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布帛碎裂的声音响起!
“撕拉”
“撕拉”
安乐感觉他的心瞬间碎成了八瓣,她真的可以对天发誓,她真没想扯别人的裤子的,他只是下意识的想要伸手护住后脑勺而已。
怎么也想不到会好巧不巧的又扯掉了两条裤腿!安乐被摔得头晕眼花,在看到杀阡陌和单春秋那不可置信的模样后,直接闭着眼睛就这么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不动了。
笙箫默看了看趴在地上不动的安乐,心里复杂极了,他本来只是想拿自散神魂来吓一下安乐,让她放弃动不动就寻死的心思,谁想到她一个激动就又摔了一跤呢!唉…
心情十分复杂的笙箫默麻溜的从地上把安乐抱了起来,安慰道:
“夫人,摔跤这种事摔着摔着就习惯了,这次还行,至少没有把人家裤子整条扯下来。”
看着双手捂脸不搭理自己的安乐,向着对杀阡陌和单春秋说:
“抱歉,扯掉了你们两人一人一条裤腿,改天我让人给你们送两条新的底裤过去。”
杀阡陌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尴尬的说:
“不~不用!一条裤子而已,本君多的是,时间不早了就不打扰你们了,我们先回去找一些适合的药材再过来。”
说完后带着单春秋光速离开销魂殿。
等两人回到了七杀殿后,正好碰到了来汇报消息的旷天野,在听到旷天野汇报完安乐在长留膳堂不小心把两个外门弟子的腰带扒了下来后,都默默的低头看了看自己那少了半截的底裤,瞬间发出震天笑声。
“噗哈哈…”
“噗呲…哈哈哈!”
等两人都笑好后,捂着有些发疼的肚子彼此对视了一眼。
单春秋笑着说:“属下终于明白霓安乐为什么走路会那般小心翼翼的了。”
“如此尴尬的事接连经历,崩溃什么的可以理解,如果是属下,属下也宁愿被砍几刀,也不愿意经历这么尴尬的事。”
杀阡陌一边揉肚子一边感慨的说:
“确实!如果是本君,本君可能会忍不住想要毁天灭地,唉!真是难为她了,你去挑一些可以增长修为的灵物送去销魂殿吧。”
“哦 !对了,去的时候记得穿上法衣。”
单春秋笑着说:“是,属下知道的。”
旷天野看着两人的表情,又看了看他们那少了半截的裤腿,瞬间想到了什么,试探性的说:
“圣君,您的裤腿也是霓安乐的杰作吗?”
杀阡陌点了点头。
旷天野不可置信的说:“她是怎么穿过外袍撕掉您的裤腿的?您确定她不是故意的?”
杀阡陌一想到那场景就忍不住又笑了,等好不容易压住笑容后,说道:
“我确定她不是故意的!她当时可能是太过于震惊了,猛的一个转弯,然后左脚绊右脚直接向后摔了过来。”
“我和春秋想去接她,就迈出了脚,可还没伸手拉住她。她的手就穿过我们的腿, 撕掉了我们的裤腿,本君觉得她可能是想抱住自己的头。”
旷天野不可置信的说:“她这算是倒霉倒出了新高度吗?还带连累身边人的那种,啧啧啧!她以后日子可就难过了。”
杀阡陌感慨的说:“唉!总归是我欠她的,好了,你下去好好管教一下底下的人吧,记住敢胡乱欺负人族的直接处理了。”
旷天野恭敬的说:“是,属下遵命。”
销魂殿
杀阡陌他们走后,安乐脸色凝重的看着笙箫默冷冷的说:
“如果我死了,你真打算自散神魂吗。”
笙箫默看着安乐那冰冷的眼神,心里突突地跳了起来,认真的说:
“虽然我会很难过,但我不会自散神魂的,我会寻找你的来生,一直找,直到找到为止。”
安乐眼里的冷意尽退,松了一口气说:
“如果我死了你真的打算自散神魂的话,我会直接抽了你的情丝,剥离你对我所有的感情的,毕竟你堂堂一个上神如此感情用事,不如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任何感情。”
笙箫默眸光暗了暗,心跌落到了谷底,对着安乐说:
“你爱我吗?为什么我感觉你好像没那么在意我啊?”
安乐认真的说:“爱你!这个世界上我最爱的人就是你,可我不会为了你去自杀,因为死了后我就会忘记你,那些在乎我的人你会非常伤心。”
“夫君,人生不只有爱情,你的一生会遇到许多值得你驻足的人或事的,你不应该只拘泥于一种风景,或者是一件事。”
笙箫默眼里的痛苦一闪而过,哽咽道:
“我知道!如果哪一天你真的走了,我不会做傻事的,但你能不能?能不能多陪陪我?”
安乐重重的点了点头说:
“我会尽我最大的能力多陪你几年的,但你也得答应我没有我的日子你要好好的。”
笙箫默双眼发红的点了点头,紧紧的把安乐搂入怀中。
安乐这一生,过得异常精彩,时不时的和笙箫默一起出去扒扒别人的裤子,扯扯别人的腰带。搞一些鸡飞狗跳的事后,又被笙箫默提回销魂殿,折腾一顿。时间一晃3000年过去,安乐的大限也到了。
看着笙箫默虽然整天嬉皮笑脸的逗自己开心,但眼里的伤心欲绝,却怎么也藏不住!安乐叹了口气,从系统空间里兑换了一种可以清除感情却保留记忆的药丸偷偷的给笙箫默服用了。
安乐看着被骗吃了药昏睡过去的笙箫默眼里不忍和悲伤一闪而过,随后闭上眼,狠狠的搓了下脸,又恢复了平静。
走到桌子旁写了一封信,然后放了一个她炼制的留影球,做完这一切后,进了内殿,又看了一眼笙箫默在他脸上留下恋恋不舍的一吻后对着系统说:
“小六,我们走吧。”
系统:“好的宿主。”
安乐走后,笙箫默眼睛立马睁开,眼角不经意滑落的泪水证明他似乎并没有被剥离感情。
他从床上起来,看见躺在软榻上已经了无声息的安乐,眼里露出浓烈的哀伤!他走过去,抱着安乐的尸体,绝望的说:
“你好狠啊!为什么要拿走我对你的爱,幸亏我有所防备,不然我是不是已经忘记了你是谁了啊?”
不管他如何诉说不满,伤心控诉,怀里的人已经无法回应他任何话了,
笙箫默拿起旁边桌子上的信,展开信封,上面写着洋洋洒洒几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