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之怒
延平府一战失利如同沉重的阴霾笼罩在多铎的心头。
在那临时搭建的军帐之中,多铎面色阴沉,他知道这是一场耻辱的败绩,必须要向远在北京的多尔衮汇报。
他叫来一名亲信信使,将那写满了败战详情的军报慎重地交到信使手中,目光中带着凝重,声音低沉地说道:“快马加鞭,务必将此军报亲手呈于王爷,不得有误。”
信使接了军报,郑重地点头,随后跨上骏马,扬起一路的烟尘,朝着北京城飞驰而去。
在那庄严的北京城宫殿之中,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下,映照出殿内的一片肃穆。
多尔衮身着华贵的服饰,端坐在大殿正上方那雕刻着精美纹饰的王座之上,他的身姿如同一座冷峻的山峰。
多铎信使面色凝重地踏入殿中,他的脚步显得有些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踏在紧绷的心弦之上。
他低垂着头,双手捧着那份从延平府传来的沉重战报,仿佛那是一份难以承受的罪责。
信使缓缓走到多尔衮面前,屈膝跪地,战报高高举起,声音微微颤抖着说道:“王爷,这是延平府的战报。”
多尔衮微微皱起那浓黑的剑眉,目光如锐利的鹰隼般射向多铎,他那宽大的手掌猛地一把夺过战报。
随着目光在那战报上快速移动,他的脸色渐渐变得铁青,好似被一层寒霜覆盖。那原本就线条刚硬的面庞此刻因为愤怒而微微扭曲,他的鼻翼不停地翕动着,眼中的怒火像是要把那战报烧出一个洞来。
“啪!”多尔衮猛地把战报摔在地上,从王座上霍然起身,他那高大的身躯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威压。
他伸出手指,直直地指着多铎的信使,怒吼道:“这就是他多铎在延平府给我打的仗?啊?我们大清的军队,何时受过这样的耻辱!”他的声音如雷霆般在大殿中炸响,震得殿上的琉璃瓦似乎都在颤抖,“大家看看这些败绩,他还配得上我大清将领的称号吗?”
信使的头埋得更低了,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他嗫嚅着解释道:“王爷,那南明的绿水书院新军确实厉害,他们的战术诡谲多变,装备也远超我们的预期……”
“够了!”多尔衮粗暴地打断了信使的话,他愤怒地一挥衣袖,大步流星地走下王座台阶,来到多铎信使面前,居高临下地瞪着,“我不想听你的这些借口!我大清的军队,向来是纵横天下、战无不胜的虎狼之师,如今却在这小小的延平府丢盔弃甲,你让我这张脸往哪儿搁?让大清的颜面何存?”
多尔衮来回踱步,他的靴子踏在地面上发出沉重的声响,每一步都带着无尽的愤怒。
他猛地停下脚步,转身,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恶狠狠地对多铎的信使下令道:“你告诉多铎,必须立刻、马上调整战略,想尽一切办法,不惜一切代价,尽快给我攻下延平府!我不想再看到那片土地还在南明的掌控之中,不能再让他们的军队继续在那里耀武扬威。要是他再失败,就别再来见我了,我定不轻饶!”
为了表达自己的不满与斥责,多尔衮要求小皇帝立刻选派了一位以严厉着称的钦差大臣。
这位钦差大臣面容冷峻,不苟言笑,他带着多尔衮的口谕与严厉的训斥之词,快马加鞭地奔赴多铎所在的军营。
钦差大臣一路风尘仆仆,抵达军营的时候,多铎早已在营外等候。
那钦差大臣身着华丽而庄重的官服,骑着一匹高头大马,他的面庞如同被寒霜覆盖,冷峻而严肃。
钦差大臣翻身下马,那动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他微微抬起下巴,目光中透着冷漠,看都不看多铎一眼,就直接展开了多尔衮的谕旨。
他清了清嗓子,那声音仿佛带着一股从京城而来的凛冽之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他一字一顿地宣读道:“多铎,王爷有谕。”钦差大臣微微停顿了一下,目光锐利地扫视了一眼多铎,仿佛要先从气势上给予多铎重重的一击。
接着,他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变得更加严厉:“王爷对你此次在延平府的失利极为震怒!你可知晓,那延平府之地,本应是我大清铁骑纵横之处,本应是我大清军旗飘扬之所。然而,你身为将领,肩负着王爷的信任与大清的荣耀,却未能守住城池。”
钦差大臣的语速稍稍加快,语气中充满了斥责:“这一场败仗,让我大清损兵折将,那可是无数英勇的将士们的鲜血就这样白白流淌。此乃大罪!这不仅是军事上的失败,更是对我大清威名的亵渎,让那些南明的余孽们开始在暗地里嘲笑我们。王爷痛心疾首,王爷令你速速整顿兵马,每一个士兵都要重新磨砺,每一处战术都要重新规划。你必须要戴罪立功,若再无建树,王爷定不轻饶。这是王爷对你的警告,也是对你的期许,期望你能在这逆境之中重新找回我大清将领的气魄与担当,莫要让王爷再次失望!”
多铎低着头,听着那一字一句如同重锤般砸在心头的谕旨,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他知道,这是多尔衮对他的严重警告,他必须要振作起来,重新在战场上找回尊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他咬着牙,对着钦差大臣说道:“请钦差大人回禀王爷,多铎必铭记此训,定当全力以赴,扭转战局,不辜负王爷的期望。”
多铎整顿兵马,在得知李奇带一部分兵马不知所踪的消息,判断延平府必定空虚,准备再次进攻延平府。同时上书洪承畴要求增兵,待兵马到位后对延平府发起再一次进攻,下决心要拿下延平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