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说有些惊讶,但是还是给沈熹领路,带着沈熹去了监牢。
监牢里阴暗潮湿,林纾下意识的往沈熹的怀里缩了缩。
虽说环境让她有些害怕,但是还是好奇的四处张望着,看到害怕的东西,就躲在沈熹怀里。
很快他们就走到了胥祖尧的牢房外面。
胥祖尧一见沈熹,顿时就骂骂咧咧起来。
“你个小白脸,放老子出去,老子被抓的消息要是被传出去,有你们受的。”
“那些山贼绝对会卷土重来。”
“就算你们不怕死,也别捎上松风镇的百姓们!”
林纾仗着那家伙被关在牢房里,挺直了脊背,对着胥祖尧一阵哼哼。
【你说谁小白脸呢!】
【咱们得沈熹大人是你能说的么?】
【就算要说也只有我能说。】
林纾顿了一下,挠了挠脑袋。
【好像慕容珣也行,但是慕容珣似乎比沈熹还要小白脸啊。】
林纾有一瞬间的疑惑。
那胥祖尧见林纾神气的小模样,恶劣的咧了咧嘴。
“这么细皮嫩肉的小娃娃,还来这种地方,也不怕老鼠记住你,晚上去啃你的小鼻子。”
林纾对着胥祖尧就做了个鬼脸。
【你睡在牢里都不怕,我又不睡这里,我怕什么。】
林纾刚想到这里,就见胥祖尧随手抓起一只老鼠,挑衅的看向林纾。
林纾的表情顿时龟裂开来。缩在沈熹怀里尖叫。
【神经病啊,这老鼠身上全是病毒,怎么还有人直接用手拿啊。】
胥祖尧见林纾尖叫,恶劣的笑着,随手将老鼠扔在了地上。
沈熹却暗暗记下了林纾的话。
思考着瘟疫的源头会不会就是这些老鼠。
他决定一会出去就组织人去灭杀老鼠。
林纾尖叫完后才想起来她原本的疑惑。
【这臭家伙那么讨厌,肯定不愿意受人威胁,我就不信他不会找机会进京。】
【我们要是不来,他一定还会有所动作。】
沈熹将林纾护在怀里,轻轻拍打着林纾的脊背。
看向胥祖尧的目光满是厌恶。
觉得连小孩子都吓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想到林纾的疑问。
还是不情不愿的问出了口。
“你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你这种人必然不会愿意被人钳制,若是我们没有抓到你,你还会有什么动作?”
“我们的身份你应该已经知晓,你要是告诉我们,我们必然会想办法帮你。”
胥祖尧嗤笑:“帮我?就凭你这个小白脸和这个小屁孩么?”
“你们自己都自身难保,再没有能出去的可能。”
“还说什么帮我!真是可笑。”
沈熹心中一沉,果然被他猜中了。
但是为了弄清具体的情况,还是继续说道。
“你做不到,不代表我们做不到,今日你不是就败在我们手里。”
胥祖尧不屑的看着沈熹,猛地凑近栏杆。
“小白脸,你别以为打败了我就能解决这件事。”
“他们高手可不止一个,他们至少也要五人联手才能打败那人。”
“你让他们去送信了,你想过留在松风镇的人么?”
说到这里胥祖尧笑得嚣张。
“差点忘了,这镇上的还有你和你怀里的奶娃娃。”
“他们只要拦不住你的手下,必然会来灭掉镇子里的人。”
“这样一来死无对证。知州只要对上面报告,一场大火烧没了一切。”
“他就算是死,也有那么多人给他陪葬呢。”
沈熹的脸黑了。
他没想到还会有这种事情。
他低声问道:“那你可有什么办法?”
胥祖尧后退几步,直接躺在了稻草上。
哈哈笑的肆意。
语气中却是无尽的愤怒和无奈。
“办法?我一个劫道的能有什么办法?”
“那山贼早就看我不爽,这会儿估计已经找知州帮忙了。”
“我若是扛不住,百姓们也就没了生路。”
“我唯一的办法就是在战斗中诈死,脱身求援。”
“当然,我要是被发现了。”
他极轻的呵了一声,“不过就是所有人都一起死罢了。”
“至于怎么死,还不是上面说的算。”
林纾听得心脏砰砰狂跳。
她忽然觉得她猜测到了真相。
【大燕武林高手在多年前受过重创,根本就没有那么多厉害的人物。】
【若是有,也必然赫赫有名。】
【他们出没的地方必然会有挑战者和拜师的人。】
【我爹就不会不关注这里的事情。】
【除非这里的高手根本就不是我们大燕的人。】
【只怕这场瘟疫也和他们有关,那时候爹爹不在了。】
【昏君当道,只怕这里被欺压的更惨,说不准连油水都刮不出来了。】
【胥祖尧为求生路,想要进京求援,最后还是被抓住。】
【他的举动惹怒了知州。那卖国贼想要杀人灭口,所以引发了瘟疫。】
想到这里时林纾顿了顿,她继续猜测着,同时也在拼命回忆着书里的情节。
【还发生了什么事来着?】
林纾头疼不已,伸手敲着自己的脑袋。
沈熹心疼,连忙握住林纾的小手,阻止她的举动。
林纾终于在原书里找到一处细节。
【那时男女主初遇时,就是在一个雪夜,男主得了重病垂死,他的身边都是死亡发臭的尸体。】
【是女主出现救了男主,成为了男主心中的那道光。】
【男主后面一直说要找到当年投毒之人,却一直到大结局都没有找到。】
【甚至最后他自己都怀疑是不是只是普通的疫病,才让他差点死在那个雪夜。】
【有没有可能这是某种研究的病毒?】
【在拿大燕的百姓做实验?】
【因为医疗条件有限,所以男主也不能够确定。】
林纾的脑子很乱,她不理解。
只能胡乱的思考着。
沈熹却已经听得浑身发冷。
他曾在一本古籍中见过类似的描写。
历史上曾有三次巨大型瘟疫,但是病因无法查出。
虽说每次出现的地方不同,但是症状极为相似。
且一次比一次厉害。
无数医者丧命于此。
他们岐黄学派也是一样,但是有一人曾侥幸幸免于难。
他家中父亲亡故,提前离开那里。
他只是早走一日,次日那里就发现病症。
他在五日后得到消息。
他原以为自己也会被染上,于是半路折返。
就算是死,也得死在病源附近,他不想祸害无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