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惜,在砸人方面连黑沙葫芦都不如!虽然加入了收人的神通,但炼制的时候完全没将五行灵材炼制的混元一体,很容易让人从其中找到破绽跑出来。”
切身感受到五行玲珑塔的威势,石青忍不住点评道。
石青没有遮掩自己的声音,荀道听闻后气得三尸神暴跳。任何人目睹自己最珍视之物被贬得一文不值,都难以抑制心头的愤慨。
“死来!”荀道愤怒的双手下压。
五行玲珑塔微微晃动,周身灵光闪烁,更是平添了几分威能,将石青的位置死死的锁定。
石青面色镇定自若,左手轻轻摊开,掌心赫然浮现一枚镌刻着繁复符号的圆润明珠。
这枚明珠,正是操控傀儡之躯的能量核心,其上萦绕着五色神光阵的强大能量。
“虽然只能用两次,但对付你来说,已经完全足够了!”石青淡然一笑道。
“给我摄!”
能量核心上,陡然间爆发出璀璨的五色光辉。
五色神光对着五行玲珑塔一卷,五行玲珑塔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石青右手对着荀道一挥,一道金光自石青的袖子内射出,在半路化作两条相互纠缠的金色蛟龙。
“怎么可能!”荀道面露震惊之色。
金蛟剪凶猛扑至,荀道猛然察觉到一股迫在眉睫的死亡威胁。他无暇顾及其他,迅速双手合印,召唤出一面灰暗的巨盾以作防护。
“这东西究竟有何用途?”石青挂上了一抹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金光闪烁,两条金色的蛟龙在空中交错,它们的身影掠过了荀道的身躯。
荀道对此并未放在心上,正欲催动法术,却意外地发现,自己体内的法力如同决堤的江水一般,不可遏制地狂涌而出。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正以惊人的速率急剧消逝。荀道刚企图将元神离窍,却发现不知何时,他的元神已分裂为两截。
“这是,这是……我的厚土遁,怎么可能……”荀道眼中的生机迅速熄灭,最后完全消散。
一道殷红的血痕在荀道脖子上徐徐浮现,旋即他的头颅猛地自脖颈脱落,发出咕噜一声。
荀道的身躯随之从半空沉重地坠落,淹没在魔物散乱的遗骸堆里。
金蛟剪之锐利,堪称石青平生所见之极致,仅次于手里戮仙剑。
即便是伪灵器天阴弯刀,亦难以抵挡其轻易剪裁,何况厚土遁这等法宝级别的防护,更难以在金蛟剪的锋刃下完整无缺。
不得不说,金蛟剪确实是一件功法无双的至宝。而且还是天地自我孕育而出。
只能说尉迟文实在太惨了,得不到金蛟剪的承认,无法发挥其全部的威力。
白洁在一旁看得是目瞪口呆,荀道作为无量魔门化神之下第一人就这样的被解决了!
远处,金蛟剪化为一道璀璨金芒,闪电般返回石青的掌握之中。
白洁不禁缩了缩脑袋,回忆起那把金色剪刀曾经紧勒住自己脖颈的惊心时刻。
荀道已逝,其元神亦在金蛟剪的威力下灰飞烟灭。
然而,五行玲珑塔这件灵器,即便失去了荀道法力的滋养,依旧能展现出其无与伦比的威力和神通。
在察觉到荀道逝去的消息后,它的情绪愈发失控,状若疯狂,宛如决心为失去的主人展开复仇。
石青左手掌心之中,能量核心如风暴般激烈震荡,那五行玲珑塔疯狂地冲撞着束缚能源核心的桎梏。
“敬酒不吃吃罚酒,只是一件不完美的灵器而已!”石青冷哼一声。
“小金,给我除掉五行玲珑塔的灵智!”
“是!老爷!”
石青左手一抖,撤去能源核心的束缚,五行玲珑塔再次出现。
五行玲珑塔乍一露面,便凶猛地朝石青撞击而去。
石青袍袖挥动,金光烁烁,金蛟剪化作的二龙牢牢锁住了五行玲珑塔。
石青对二者间的交锋并未感到忧虑。原本,石青认为金蛟剪不过是一件金属性的珍宝,直至石坚将其炼化,方才深知其非凡之处。
金蛟剪实为天地间残余的阴阳二气的交融凝结,经过无数岁月孕育而成。
难怪除了天公地母,金蛟剪对任何存在都不屑一顾。
五行玲珑塔虽然克制大部分五行之物,但金蛟剪恰恰是它的克星。
很快,两者之间的交锋就出现了结果。
金蛟剪飞回石青的袖子,五行玲珑塔灵光暗淡,其刚诞生不久的灵智被金蛟剪完全抹除。
石青对着五行玲珑塔打出一道法力,勉强将其炼化,收了起来。
“以本尊在五行之道的造诣,大概率应该能将这种五行玲珑塔返本还源,重新炼制一番吧!”石青暗自感叹道。
要是不能,就真的可惜了。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材料。
白洁在一旁见到石青面不改色的,直接对着一件珍贵的灵器下手。内心对石青的畏惧更甚。
她暗暗打定主意,绝对不能惹对方生气。
“这次行动虽然有波折,但好歹最终结果还不错。”石青满意地点点头。
石青不再犹豫,挥手之间,五行灵树下出现密密麻麻的灵力大手。石青神识化作万千,操控起灵力大手采摘五行灵果。
“你要是没事做的话,荀道的尸体就给你了。”石青想起了白洁的炼尸之术,不由地说道。
既然石青将白洁当作了坐标,那自然要保持住白洁的性命。至少在自己没去大乾之前,白洁怎么都不能陨落。
“真的!”白洁一时间大喜过望。荀道的尸体虽然不如魔佛波来的体修来的强横。
但她魔欲尸的炼制方法能够还原尸体的一部分神通。有荀道这么好的材料,白洁一时间喜上眉梢。
“对了!我说的只是荀道的尸体,至于其他的……”石青不再往下说。
就算石青不说,白洁也明白,能够得到荀道的尸体已经很好了。要是在贪心的话,白洁怕石青直接换人当间谍了。
“可是这样一来,我是真的回不去了。”白洁苦笑道。
白洁想是这样想,手上却一点都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