇宫里去。”阿战怒指着门口,大声道。

裴羽微红着眼睛看着曾经喜欢自己的阿战哥哥这么骂自己,一时接受不了这么大的反差,不由大哭的跑出了他的房间。

丽香想替小主子说句话,可又不占理,只能连忙追了出去。

阿战没有去理会那个伤心的小女孩儿,在他看来她就是被惯坏了的小孩子。

伸出手指捡拾着陶瓷残片,眼睛不由一湿:“娘,我连你这点儿念想都没了,是儿子没用。”说着,便跪在地上痛哭起来。

这是他上次去外公家舅舅给他的,说这个陶瓷娃娃是他母亲留在娘家的唯一喜欢的东西,因为喜欢,他母亲在即将嫁人时给了他外婆,让她外婆看到瓷娃娃便想起她这个女儿。

可如今,母亲最后一件东西也碎了,让他再也不能睹物思人,这叫他如何不难过。

另一边的苏倾倾和裴景之正要准备用晚膳,突听门外传来女孩子的哭声:“父皇,娘亲!”哭声委屈至极。

惊的苏倾倾赶紧跑出餐室,刚来到大厅,便看到自家女儿哭的鼻涕虫都出来了,这让她看了心疼不已。

裴羽微一见母亲,哭的更大声了,眼泪鼻涕模糊了一脸:“娘……娘亲,阿战……哥哥欺负……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啊?阿战欺负你?这怎么可能?”裴景之一旁听了,满是不信。

“就……就是他……我再也不理……他了。”

“到底怎么回事?”苏倾倾搂着女儿安慰着,问向丽香。

丽香也是一脸不愉道:“那小侯爷也是,公主不就是不小心摔坏了他一个木头匣子,他至于吼骂公主吗?”

“什么木头匣子?里面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吗?”苏倾倾奇道。

“看模样好像是一个陶瓷娃娃,很普通的那种,不值钱的。”

丽香看到了娃娃掉下来的脑袋,虽然没有见过那种娃娃,可那品相并不高级。

“一个普通陶瓷娃娃怎会惹怒阿战,肯定是那个娃娃对他有什么意义。”裴景之还是很理智的看待问题。

苏倾倾闻言,没有再说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禁忌与秘密,被人破坏了搁谁谁不气。

“好了微微,以后不要再拿你阿战哥哥的玩具了,我临走都嘱咐过你不让你乱动,你看,现在惹你阿战哥哥生气了吧!”苏倾倾斥责了两句女儿。

“我以后……再也不理……他了,他好凶,他以前疼我……一定是装的。”裴羽微小手抹了一把泪,哽咽道。

“行了,他那是在气头上,当不得真的,说不定明天他就来哄你了?”苏倾倾可不想让他们兄妹闹不和。

“我就不理他。”说着,又委屈的哭了起来。

苏倾倾见她哭的哽咽不止,不由一阵心疼,赶紧抱着她宽慰着:“行行行!不理不理,别哭了。”

裴景之眸光深思的看着她们母女,待了片刻:“我出去一下。”说着,便出了寝殿。

“祝五,让人将阿战叫来。”他宝贝女儿自己都没舍得打骂一下,竟让那个臭小子给骂了,怎么着他也要问清楚事情的原由。

他在御书房等了两柱香的时间,才看到那义子姗姗来迟,细看之下,还能看到对面男子微红的眼角。

看来自己那宝贝女儿真的惹到他了,能让这个倔驴哭那事情肯定不简单。

“儿臣见过父皇。”阿战低头行礼道。

“起来吧!”

“谢父皇!”

“阿战,微微刚才是哭着回来的,不知她弄坏了你什么重要的东西,让你失去理智的吼骂她?”裴景之语气看似温和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