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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远这话一说完,彭程呢,咱说他没啥爱好,就好耍个钱。

这一瞅,就问:“你们这边有没有局子,我他妈两天不玩儿,手就刺挠。”

这边文远一听:“我操,这好办呢,我领你去个局子,绝对牛逼!”

这文远就把彭程就带到了,桃园路赵三哥的局子上。

咱说这个局子,三哥把旁边那小二楼也给扩进来了,一进来跟个赌场没啥区别。

彭程眯着一只眼睛一瞅,都有点看不过来了,屋里面人多呀,云山雾罩的,热闹非凡,哇哇直叫。

这一瞧,哎哟我操,真他妈牛逼呀,这么大个场子,这一天得挣多少啊?

“哎呀哥呀,这事儿你就别打听了,这不是一般人能干的。这我知道,一个月几百万,那应该是手拿把掐的。”

彭程一听:“一个月整几百万?我操!!真的啊!

哥呀,那你寻思啥呢,这我都得搂着点说!走吧,你看看你是玩点啥,这有百家乐,你还是说推一单,还是怎么整?”

这彭程一摆手:“这玩意儿我他妈也不会玩儿啊,我就会填个大坑,这有没有填坑的?”

“有啊,走走走,往里去,填坑在里面,紧里面有个屋,基本上都是玩扑克的。”

这个时候谁在这儿站着呢?左洪武!他往这一站,这可是赵三的大兄弟。

左洪武在那儿也闲着呢,别人在这打扑克,他在旁边还支招呢。

文远一瞅:“呀,武哥,武哥!”

这左洪武一回脑袋:“文远啊,过来玩来了?”“那啥五哥,我带我一个表哥过来玩会儿,打打哈哈,透透气儿,就好这口。”

“这是你表哥呀?”

“哎,这是我表哥。”

左洪武打量了一下彭程,说道:“你好,哥们儿。”说着一握手。

“那个有没有那个稍微大点的局子啊?”彭程问道。“填坑呢?

有啊,往里去,里面那个小包房,里面 3 等 2,你俩都上。”

“啊,那 3 等 2,那我俩就都上呗。”

“走吧,我领你进去。”这左洪武往里面一领。

屋里面是谁呢?陈海的兄弟,这个人叫老肥,还有两个人,在长春都是做大买卖的。

这局子是多大的坑呢?100 的底,1000 封顶,烂底呢,可以翻番的,口口带踢的,口口轮的,那个时候来讲,这坑就不小了。

有的兄弟说老肥手里有钱儿吗?老肥真就有,老肥他没有别的爱好,有俩钱儿全他妈砸这了,就愿意耍钱。

咱说左洪武把这俩人往屋里一领,给大伙儿一介绍:“那个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子,老肥啊,这是文远,这是文远的一个朋友。这你们的局子应该就成了,干吧,大伙儿呢,都多赢点儿啊,多多赢点儿,有事儿再喊我。”

这边一瞅:“武哥,你忙你的,你忙你的。”大伙这么一说,左洪武一转身就出去了。

就这么的,这个局子就算给撺上了。咱说这个彭程,他在那边只能说是个流氓,是个狠角色。但是他不是社会大哥,他没有钱,自己一共 2 万块钱,还是所有的家底儿。全他妈带出来,给自己老姑买个金手镯子,花了 7000 多,手里就剩 1 万多块钱。

这拿手一捅文远:“那啥老弟,我他妈没寻思你们长春的这坑填得这么大呀,这我兜里面还有 1 万来块钱,这他妈不够啊,咋整?”

这边文远一瞅笑了:“表哥,你净扯淡,我在这你怕啥呀,你没有我不有吗?来,我给你拿来。”

这一说,把自己那个大夹包一打开,里面正好是一捆儿十万的“小炸弹”,伸手一掰开,一家一半儿,自己留了 5 万,给彭程拿了 5 万。

有的兄弟说,这姚文远到底他妈是干啥的?这么有钱啊?

这文远不是流氓,他也不是社会人,他就是个做买卖的,在春城干了一个工程公司。

这工程没少干,一年挣的钱真是不少,那个时候说做买卖的有钱的这帮人,跟长春的这帮社会人啥的,基本上都得认识,你都得挂点边。

80 年代 90 年代,你做买卖的,你不跟这帮社会人在一起玩儿,吹牛逼,你这买卖你也干不大,你也干不成,直接就给你干黄了。

所以说吧,这个文远呢,他觉得在这个长春跟老多的社会人都比较熟,他觉得自己也挺牛逼的,你看就这么个关系。

文远把钱往这一放,钱一撂!

永远记住这句话兄弟们,咱说钱是英雄胆,有句话叫啥呢,叫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你看这叫心里有底了,说来吧,干吧!这一说干,这小扑克啪啪啪啪就洗上牌了。

干了有一会儿,今天这彭程还行,点子挺高挺旺的,可能说昨天晚上摔那一下子摔得挺好,这点子蹿得挺硬。

这文远就起了好几把,而且按对儿,底下你是俩十,俩 K 啊,有的时候一脚就进门。

咱说耍钱这个玩意儿就那么回事儿,只要你心红,或者说你牌红的时候点儿高的时候,真的佛挡杀佛,谁也不好使。

其他人还行吧。老肥这点子也可以,那两个老板输得挺惨。

这功夫老肥 1 万来块钱,输得就剩个五六千了。

他总能碰着冤家牌,让这个彭程给杀了好几手。

左洪武在外面转悠转悠,这时候转悠一圈又回来了。老肥一抬脑袋:“武哥!”

“老肥呀,咋的,有事儿?”

“正好我要找你,你看我今天来得急,我这钱带的也不够了,我就带了 1 万来块钱,这手气也不咋顺,你看你再给我拿点儿呗,晚点我给你送过来。”

左洪武说,“我操,不着急,这有啥着急的,那啥,我跟三哥说一声。”

这边跟赵三一说,赵三一听:“谁要拿钱?”

“那谁,那个老肥。”

“老肥?那是陈海的兄弟,而且是陈海的大兄弟。给他拿,说拿多少就拿多少。

别说拿 5 万了,10 万 20 万那都不带打奔儿的。”

就这么的,给老肥拿了 5 万块钱,往那一放:“干吧!老肥跟三哥说一声,谢谢三哥啦,晚点我给送过来。”

“没事儿,玩就完事儿了呗。”

你看这 5 万块钱往桌上一摆,那这大伙儿就开干了。

咱说那一把口口踢的得是多少啊?一张牌就得三四千。不大一会儿功夫,老肥这两三万块钱又他妈干进去了,那么厚一摞,这一瞅剩这一点了。

这把是个啥牌呢?老肥抓了一个暗对儿,一对圈儿,面上是一个大老 K。

彭程是尖儿开底,面上还是一个大老幺。

别人咱就不说了。

这彭程的牌面大呀,人家彭程说话。

老肥一个暗对,他不可能不去,对吧?而且输钱你永远记住,那必须得迈大步,大点儿干,总寻思早点散。

这文远其实他是上不去的,纯纯就是个鬼三张。

但是这一瞅自己表哥的牌大,这一瞅:“跟,他妈也跟了。”这边他妈叭叭,一下子一槽子往里扔。

这彭程一瞅:“那个,我下脚来踢一下。”

老肥一看:“跟!”

这边:“来来来,我再来一下子。”这谁呢?文远他又踢一脚,这大伙儿都踢了,也不差我这一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