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晨的脸颊禁不住抽动了几下,这徒弟太过聪慧,倒也并非全然是好事。
肖晨斜睨了叶橙儿一眼,他自然明白这小丫头心里的念头。
看着叶橙儿,肖晨的脸上浮现出几分坏笑,“跟我相比,你这小丫头可就差得远了。我当初修炼的时候,仅仅用了一刻钟就获得了炁感。
当初师父传授我功法之时,我只需静下心来,很快便感应到丹田内的先天之炁,并且能够引导其在体内运转。
你这小丫头能行吗?再给你一个月,恐怕你也未必能够感应到丹田内的先天之炁。”
叶橙儿听了,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张得大大的,脸上满是难以置信:“一……一刻钟?师父,您这也太打击人了,我不信,您该不会是故意哄骗我的吧?”
肖晨轻轻笑了一声,摸了摸她的头,说道:“骗你作甚,一年前,我还是一个对修炼之事一无所知、整天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呢。
你父亲应该跟你讲过为师的过往经历,为师如今的实力,也不过是用了一年多的时间,你觉得自己能行吗?”
叶橙儿咬了咬嘴唇,随后又神色兴奋地说道:“我是不行,这不还有师父您嘛?
您肯定有什么奇特的机遇?能不能也给我来个灌顶之法,让我一下子成为高手!”
肖晨无奈地摇摇头,说道:“哪有这般美事,修炼之路,切不可总想着走捷径。我虽会灌顶之法,可却不能真给你灌顶。”
叶橙儿像泄了气的皮球般耷拉着脑袋,嘴里嘟囔着:“为什么呀!凭我这资质,要是自己修炼,想要达到师父您的程度,那不是遥遥无期嘛。”
肖晨瞧着她这般模样,不禁觉得好笑,说道:“这是你自己选的路,给你灌顶只会害了你,要不你改修武道得了。
武道修行可要容易得多,你根骨不错,为师保证让你三年内成为后天七层以上的高手。”
叶橙儿猛地抬起头,眼神坚定地说道:“不,师父,我就要修道,再难我也不怕!”
肖晨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好,既然你有如此决心,为师必定全力助你。”
“嘻嘻!谢谢师父。”叶橙儿甜甜一笑,连忙抱住肖晨的大手,接着问道:“师父,咱们这是要去朝天观吗?”
肖晨点了点头,说道:“一个月了,也的确是时候去一趟了。”
“可是国师大人不是还没回来吗?咱们这时候去做什么?”叶橙儿不解地问道。
“自然是去见见咱们那位监正大人了。”肖晨笑着说道。
“找他做什么?师父,监正大人似乎并不喜欢您呀!您都到京都一个多月了,人家也没说来找您。”叶橙儿一脸好笑地说道。
“连你都知道的事,你觉得那位监正大人能不清楚吗?人家这会儿就等着咱们前去拜见呢。”肖晨拍了一下叶橙儿的小脑袋,笑着说道。
“你们这些大人真是矫情,非要计较个谁先谁后吗?”叶橙儿翻了个白眼,说道。
肖晨听了叶橙儿的话,不禁笑出了声:“傻丫头,这世间的人情世故可不单单是矫情这么简单。
咱们这位监正大人位高权重,这先后顺序里蕴含着的是尊重与规矩。”
叶橙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问道:“那师父,咱们这次去求见,能见到那位监正大人吗?”
肖晨神色变得严肃起来,说道:“为师也说不准,这就得看咱们这位监正大人的心胸和气量了。”
师徒二人交谈间,脚下的步伐又加快了几分,没过多时,便抵达了朝天观前。
观门大敞,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好一番热闹景象,足见此处平日香火之旺盛。
肖晨跟随众多香客走进朝天观,刚一入观,他便敏锐地察觉到有几道目光投射在自己身上。但他神色未改,领着叶橙儿稳步向前。
这朝天观由外至内,踏入大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宽阔的广场,地面铺就着规整的青石砖。前院两侧挺立着几株参天古柏,枝叶繁茂,好似在诉说着悠悠岁月的变迁。
穿过前院,便是宏伟的主殿。主殿高耸而雄壮,朱红色的门窗上雕梁画栋,精致绝伦。
殿内供奉着一尊巨大的神像,神态威严庄重,令人心生敬畏之情。
神像前的供桌上摆满鲜花香果,缕缕香烟袅袅升腾,弥漫于整个殿宇之中。
主殿两侧是偏殿,东边的偏殿供奉着各路神仙的牌位,西边的偏殿则用以存放道观的典籍与法器。
再往后走,是一处清幽的花园。花园里假山怪石错落有致,池塘中荷花娇艳绽放,锦鲤欢快嬉戏。
沿着花园的小径,可见几间屋舍,那是观中道士们休憩和修炼之所。
而监正所在的内殿,处于整个道观的最深处。
叶橙儿好奇地东张西望,轻声对肖晨说道:“师父,您该不会是打算硬闯吧?”
肖晨轻轻摇头:“别多言,跟着我便是。”
穿过熙攘的人群,来到一处偏殿,只见一位道士装扮的中年人正伫立于此,目光锐利地注视着他们。
肖晨尚未靠近,中年人便走上前来,语气冷淡地说道:“你就是肖晨。”
肖晨不以为意,微笑着回应:“这位师兄好,在下正是肖晨。”
“别!我可担不起你这声师兄,论辈分,我还得尊称你一声小师叔。
我虽不理解师祖的意图,却也不敢违背他老人家的心意。”
这中年道士的语气中明显带着怨气,他能一眼认出肖晨,显然已然收到了肖晨进京的消息。
肖晨微微皱眉,神情中也增添了几分不悦,“好,很好,既然你称我一声小师叔,那我也算你的长辈。
云念师兄就是如此教导你们同长辈讲话的吗?”
中年道士脸色一僵,随即咬了咬牙说道:“清阳见过小师叔,小师叔这是打算拿师父来压我吗?”
肖晨轻笑一声:“呵呵!看来你是不服气呀!要不我跟灵虚师伯讲讲,把我这继承人的位子,让给你如何?”
清阳道士涨红了脸,强忍着怒火说道:“不敢,弟子资质愚钝,怎敢觊觎国师之位。”
肖晨目光平静地凝视着他,缓缓说道:“呵呵!你不敢,那就是有人敢了,说来听听,你们中意的是谁?还是你师父云念有此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