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太太反应了半天,才想明白李铮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原来这个疯癫的女人,就是传说中李铮18岁那年从茶室领出来的小妖精!
是N市首富李太太一提起来就觉得晦气,比不吞了蟑螂都恶心的儿媳妇。
傅太太扭头,看向自己的女儿傅榴樱,用手指了指窦莎,又指了指李铮。
傅榴樱点头。
直到得到女儿的确认,傅太太才敢相信,窦莎真的是李铮的老婆。
曾经,傅太太和厉家的那位厉太太明争暗斗多年,互看不顺眼,就是因为两家都有女儿,都想和李家联姻。
如今,傅太太忍不住摇头,可惜了,李铮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挑媳妇的眼光忒差,怕不是被下了降头?
但事已至此,傅太太丝毫没有要给窦莎道歉的意思。
她一但给窦莎低头道歉,这事传到N市,她傅太太就会直接社死,会成为一个笑话,再也没法在贵妇圈里混。
傅太太都能想到,那些牙尖嘴利又一天到晚闲着没事的富太太,会怎么当面嘲讽她:
“哈哈你堂堂傅家主母,居然被一个野丫头给治了?你这么多年白活了?”
“行吧行吧,都知道你是个容易被拿捏的人了,别在贵妇圈混了,你哪怕在柿子圈里都算是软的。”
“管不了老公,管不了儿子,这就算了,现在连女儿也管不了。还给李家的那个进不了门上不得台面的儿媳妇道歉,啧啧啧……”
“傅太,你怎么越混越菜了!下次聚会,你去坐小孩那一桌!”
恢复冷静之后,在李铮面前,傅太太终于有了教养,开始讲道理了:
“我作为长辈,来带走自己的女儿,可是你太太,关上门不让我们走,这是她有错在先。”
“她干涉了我的人身自由。”
李铮揉着窦莎的耳朵,没有理傅太太,只是低头问窦莎:“碎了就扔掉,晚上再陪你去买个手机壳,好不好?”
很快,警察来了,询问了情况,李铮调取了现场录像给和警察一起看。
当看到窦莎踹发财树时,李铮眼前一黑。
窦莎让傅太太交了钱才能带女儿走的这段窒息操作,给李铮吓到了。
刑啊!
万一被判个敲诈勒索,李铮还真的得找律师辩护,给窦莎打官司捞她。
后来又看到傅太太骂全公司都是傻逼,李铮忍无可忍。
“这能不能给判个寻衅滋事罪?不能判的话,我去法院告她!弄一个民事诉讼。”
傅太太瞬间傻眼,李铮怎么不讲情面,寻衅滋事罪一旦判了,那铁定是要蹲橘子的。
她柔声细语地问李铮:“你怎么能这么对阿姨,你都忘了小时候还去我家吃过好多次饭呢,阿姨还做小甜点给你们吃呢。”
“再说了,你太太也骂我了呀!难道就因为骂了一句傻逼,你就要去法院告阿姨么!”
李铮冷哼:
“不要乱说!我老婆只是阴阳怪气,又没带脏字,她没有辱骂他人,这不算违法。”
“阿姨您放心,我因为你骂人去报案,法院撑死判您道歉,再赔1000块钱左右,民事诉讼不会判刑。”
傅太太再次表示,李铮去告也没用,她死也不会给窦莎道歉,她没错。
最终,自认为没错的傅太太和她的两个保镖被判了涉嫌严重扰乱单位办公秩序罪。
拘留5天,并处500元罚金。
送傅太太进局子之后,窦莎买了些好吃的,请同事们吃吃喝喝压压惊。
小刘意外收获了两天的带薪假期,说是让她回家好好休息,把精神养好,别再这么癫了。
小刘开心得要死,一边收拾东西下班,一边哼着歌,说要上网给她那不存在的孩砸做一个赛博超度仪式。
傅榴樱整个人直接大崩溃,归根结底,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她。
最后,扰乱了公司的秩序,妈妈还被拘留了。
她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该怎么面对所有人。
窦莎本来还想去劝一劝的,李铮一把拦住了她:
“我已经给厉景寒放了三天的假。”
无论如何,这一天的班上得闹闹腾腾的,总算是结束了。
窦莎照例要很有仪式感地说上一句:
“你加班,我加班,老板年年换小三。”
李铮有气无力:“别小三儿了,饶了我吧,一个就够操心的了。”
估计现在N市那边的傅家因为傅太太这事都要炸了。
李铮的爸妈也肯定已经知道这事了。
可是说好了要陪老婆去逛街买手机壳买东西,还是要去的。
李铮选择了关机。
两人走在太古里的街上,窦莎忍不住吐槽,她觉得傅太太一说话就不招人待见:
“你们有钱人都这么骄奢淫逸么?大小姐得5个保姆来照顾?”
李铮拉着窦莎进了汤姆福特的店。
“这要求不挺正常的么,我小时候家里有十多个保姆专门照顾我。”
窦莎无语了,尼玛宫里的娘娘也使唤不了这么多啊,甄嬛碎玉轩的太监宫女都加一起也没几个人。
两人走到口红展柜前,李铮回想了一下:
“傅阿姨在N市富婆圈里,其实算是蛮傻白甜的那种。她只是个青铜,其他的王者还有很多。”
窦莎震惊:“还有高手?好家伙,N市不大,创造神话!”
李铮不想继续再讨论这个话题了,他挑了一款口红给窦莎:“你试试这个色号!”
窦莎笑道:“不是吧,少爷,你还懂色号?我以为你只懂足球队员的编号。”
李铮只是略懂,因为他妈妈和姐姐有一堆堆的口红,去逛街也是一买就买很多。
小时候李铮甚至怀疑他姐姐在背地里偷偷长了很多张嘴,要不然解释不通她为什么需要那么多色号不同的口红。她用得完么?
窦莎只有一支口红。
窦莎也没有想买口红的打算:
“我平时不拍戏也没活动时,日常只用一支就够了,快用完了再买。”
她只用汤姆福特的27号,这款口红的名字叫无耻之徒。
对于这种一次只用一根,还要坚持用完再买的女人,李铮只能感慨一句:是个狠人。
除此之外,这段时间,李铮还发现窦莎不做美甲不做头发,甚至连护肤品都只有简单的几种。
“老婆,你不用想着省钱之类的。”
窦莎眨巴着眼:
“省钱?我没有啊!”
“你误会了!不做头发不做繁琐的美甲,是因为我得拍戏,以后还可能出席商务活动。”
“我护肤品是少,但那些都是根据我的肤质去订制的个人专属护肤品,每一瓶都死贵。”
“而且我在医美机构充了贵宾会员,定期去做光子嫩肤之类的项目。每次做完效果也不太明显,可能你看不出来变化,但我为了维持这个状态真的花了很多钱。”
听完这些,明白窦莎没有在省钱,生活也不简朴以后,李铮才算心里舒服一些。
“老婆,咱们这种艰苦的条件,最多持续到30岁,我迟早还是要回N市的。”
“到时候咱们俩住在别墅里,你就有很多很多保姆了,还有很多空出来的房间,你可以放心地买包买衣服,不用担心家里没地方放。”
一想到N市贵妇圈的那些“王者”,窦莎就不想回去,你们看我觉得晦气,我还觉得你们是脏东西呢。
出了这家店,走在b市最繁华的街上,李铮拉着窦莎的手,开始规划未来:
“过个几年,等咱俩有了孩子,我爸妈应该就能接受你了。”
听到这话,窦莎干脆站着不走了,还摸了摸李铮的额头:
“也没发烧啊?说什么胡话呢?少爷你还真是很傻很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