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刚走到四合院,就看见何大清背着手迈台阶往院里走。
突然,何大清停住了脚步,像是思考了一会儿,转身又折了出来,低头沿着胡同向东边走去。
眼瞅着天就要黑了,他这是要去哪儿?
小宝就跟了上去。
走不多远,何大清朝四周张望了一下,抬脚进了一座院子。
98号院。
小宝悄悄地跟了进去。
一个妇人掀帘子从屋里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个木盆。
小宝愣了一下,这个妇人不是白兰花的姐姐吗?
白兰花的姐姐受她父母之托,负责白兰花的婚事,前几天来过95号院几次,和贾家商量妹妹和东旭的婚事,小宝认识。
“回来了?”白兰花的姐姐问道。
“嗯。”何大清头也不抬地回了一声。
“你说你,今天是兰花一辈子的大事,你一点也不关心,一整天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白兰花的姐姐嗔怪道。
这俩人到底啥关系?听口气关系还挺近。
“有你这个当姐姐的操持就行了,我还得上班呢。”
何大清说着就来到了屋门口,掀帘子进了屋。
白兰花的姐姐四下看了看,端着盆子也跟进了屋子。
听说白兰花的姐姐是个寡妇,何雨柱的母亲也去世好多年了,难不成?
沈小宝犯起了嘀咕。
要说一个寡妇,一个光棍,凑到一起过日子也无可厚非。
这样想来,有些事情就在情理之中了。
何大清肯定是为了给连襟贾东旭出气,才会找张彪破坏自己和秦淮茹的定亲礼。
沈小宝摇了摇头,打了个响指转身离开98号院。
何雨柱还在高处扭腰递臀,大棉袄也扔在了地上,刘海中也不管什么二大爷的尊贵身份,带头起哄。
易中海回家陪着贾雨堂他们唠嗑了,一句话,今天就是高兴,让他们闹去吧。
“小宝,你小子可算回,回来了。”
一身酒气的贾东旭踉踉跄跄地晃了过来,一把抱住了沈小宝。
“你小子不够意思,说好了,一起结婚的,你不遵守约定。”
沈小宝一把扶住贾东旭,这得喝多少酒,才能喝成这个熊样。
“兰花!你先回屋歇着,我,我找小宝唠会儿嗑。”
贾东旭朝着白兰花的方向一挥手,转身又抱着沈小宝:“走,去你屋里。”
白兰花酒意越来越浓,感觉头昏脑胀,还有些隐隐作痛。
得了贾东旭的话,便朝屋里走去。
步履不稳,上台阶时一脚踩空,差点趴在地上。
还得说何雨柱眼疾手快,一个大步冲上前,扶住了白兰花。
“慢,慢点,我是,我送你回屋去。”
白兰花也没有拒绝,只想着赶快回屋躺着,太难受了。
夜色已浓。
贾东旭大婚,此刻应该和新娘子白兰花洞房,欣然接受大家伙闹洞房才对,到自己家里算怎么回事。
可是,贾东旭明显喝醉了,哪还听得懂人话。
无奈,沈小宝只好扶着他去了自己屋里。
“小宝,关上门,咱哥俩交交心。”
贾东旭眼睛飘忽不定地看着沈小宝。
扶着贾东旭坐下,给他倒了一杯水。
“小宝,咱哥俩关系怎么样?”
“好。”
“好你还抢我贾东旭的媳妇?你做的对吗?对吗!”
贾东旭一手拍在桌子上,打翻了水杯,洒了一身的热水。
小宝急忙拿毛巾给他擦拭,贾东旭一抬手拨拉开了,浑然不顾。
“小宝,我问你兰花怎么样?有没有秦淮茹漂亮?你说心里话。”
贾东旭摇晃着身体,四处寻找沈小宝。
“白兰花漂亮,白兰花今天是全四九城最漂亮的。”
沈小宝懒得和醉酒的人理论。
“好,敞亮!”
贾东旭又是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豪情万丈。
小宝想了一下,试探性地问道:“东旭,今天你和白兰花大婚,何大清不来可不够意思。”
都说酒后吐真言,何大清到底和白兰花的姐姐是什么关系,应该问的出来。
“别提这个何大清,忒不是个东西,我压根就没有这么个连襟,什么玩意儿?”
贾东旭越骂越来气:“小宝,还记得你定亲那天的事儿吗?就是他何大清,这个王八蛋干的。”
他抹了把脸,似乎是想要清醒些,继续说道:“老子还以为他是在给我报夺妻之仇,哪里知道他是为了傻柱。”
贾东旭连珠炮似地含糊不清地唠叨完,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沈小宝本来是想着把他送回去的,毕竟今晚是贾东旭的新婚之夜。
呼喊了半天,贾东旭就跟个死狗一样,一动不动,只得作罢。
贾家更有意思。
何雨柱扶着白兰花回了屋里,就再也没有出来。
院子里一干等闹洞房的人,二锅头白酒喝得也不少,要不然闹得不尽兴。
左等右等都等不来贾东旭,到屋里一看,卧室的门锁上了,叫了半天没人搭理。
找不到贾东旭,白兰花锁了卧室门,还闹得哪门子洞房?
灰溜溜地都回去睡觉了。
贾雨堂和贾张氏觉得时间也差不多了,就离开了易中海家。
瞧见自家屋里安安静静的,以为闹洞房的都回去了,两口子也就歇息去了。
这几天可把他俩忙坏了,操心又劳神,只是希望把东旭的婚礼给办得热热闹闹的。
喧腾了一天的大院,此刻彻底陷入了安静,偶尔能听见不知谁家男人发出的打鼾声。
夜色退去,天刚蒙蒙亮,一声响彻大院的尖叫把沈小宝惊醒。
什么情况?难道是幻觉?
沈小宝穿衣服起床,蹬了一脚旁边的贾东旭,纹丝不动。
来到院子里,一切正常。
找不到声音的来源,难道做梦了?
小宝挠挠头,打了个寒战,就想着进被窝再暖和会儿。
进屋关门,却看见何雨柱跟作贼一样,穿着红毛衣,鬼鬼祟祟地从东旭家里出来,百米赛跑的速度冲到了自己家里。
这是什么情况?
转头再看东旭家,贾张氏从屋里出来,梳理着头发,四下张望了一会儿,慌慌张张地进了屋里。
一只小老鼠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探头探脑地,吱溜一声钻进了排水沟。
再睡个回笼觉。
突然,身着大红嫁衣的白兰花冲出屋子骂开了:“傻柱!你给老娘滚出来!装什么缩头乌龟!”
这一嗓子不要紧,大院里陆陆续续聚集了几个人,不明所以地凑了过来。
贾张氏紧绷着脸,低声说道:“回去,还不嫌丢人?”
“我丢什么人?我就是要让全院的人知道,他强,奸耍流氓!”
她白兰花可不是吃亏的主,想占她的便宜门都没有。
“兰花,怎么了?这大清早的。”
二大妈忍不住问道。
“傻柱昨天晚上钻进了我的被窝,我早就知道他想打我的主意。”
白兰花不羞不臊地说道。
“兰花,这闹洞房本来就是闹得越欢腾越喜庆,也……”
二大妈还要再劝导几句,街里街坊的,别让人看了笑话。
“傻柱是脱光了钻进我被窝的,有这么闹洞房的?还有我贴身的红肚兜也不见了。”
白兰花气呼呼地打断了二大妈的话。
“还不嫌丢人,回屋去!”
贾雨堂站在屋门口,一脸铁青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