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礼荣被薛畿辅的突然发问给问愣住了,接着他开始思考如何回答薛畿辅的问题,却看到哈里居然在偷偷的给他比划了个鬼脸。
‘他是小孩子嘛!’
施礼荣有些无语哈里的小动作,但是强忍着心中的异样回答道:
“现在还不能确定,从东九龙汇报上来的消息看,这个被告律师说的都是无稽之谈。”
“那可不一定啊!”哈里怎么可能错过这个落井下石的机会,“我看施礼荣副处长是不是被人给懵逼了,俗话说的好,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我就觉得这件事情很有问题。”
“那哈里副处长可能是想错了,一切还是等事情的结果出来再说吧!”施礼荣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看向哈里的眼神也充满了警告。
哈里随意的耸了耸肩,这次先建好就收,林逸说要搞个大新闻,但这显然只是开胃菜而已,好戏还在后头呢。
施礼荣虽然不知道哈里这么容易放弃打击自己的机会,不过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事的时候。
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自己的上司,发现薛畿辅正在全神贯注的看着电视,这才松了口气。
法庭上已经进入了庭审辩论的环节,双方传唤自己的证人继续询问。
首先上场的是参与救援霍兆堂的警员,他们都是邱刚敖他们的同事,虽然那晚都没亲眼看到邱刚敖他们打死人,但迫于上面的压力,他们还是实话实说,他们的证词对邱刚敖等人很不利。
“所以说,在邱刚敖等人打电话通知警队之前,是不是没人知道霍兆堂先生被绑架的事情,是不是也没人知道他们去逮捕死者可乐先生,是不是?”
检方律师鬼见愁对着证人席的警员厉声询问,警员证人犹豫了下还是说道:“是的。”
见警员证人回答出自己想要的答案,鬼见愁点了点头,接着问道:
“那么你们到达现场的时候,是不是看到死者可乐先生被五位被告围着,浑身是伤的躺在地上?”
“是。”
“而这个时候,被告邱刚敖是不是举着木棒站在那里?”
“是。”
“死者可乐的致命伤,是不是就是头骨碎裂,而凶器也是邱刚敖手上的木棒?”
“是。”
“。。。。。。”
鬼见愁越问越快但询问的事情却非常有条理,警员证人只能不停点头应是。
最后见问的差不多了,鬼见愁眼神中闪过满意,刚才陈天衣给他的压力也是一扫而空,转头对着法官说道:
“法官大人,我问完了,通过证人的证词我们可以确定,死者可乐是无辜被捕,最后被邱刚敖五人折磨,殴打致死,如此令人发指的行为,请法官大人重判。”
法官面无表情的敲了下木锤问道:
“合议庭有自己的考量,被告律师有什么想问的吗?”
“谢谢,法官大人。”
陈天衣自信的起身说罢,挺着自己微微发福的小肚子走到了证人席前,问道:
“请问证人。。。。。。”
检方律师鬼见愁犀利的言辞,让陈天衣有些惊讶,缓过神的陈天衣没有自乱阵脚,迅速放弃了之前准备打的没有人亲眼看到邱刚敖等人动手杀人这一点。
都问到这样了,再抓着这点就有狡辩的嫌疑了,陪审团的成员虽然会被裹挟、被引导,但又不是白痴。
“所以也就是说,你们到的时候,虽然死者可乐倒在了地上,但是被告五人的状态也不好,尤其是警员招志强更是被咬伤腰部和。。。。肾,是不是?”
“咦!”
警员证人还没回话,台下的吃瓜市民却是齐声发出一声惊叹,显然不管男女对这些事情都是很在意的。
法官再次敲响木锤,大喊一声“肃静!”
“是。”警员证人犹豫了下,还是点头应是。
“那么我们能不能确认,都是因为可乐的袭警行为才造成。。。。。”
“我反对。”
陈天衣的话还未说完,检方律师鬼见愁就站了起来大声抗议,“法官大人,我反对被告律师进行这种引导性的猜测。”
“反对有效,被告律师请注意你的言辞。”
“是的,法官达人。”陈天衣脸色有些不自然,接着问道:
“那么,你们有对比过,招志强警员身后的牙印和死者可乐的牙齿吗?”
“这个?”警员证人面露难色,“我们没有做这个对比?”
“哦!”陈天衣起了兴趣,“那么能告诉我们是问什么吗?”
“当时的情况比较混乱,再加上志强伤的非常重,我们担心他出事就直接送去医院做了手术,后面就没办法进行对比了。”
警员证人似乎知道自己的证词有些不清楚,又解释了下。
“不过,当时可乐的嘴里都是志强的血,所以可以确定是判定是可乐咬的招志强。”
“好的。”陈天衣有些失望,还以为抓住了什么漏洞呢,不过这也不错了。
“法官大人,我问完了。”陈天衣对着法官微微欠身说道:
“由此可见,邱刚敖等人完全是因为可乐的袭警行为,不得以才进行了反击,至于可乐的死亡,也只是误伤而已。”
“反对!”“嘘。。。”
检方律师鬼见愁的反对声和观众的嘘声同时响起,法官无奈只能再次敲响木锤维持秩序。
“法官大人,被告律师这种做法是混淆了因果关系,可乐之所以攻击邱刚敖等人,只是为了自保。
是想一个普通人突然无辜被警察抓捕,并被虐待,怎么可能不奋起反击,所以这一切都是邱刚敖他们滥用权利导致的。”
“反对有效!”法官敲了下木锤。
这时坐在被告席上邱刚敖几人再也忍不住了,直接站了起来。
“不是这样的,我们是奉命行事。”
“没错,都是上司命令我们做的,干嘛指判我们!”
“。。。。。。”
邱刚敖几人喊了没两句,就又被法警给按了下去,他们只能求助的看着陈天衣。
但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陈天衣给了他们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后,居然直接坐了下去。
见到这种情况,东九龙的指挥官卢卡不由的长出了一口气,转头想看看林逸笑话,却发现林逸正在安抚自己的手下马军。
“别着急,好戏在后面呢!”
林逸刚给马军说完,就感觉有人在看着他,转头发现是卢卡,就冲着对方笑了下,“别着急,好戏在后面呢!”
“你。。。”
林逸这一下把卢卡给呛到了,再也没了调笑林逸的兴致,悻悻的扭过头。
‘真踏马的神经病啊!’
就在这个时候,司徒杰作为证人上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