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号餐厅外,这是九人多年来的又一次大团圆,因为张牧之真的宛如耀眼的明星一般,开始闪耀了!
苏酥是被张牧之抱过来的,单手婴儿抱,并且是众目睽睽之下,一路上就像当年张牧之依偎在她怀里时一样,勾着张牧之的脖子,一言不发,配上张牧之188的大个子,她倒像极了一个乖巧可爱的小姑娘一般,张牧之小心翼翼的将苏酥放在桌子上,凑到苏酥耳边轻声问道:“姐姐,想吃什么啊我帮你买!”
苏酥缓缓抬起头,面颊羞红宛若初春的少女一般娇羞道:
“我想吃酸辣粉,超辣的那种!”
众人都用一种匪夷所思的表情看着苏酥,苏酥那看张牧之的眼睛都开始闪烁着光芒了,完全将众人异样的眼神无视掉了。
“不是,圣级强者也需要吃东西啊?”蓝苓见张牧之走远阴阳怪气道。
苏酥白了眼蓝苓,笑声嘀咕道:
“这么多年没吃了,回味一下校园不行吗?”
“行,你今天可风光了啊,让牧之在大庭广众之下抱了一路,你就不怕大伙误以为你是他女朋友?”
苏酥顿时羞红了脸,没等苏酥反驳,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
“椰子汁谁喝啊?”
众人回头,只见张牧之通体青光闪烁,手上拿着两个大椰子,身上宛如背了一个多层餐盘,端着大伙的午饭笑嘻嘻的看着大家,苏酥赶忙起身接过张牧之手里的大椰子笑道:
“牧之我喝不完一个,咱俩喝一个可以吗?”
众人愣神,牧之则歪着脑袋宠溺的看着苏酥道:
“可以啊,你先喝,喝不完我来喝。”
随后看向众人:
“言老师喝吗?”
“我也喝不完一个。”言路挑着眉头头。
苏酥不由得皱起眉头,心想:
这言路故意和我针锋相对吗?
“没事,你喝不完我来喝”说罢便将右手的大椰子缓缓地递到言路桌前,
“我们的呢?”蓝苓摊开双手,玩味的看着张牧之,
“想吃自己去买啊!”苏酥没好气道。
“多着呢,多着呢!”张牧之咧嘴大笑道,只见双手金光闪烁,陡然出现两只翠绿色的大椰子,言路惊喜道:
“牧之可以使用空间手环了?”
张牧之笑着晃了晃脑袋,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
苏酥看呆了,因为这个动作可是她的招牌动作,只是多年来除了梦里那位没人能让她使用罢了,苏酥瞬间脸红了,满脑子胡思乱想起来:
牧之是不是给我暗示呢?有没有一种可能牧之也梦了我三年呢?天呐?他是不是在给我递暗号啊?难不成牧之。。。
苏酥看张牧之的眼神已经完全不正常了,甚至整个吃饭过程完全心不在焉,那眼神一直都是星星眼一般从没离开过张牧之俊朗的面颊,张牧之则是关切,是不是夹起一片牛肉不动声色多的递到苏酥嘴边,就像苏酥以前喂他一般。
“我不是在做梦吧?”苏酥忽然喃喃低语道。
“你是在做梦,赶快吃,再不吃就坨了。”张牧之忽然转过头看着苏酥宠溺的说道。
苏酥不开心的皱起了眉头,一脸幽怨,“就知道逗我玩,哼!”
“苏酥,你没事吧?怎么一直在自言自语的!”
南宫颜哀忽然关切道。
这忽如其来的声音吓得苏酥一个激灵,瞬间恢复正常。
“牧之,遴选大会结束后跟我去军营吗?”何玉坤忽然开口问道。
苏酥瞬间来了精神,是啊,张牧之今天拳脚和兵器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外行看不懂,但是她一清二楚,牧之已经精通十八般武艺,而且还通习各种兵器,以现在的状况来看,牧之最适合去的正是战场,那样不仅能建功立业,还能最大程度的发挥自身实力和优势。
张牧之抬起头看向何玉坤,又看向言路,随后将目光落在苏酥身上,面含微笑道:
“我想入仕,和苏酥姐去长安城。”
苏酥懵了,大脑一片空白,脑瓜子嗡嗡作响,疯狂的眨巴眼睛,半晌说不出话来,南宫颜哀用胳膊肘戳了戳苏酥道:
“苏酥,牧之等你回话呢,你倒是应一下啊。”
苏酥回过神看着宛如闪闪发光的张牧之,呆愣道:
“好啊,好啊,我想办法把你弄到我们制造总局来。”
蓝苓噗嗤一下笑出声,冷嘲热讽道:
“小小的制造总局也算入仕?”
苏酥瞬间心生不悦:怎么这妮子是跟我杠上了吗?
没等苏酥开口,言路笑着说道:“别吵了,苏酥也是一番好意,不过相信牧之,三公九卿都来招人了,让牧之凭本事进更有说服力,更能赢得大家的尊重。”
苏酥这才恍然大悟,她未免有些太小看现在的牧之了,:
“怪我怪我,牧之现在实力这么强,想进那个部门不是随随便便吗?是我犯浑了,牧之对不起。”
随后看向张牧之,点点头致歉。
牧之只是转过头看向苏酥,随后面含微笑,并不说话。
“跟我进卫尉府如何啊?”方唐烬忽然开口道。
“卫尉府?负责守卫宫廷吗?”江屠戮笑着问道。
“什么守卫宫廷,就是个看大门的,一天天特别无聊,牧之我们不去,哦!”苏酥直接帮张牧之推辞掉了。
她可不能容忍想去见一面还要层层上报的日子,最主要睡眠还是相反的,有时候要连续一个月上夜班,一天十二个小时,那多无聊啊。
“欸,苏酥,什么叫看大门的?那好歹也是天子的大门,能一样吗?”方唐烬仍不死心,皱着眉头反问道。
言路淡笑,看向苏酥,好似有千言万语一般,苏酥不由得吞下一口口水,言路笑道:
“苏酥,牧之要是进京为官,你可要好好帮衬啊,他性子倔,不懂得变通,你要多教教他。”
苏酥眨巴眨巴眼睛,应声作答:
“当然啦,言老师您放心,您把牧之交给我,我肯定把牧之培养成才。”
言路微笑的点了点头。
苏酥原本以为言路会极力阻止她和牧之,此刻再看言路的态度,她彻底懵了,有种好像言路洞察一切的感觉,尤其今天牧之抱着她一路,就连颜哀都劝她从牧之身上下来,没想到言路却说:
“苏酥也是太过担心牧之了,可以理解,让她好好抱抱,毕竟是女孩嘛!”
当时差点给苏酥感动哭了,只觉得言路怎么比亲人还亲,有种家人的感觉,特别亲切。
九月初,苏酥如愿以偿的和张牧之同程前往长安城,前来送别的只有言路一人,言路和张牧之二人简单的言语几句便匆匆离别了。
苏酥站在船头,看着言路落寞的背影,一阵酸楚涌上心头。
前一夜,言路忽然来找苏酥,苏酥并不吃惊,因为她一直在等,言路若不亲自来找她,她才是真的不踏实,月光下的言路是那么的楚楚动人,完全看不出这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更像是姐妹一般,但是她说的话却不像是姊妹,饱含真情:
“苏酥,你是聪明人,你怕我,也敬我,我都看在眼里。”
苏酥知道,这是言路的肺腑之言,与之前大相径庭,苏酥看着言路柔和的目光,温声道:
“言老师,谢谢您肯定我,我之前的确一直很怕您,觉得您仿佛能看穿人心一般,所以,我一直不敢与您深交,对您有所保留。”
言路笑了,笑的十分动人,看的苏酥竟忍不住动心了,言路缓缓伸出右手,拉起了苏酥的胳膊,“苏酥,你应该知道我此行来的目的,其实有件事我压抑在心里很久了,但是我挺怕的,怕你知道结果而记恨于我,本来今天打算告诉你的,但想想还是算了,有些事需要你自己悟。”
苏酥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言路正好把住了她的寸关尺,苏酥并没有急于抽出,她知道言路在检测她的本心,是否对她怀有敌意,苏酥面不改色,心如止水道:
“其实您当年带走牧之的时候真的好伤心,甚至很恨您,但是现在想来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我知道您是要将牧之托付给我了,您放心,我对牧之的爱日月可鉴,天地可证。”
苏酥细细的观察着言路的表情和神情,言路笑着点点头,最后留下一句:
“好了,我放心了,你的身体个各项指标都不错,以后有牧之陪你了凡事就多和他商量着来,没事别老一个人瞎想,他性子单纯,你要多教教他,你俩相互扶持,才能走得更远。”
说完言路直接消失在原地,苏酥听得出来,言路言语间略带哽咽,似有千言万语想要表达,但是她始终在克制,苏酥看着空荡荡的竹林,竟也忍不住落泪了,她感受到了一个母亲对待子女的那种不舍之情,但是子女已然成人,她又不得不去放手的无奈。
她甚至感受到了她这个“婆婆”认可她了,言路说那些话的意思不是十分明确嘛?虽然没有点明,但是她不傻,言路这人说的每句话都是深思熟虑的,尤其从昨晚到现在,她一直在思索言路的话,“身体不错,能生宝宝。”
“凡事商量,夫妻同心。”
“性子单纯,爱你一人。”
“相互扶持,白首偕老。”
这哪里是嘱托啊,这明明就是一个母亲的祝福和期望。
苏酥望着言路渐行渐远的身影,视线逐渐模糊了,心情更是久久不能平复。
忽然面颊上拂过一张白色的丝绢,一掠而过,没等她来得及反应,那个温暖的大手就轻轻地抚摸着她娇嫩的面庞
“姐姐,别哭啦,人生离别是常态,等年底了放年假,我们一起回来看言老师可以吗!”
苏酥缓缓将视线落在牧之的面颊上,是那般刚毅,又是那般温柔,苏酥毫不犹豫但却略带哽咽道:
“嗯嗯,今年过年我们一起回书院看言老师。”
七日后,长安制造总局的官船终于抵达长安城了,张牧之并没有进长安制造总局,而是进了廷尉府,成了廷尉府一名掌执(负责调查搜集证据)官居八品。
其实原本有更好的去处,丞相府招他当司簿(类似于丞相府的管家),官居五品,他竟然拒绝了,说是觉得难堪重任,宋俊吉家里当管家那可是多少人挤破头皮想进的,他唾手可得却有拒绝,最后去了廷尉府,让一众官员深感惋惜,因为这廷尉府算是最难出头的,以业绩为己任,如果不能侦破大案要案估计一辈子都只能做小小的掌执了。
大唐西市,
“姐,我们买这些水果点心做什么?吃都吃不完了。”
张牧之提着大包小包的,各种包装精美的礼盒,空间手环地方并不小,但是愣是被苏酥塞得满满当当的,就这苏酥还不满足,还不停地买买买,张牧之实在难以理解,主要他就跟个跟屁虫一样,始终跟在苏酥后边,再加上这傲人的身高和体魄,那实在是太显眼了。
苏酥转过身看着张牧之挺拔的身躯,面含微笑缓缓抬起头看向其英俊的面容,笑道:
“好好捯饬捯饬,下午去拜见以后的同僚和长官,尤其我们回来晚了一天不能让人留下闲话,还有不是跟你说了嘛,以后不许叫我姐,叫我苏酥。”
张牧之诧异,皱着眉头道:
“我叫不出口,感觉很不礼貌。”
“有什么叫不出口,那就叫我亲爱的吧!”
张牧之听到亲爱的三个字瞬间头皮发麻,地下昆仑时只有至亲才这么叫,张牧之连连摇头道:
“不要,这个我更叫不出口。”
苏酥眉头紧皱,一脸不悦道:
“那就姓氏后面加个姐姐吧,这个更亲切,我们那都是这么叫。”
“苏。姐。。姐?”张牧之一字一顿道。
“哎,”苏酥应道并且向张牧之身前靠了靠,轻声道:
“以后就这么叫了知道吗?”
“好好好,这个可以。”
苏酥实在是接受不了张牧之在她身后叫姐,姐姐的叫着,主要是他年纪不小了,另一方面就是让别人产生错觉,搞得像他俩是亲姐弟一样,这样好点,她负罪感小了很多。
廷尉府,新人报到,长安武器制造府的苏大人亲自带着弟弟来报到了,廷尉府张志东张大人知道苏酥登门拜访那可是亲自出门迎接,三人来到张志东的办公室内,聊得是不亦乐乎,其实张牧之压根没心情听,都是些官话套话,听得他直打瞌睡,最后还拜访了廷尉府的另外三位长官,算是张牧之的直属长官,而且都备上薄礼聊表心意。
尤其廷尉左平孔运大人可是张牧之的直属长官,那苏酥给人一顿吹捧,孔运差点以为他是未来的神断了,总之是气氛祥和。
回去的路上,苏酥突然开口:
“牧之,我知道你不喜欢巴结别人,但这就是官场,官大一级能压死人,他们今天也不是给我面子,而是看在制造府的面子来接待我,甚至是吹捧我,你看不上我们这一套是正常的,但是我今天这么做了,他们就会知道,你是我苏酥的人,以后就不敢欺负你,为难你,但是你还是要靠自己的真才实学让别人真的敬重你才对,你是不是很讨厌我今天这么巴结别人,我给你道歉可以吗?”
苏酥一脸诚挚的看着张牧之,眼里满是歉疚,她观察了张牧之一路,一路上都没什么兴趣,她甚至能猜到张牧之怀疑她就是靠这种手段做到朝廷的从三品,所以才出言道歉的。
“苏姐姐,你别瞎想了,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来之前言老师已经和我叮嘱过了,要多看,多想,多思考,少说话,不懂的事就问你。”张牧之笑道。
“言老师还和你说别的了吗?”苏酥顿时兴致高涨,抬起头两眼放光。
“说了好多,都是对我的不舍和不放心。”
“哼,我累了,背我回家!”苏酥忽然停下来不走了,板着脸张开双手望着张牧之。
张牧之识趣的跑上前来,缓缓蹲下身子道:
“上马!”
苏酥喜笑颜开贴上了张牧之坚实的后背,双手搭在张牧之结实的斜方肌上,简直是棱角分明啊。
张牧之背着苏酥漫步在月色之下,这场景不就是她梦里的场景吗!这不正是梦想照进现实了吗?
从大理寺道崇仁坊这段距离不远,也不近,二人走了很久,苏酥脸贴在张牧之的后脖颈上轻声道:
“牧之,你愿意一辈子背着我吗?”
“当然愿意啊,以前姐姐背着牧之,以后牧之背着姐姐。”
“那你可要背姐姐一辈子哦!不许耍赖。”
“好!”张牧之痛快的答应了。
数月后,晚饭间隙,张牧之忽然皱起眉头抱怨道:
“苏姐姐,你别老去廷尉府给我送午饭了,我同僚都笑话我呢。”
“谁笑话你啥啊?再说了,谁敢笑话你啊?”苏酥抬起头疑惑地看着张牧之,将夹到一半的牛肉缓缓放到张牧之嘴边。张牧之张开大口将送来的牛肉吞进嘴里,边嚼边说道:
“就是你以后别给我送饭了,我不想让别人议论我,还有我想搬到宿舍去住,那样方便我办公。”
苏酥顿时不悦,缓缓将筷子放下,眼泪忽然就落了下来,泪如泉涌道:
“你是不是嫌弃姐姐了?觉得我给你丢人了?”
“当然不是,就是我想让大家对我一视同仁,他们知道我是你弟弟,都怕我,躲着我,还。。。唉,反正就是不太方便。”张牧之急的跺了跺脚。
苏酥顿时火冒三丈,她就猜到有些人不怀好意,在张牧之背后议论纷纷,苏酥目光冷厉冷声道:
“牧之,你告诉姐姐,谁敢在背后说你坏话,你看我不打烂他的嘴。”
张牧之急了,放下筷子生气道:
“姐姐,你能不能别这样,你之前还说让我凭本事让别人尊重我,现在你天天去,晚上还接我下班,大家能不议论吗?反正我不管,要么我搬出去,要么你以后不许来我们廷尉府了,我想靠自己。”
苏酥见此也不好多言,只能安慰道:
“知道啦,知道啦,我们牧之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姐姐以后不去了,可以吗?以后不许说你搬出去这种话,姐姐受不了,再说了你搬出去了,谁晚上给我做推拿和按摩啊,你不在这我晚上都睡不着觉,你忍心啊?”
苏酥说着说着把自己感动哭了,张牧之见状只得一个劲的哄,亲密无间。
一年后,张牧之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苏宅,苏酥早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了,见少年回来晚了忙上前去帮忙褪去外套,并且关切道: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啊?又有什么大案子吗?”
张牧之见苏酥凑上前来忙用手别开苏酥,说道:
“苏姐姐,我不想住在苏宅了,我想搬出去自己住。”
苏酥宛如晴天霹雳,没想到少年又说出了那句让她无法接受的请求。
苏酥忙问:“怎么回事啊?姐姐没惹你生气啊!是不是那个嘴欠的人说了什么了?”
“姐姐,牧之不是小孩子了,还有你以后要嫁人呢,我们老住在一起不太好。”张牧之低着脑袋说道。
苏酥噗嗤一笑,“臭小子,你这是长大了啊,懂男女之事了?”
苏酥边说边拉着张牧之向屋内走去,张牧之呢喃道:
“一直都懂好吧!”
“那你就看不出来姐姐和之前有什么不同吗?”二人行至客厅,灯光渐明,苏酥微微抬头看着这个大个子,娇滴滴的说道。
张牧之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苏酥,只觉得苏酥眼睛仿佛在说话,看起来十分诱人,不由得呼吸也变得沉重起来,张牧之缓缓将头凑近,大约10厘米左右停了下来,苏酥紧张的闭上了眼睛,她在期待那一刻的到来,有些紧张,也有些激动。
“苏姐姐,你最近皮肤有些干燥还有些暗黄,是要多注意饮水,增强代谢知道吗?”张牧之一本正经的说道。
苏酥睁开眼瞪着这个纯真的男人,恶狠狠地说了句:
“你就拿你姐开玩笑吧!榆木脑袋。”
“姐,我跟你说正经的呢,我明天就要搬出去住,我不能再住你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