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
“真是有骨气啊。”
楚璁愤怒惊讶到极点,反而平静了下来。那会气急败坏的暴虐不见,现在她脸色阴沉,周身杀气聚集,压迫得人心悸。
事情闹到这般地步,沈锦程才惊觉原来她也有骨气,
对这种无理要求,不管怎样她都不想妥协。
见那人还是沉默不语,楚璁笑盈盈地掐上了她的脖子,
“朕。”
“再问你最后一次。”
“愿不愿意当朕的女人?”
沈锦程眼角流出了屈辱的泪水,
“望…陛下以国事为重。”
楚璁慢慢收紧了力道,“你是真的不怕死?”
感受到脖颈上炽热的温度,沈锦程心里七上八下。
楚璁是个精壮的女人,个头快接近一米九,正值青春血气方刚,她的大掌能很轻松地掐死自己。
而且就算她当场把自己杀了,也不会背负罪名,一个简单的“以下犯上”或者“抗旨不尊”就能解释所有。
包括她这条命。
思量清楚,沈锦程背后吓出一身冷汗,
她现在在疯狂地猜测皇上到底是在诈她还是真的动了杀心。她以理智的角度推测,皇上不会亲手杀大臣,毕竟纸包不住火,干这种疯事她的名声就全毁了。
但是从感性角度来看,气疯了的帝王,什么都敢干,也什么都能干。
“怎么不说话?”
“知道怕了?刚才都是装的?”
见沈锦程久久不言,楚璁开口带着一丝嘲弄。
沈锦程十分无助。
楚璁专注地看着她,双手掐着她的脖子,阴狠地像一条不断吐着信子的毒蛇,若是让她听见不满意的回答,她好像随时会发起攻击。
现在必须赌一把了。
她还是觉得皇上不会如此疯狂。
沈锦程看着楚璁,一字一句,
“微臣宁死不从。”
此话说完,沈锦程感觉掐在脖颈的力道骤然收紧。她好像被巨蟒缠上,那东西想把她的骨头挤碎。每一次呼吸它就更紧一分。
出的气多进的气少,沈锦程满脸涨红,眼睛的毛细血管也因为高压炸裂,满眼通红。
渐渐的,她的视线模糊不清,皇上在她眼前成了一个朦胧的影子。
虽然看不见,但是她还是能感受到她疯狂又肆意的神态,她好像很享受这个杀自己的过程……
她赌输了……
原来楚璁是个不顾一切的疯子。
那人撕咬上了她的唇瓣,她好像看见了鲜血,还有疯狂的笑容。
她最后的意识也止步于此。
都结束了吧?
……
看着眼前晕死过去的人,楚璁松开了手。
她唇上还带着点点血迹,神情癫狂的像个精神病患。
楚璁慢悠悠靠坐在地上,她将晕倒的人抱到腿上。
看着那张糜艳又脆弱的脸庞,楚璁心情平静了许多。她用五指将眼前人混乱的发丝顺平,爱怜地帮她别在耳后。
“你呀你,不听话。”
“何必讨这些苦头吃呢?”
楚璁一边说一边用袖子帮她擦唇边的血迹,已经干了的她便吻上吸干。
吻着吻着她又狂笑起来,怪异的笑声在大殿回荡,好像地狱恶鬼的呓语。
在外殿候着的傅清霜也被这动静吓着了。
她知道两人动了手,皇上似乎起了杀心,皇上从未亲手杀过人,是不是吓着了?
犹豫一下,傅清霜还是走了进来。
走到内殿,她看见皇上坐在地上衣冠不整,怀里还抱着个不知生死的沈锦程。
傅清霜低头躬身,“主子……”
“要奴才帮您处理下吗?”
看见来人,楚璁如梦初醒,
“哦,是清霜啊。”
她冲傅清霜招手,“上前来,朕要梳洗。”
傅清霜要了一盆热水去服侍皇上。再进来时,皇上还是跪坐在殿中,神态反常。
走近时,她的目光在沈锦程身上扫了几眼,看见那慢慢起伏的胸膛,便知道她没死。
今天的冲突她听了全程,
那人傲的像一支修竹,美的又像一轮明月。如果皇上要亵玩的话,她也能在旁边看着,说不定还能上手……
这个荒唐的想法在她脑中挥之不去。
傅清霜拧干帕子,跪下来给皇上擦脸。
她披头散发,嘴角还有血痕,看着十分狼狈。见皇上被逼成这样还没得手,傅清霜心疼不已,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她蛊惑道:“主子,这人不知好歹。”
“不若把她抓了吧,您何苦憋着?”
楚璁本来在放空,听见这话她已经平静下来的心又掀起一阵波澜,
半晌,她缓缓摇头,
“这种硬骨头,被抓岂能苟活。”
“这样会逼死她的。”
傅清霜不以为意,
“陛下,这等犟种死了就死了。”
“您的臣子何其多,犯得着为了一个人气坏身子吗?”
楚璁闭着眼睛在净手,听见这话她眉头微皱。她睁眼看向傅清霜,只觉得她卑劣的心思明晃晃地写在了脸上。
她怎么比自己还心急呢?
楚璁缓缓笑了,嘴角梨涡显现如雨后新霁的阳光,
“你说的有道理……”
“朕的臣子,奴才都多的是。死一个还有无数人抢破脑袋想顶上。”
傅清霜语气恭敬,
“皇上圣明。”
“奴才一定将差事办好。”
楚璁冲她招手,“清霜,再过来些。”
傅清霜不明所以,用膝盖跪走了几步。
走近后,楚璁抚上她的脸颊,随后又重重扇了一耳光。这巴掌力道极重,傅清霜被扇的半边身子都立不住,她摸着被打烂的嘴角磕头认错。
“奴才错了,奴才错了,请皇上息怒。”
“错哪里了?”
楚璁的声音是不容置疑的威严。
“奴才不该乱说话。”
傅清霜一边说一边掌嘴,哭的情真意切。
楚璁拉住了她自残的手,神情又变得温和起来。
她扶起傅清霜,温声细语,
“清霜,你也忘了规矩吗?”
“你知道朕最恨进谗言的小人,我知你不是这种。但是今日如何在气头上怂恿朕?”
听见这话,傅清霜刚站起来一骨碌又跪了下去,她心神俱震把头磕的震天响,
“奴才只是心疼主子。万没有旁的意思啊!”
楚璁用脚踩上了她的肩膀,
“别磕了,你好好反省吧。”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