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头的话让我一阵疑惑,随即我心里一动,不觉就有点明白他的意思,尔后我下意识地问道:“那个廖群奇,这些天有没有说什么?”
“不用着急,他应该快到了,外头有他布下的便衣警察,这会子听到我们说话,应该早就给他通风报信去了。”戒头把刀拔起来,一边冷笑,一边用那刀修着指甲。
“他在监视我们?”我紧皱眉头道。
“哼,谁知道呢?”戒头哼笑了一下,随即却是把桌子往我床边一推道:“你先吃饭吧,其他的事情先别管了。这个事儿,我心里已经大约有点数了。”
“哦?”我怔怔地看着戒头,随即却禁不住提醒他道:“戒头,答应我,千万不要冲动,你放心吧,甭管事情到底是怎样的,最后肯定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坏人是一定会受到应有的惩罚的。”
听到我的话,戒头不置可否,只是对我道:“你先吃东西吧,我出去看看。”
“我手不方便动,你能不能帮我一下?”我讪笑着问道。
“没心情,”他丢下一句话,转身出去了。
见到这个状况,我一阵无奈,当下只能艰难地起身,然后抓起桌上的东西便狼吞虎咽起来。
“呼噜,呼噜,吧唧,吧唧——”
就在我正一手拿着油条,一手拿着包子,嘴唇凑在碗边,正吃喝地来劲儿的时候,突然病房门被推开,然后就见到廖群奇在一个漂亮的小女警察的陪同下走了进来。
见到廖群奇和那个小女警察,我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眼睛狠狠地在那女警察身上剜了两下。
她的年纪不大,最多二十来岁,唇红齿白,瓜子脸,大眼睛,五官舒展顺畅,制服笔挺,胸脯鼓鼓的,一片萌动,细长的脖子,雪白柔腻,整体形象,让人看一眼就觉得是个大美人。
不用廖群奇介绍,我就知道这女的是什么身份,秘书嘛,嘿嘿,老混蛋也真会享受,比赵国华可奢靡多了,把这么个娇滴滴的人儿弄到身边当秘书,那可真是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了。
“来,小鸽,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刘一痕小师父,嘿嘿,你可别看他年岁小,道行厉害着呢,爷爷这条命,就是他救的。”廖群奇进来之后,就满脸堆笑介绍道。
听到他的话,我心里不觉一阵反胃,心说你这个老混蛋还知道那女孩足以给你当孙女啊,那你还带着她?你要脸不?
“这位就是小师父呀,啧啧,真是让我没想到,居然这么小,”小女警察说话间,张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我,随即上前对我伸手道:“小师父你好,我叫廖希鸽,谢谢你救了我爷爷,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和我说。”
“嗯,啥?”听到那廖希鸽的话,我差点把刚喝进嘴里的热汤秃噜出来。这家伙居然也姓廖,莫不是说,她真的是廖群奇的孙女儿,而不是他的禁脔小嫩肉小秘?
嘿嘿,这可是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了,一者我没想到廖群奇居然把自己的孙女儿带来了,二者我也没想到这家伙能生出这么好看的孙女儿。
这家伙贪污纳贿,恶鬼缠身,不应该绝后的吗?
莫不是说,我一直误解这个老家伙了,他其实没我想象的那么差劲儿?
“小师父,你怎么了?”我正发愣的时候,廖希鸽的声音惊醒了我。
“啊,没,没事儿,你好,幸会幸会,”当下我打个哈哈,把油花花的手在衣服上擦两下,然后和她轻轻握了一下。
不错,这位姐姐的小手很柔软滑腻,手感很不错,温暖的。
“嗯,谢谢你救了我爷爷,没想到你这么厉害,你是从小就修道的吗?”廖希鸽一边和我说着话,一边把廖群奇扶坐下来。
“小鸽呀,小师父才刚醒过来,需要多休息,这样吧,你先出去玩一会儿,爷爷和小师父说说话。”廖群奇坐下之后,就笑着对廖希鸽说道。
听到这话,廖希鸽点点头,很懂事地出去了。
“怎么样,小师父,感觉都还好吧?”廖希鸽出去之后,廖群奇就一边摸索着点了一根烟,一边就笑着问我道。
他的精神头不错,身上的阴气也几乎没有了,看来戒头的母亲没有再来找他麻烦。
“我感觉还好,”我说话间,低头继续吃饭。
“那就好,”廖群奇笑了一下道:“这家医院的院长和我是世交,你在这边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他都会满足你的。”
“噢,我知道了,”我点了点头道:“你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说?”
听到我的话,廖群奇就微微皱了皱眉头,然后则是对我道:“那个女鬼——”
“你想起来她是谁了?”我好奇地问道。
“嗯,”廖群奇点了点头,随即对我道:“这牵扯到七年前的一桩旧案。”
“你当时是不是没有秉公执法?我可告诉你,我帮得了你一次,不能再帮你第二次,那女鬼有多么厉害你也看到了,她现在怨气很大,如果不能帮她平息怨气的话,只怕你这一劫躲不过去。”我担心廖群奇扯谎,就故意威胁他。实际上,那女鬼因为吸魂嘴被戒头毁掉了,这会子应该已经没有吸魂的能力了,不然这么多天了,她不会这么安静。
“我知道的,小师父你放心,我廖群奇当了一辈子警察,小错误不敢说没犯过,但是大的冤假错案,我是真没办过,不然的话,我也到不了这个位置,上头的人也不是傻子,他们不会把心黑手狠的人提拔上来。”廖群奇对我说道。
“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能跟我详细说说么?”我有些疑惑地问道。
“那女人叫王美铃,她是自杀的,”廖群奇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满脸愁郁道:“当时她穿了一身大红衣服,用一根白绸子把自己吊死了。”
“红衣白绸,最能提煞,她这是故意要化为恶鬼复仇,她生前是不是有什么冤情?”我满心不解地问道。
“她家本来是开公司做生意的,但是后来跟他们的合股人闹了矛盾,她好像很恨那个人,所以她当时自杀的地方,就选在那个人家门口的老柳树上,两只眼睛就一直瞪着那人家的大门。”廖群奇说道。
“柳木属阴,煞气翻涌,她这么做,一定是被逼无奈,走投无路了,她的仇人叫什么名字?”我皱眉看着廖群奇问道。
“秦云山,”廖群奇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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