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痕,你害我丢失宝剑,这个帐怎么算?你说!”
双剑回池,迟庆帅急得跳脚,抓着我一阵推搡。
我因为比试的时候用了暗劲,心里也有些理亏,所以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才好。
我没有说话,戒头可坐不住了,他哪里见得别人这么推搡我?所以,当下,没要我说话,戒头上前一把就把迟庆帅推开了,随即指着他喝道:“喂,你搞搞清楚,品酒是你要求的,比剑也是你要求的,那剑飞走了,也是自己要飞走的,并不是我们弄的,你找我们做什么?你还有嘴说这些,要不是你唧唧歪歪,在那边搞神秘,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吗?!”
被戒头这么一通训斥,迟庆帅禁不住是静了下来,片刻之后,却是有些自嘲地苦笑了一下,随即摇摇头道:“罢了,罢了,事已至此,我也不多说了,这或许就是缘分使然吧。你们俩随我来吧,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们说。”
迟庆帅说完话,转身向着不远处的莫干湖行去了。
见状,我和戒头只能跟了上去。
雨依旧,片刻之后,湖边的一座凉亭之中,三个人围绕一张石桌坐了下来。
风从湖面吹来,雨丝落在身上,凉飕飕的,我们身上的衣衫都已经湿透了,这个时候再被风一吹,禁不住都打起了哆嗦。
“喝点酒,暖暖身体,就不那么冷了。”迟庆帅见到我和戒头都是哆哆嗦嗦的,于是就解下腰上的葫芦,自己喝了一口,然后把酒壶递给了我们。
“大半夜的,又是风又是雨,屋子里不去,非要跑到这风口来耍彪,”戒头接过酒壶,喝了一口气,嘟囔了一句。
我接过酒壶,也喝了一口,示意戒头稍安勿躁。
“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酒喝完,迟庆帅站起身,面向莫干湖,终于开始说话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问了一句。
“三十年前,我就是在这里见到她的,”迟庆帅说话间,陷入了往昔回忆之中。
“那时候我们都很年轻,她是来这里观光旅游的,我当时负责撑船接待游客去湖水北边采莲蓬。她很文静,不喜欢疯疯傻傻的玩闹,所以当时她并没有上船,只是静静地坐在这凉亭里等她的同学回来。”
“我从第一眼看到她,就喜欢上了她。那天我没有去撑船,我特地和别人换了班,在岸上接待游客,这个过程中,我就一直在偷看她。后来到了中午的时候,我借口乘凉,来到这里坐下,和她聊了起来。我们聊得很投机。经过聊天,我知道她是附近一所高中的学生,我把这些都记了下来。我那时候早已下了学屋,开始工作挣钱了,所以我的时间很多,生活也相对自由。我后来经常去她学校找她,给她买一些礼物。一来二去,她也知道我的心意,只是因为年龄和学业的原因,她并不敢答应我什么。”
“她问我愿不愿意等她三年。我当然是答应了。三年算什么?为了她,别说是三年,哪怕就是十年、百年,我也愿意等。我答应了她,一直等到她高中毕业。她考上了德清师范学院,这期间,我们正式确立了恋情,她毕业之后,工作还没有着落,我们就结婚了。那个时候,我真的很开心,每天都洋溢在幸福之中。”
迟庆帅讲到这里,停了下来,神情有些荡漾,那段时间里的幸福快乐,显然让他很难忘。
“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我结婚的当晚,也是我另外一段人生开启的时候。”
迟庆帅说完话,转身望着远处的屋子,对我道:“我们迟家世代生活在这里,那屋子是我们家的祖业,但是平时都是空着,没人住在那里。我在此之前,一直以为那只是一处仓库。直到那天我父亲带着我进了屋子,我才得知真相。原来,我们这个家族,真正的身份,是干将莫邪雌雄双剑的守护者。”
“干将莫邪的传说,我在很小的时候就听说过了。但是在那之前,我跟你们一样,都以为这只是一个传说故事而已,并不可信,特别是那干将莫邪剑,因为两千年的时空穿梭,更是不可能存在于世的东西。但是,当我进到那个屋子里之后,我就发现我错了。我大错特错了。原来那传说的故事是真的,而且干将莫邪剑也一直都还存在,它们就在家族手中。”
迟庆帅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转身看着我道:“你们知道我们家族为什么会成为这两把宝剑的守护者吗?这两把宝剑在斩王之后,又经历了怎样的故事,你们听说过吗?”
我和戒头一起摇了摇头。
“这么跟你们说吧,”迟庆帅皱了皱眉头,整理了一下思绪,随即才对我们道:“其实我们迟家先祖的身份不是别的,正是那斩王义士之光老人。当年,之光老人携带雄剑干将和莫干之头前去拜见吴王阖闾。吴王阖闾得剑之后大喜,命人以油锅烹煮莫干之头。莫干之头,死不瞑目,在油锅翻滚畅游,凄厉叫唤不止。之光老人建议吴王阖闾至锅边瞪视莫干之头,消除莫干的煞气,以便将莫干的头颅煮烂。吴王听从了之光老人的建议,走到锅边,伸头朝锅里看了过去,之光老人趁机拔出吴王腰上所挎的干将宝剑,挥手一剑将吴王枭首,把他的脑袋也砍入油锅里面去了。”
听到这里,我禁不住看着迟庆帅道:“书上说,之光老人杀了吴王之后,把自己的头也砍了丢进了锅里,然后三个人的脑袋在锅里玩耍地很开心,互相咬得乱七八糟,最后三个脑袋都被煮烂了,捞出来之后,分不清谁和谁,然后吴王的手下没有办法,只能把三个脑袋都按照王者之礼葬之,这就是三王墓的来历。不过,现在看来,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当年的故事,似乎并不是这个样子的,这个故事的前半截是真的,后半截,很有可能是杜撰的。”
“为什么这么说?”迟庆帅有些好奇地看着我问道。
“因为不合常理,如果我是之光老人,我剁了那吴王之后,又有神剑在手,我肯定是要逃跑的,绝对不会自己把自己的脑袋再砍下来去做无谓的牺牲,你说是不是?何况,这两把剑后来居然流落到了之光老人后人的手里,一直由你们守护着,这也说明,之光老人当年并没有死,他应该是带着雌雄双剑逃出来了,对不对?不然你们也不会成为守护者,我说得可正确?”我看着迟庆帅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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