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烂王聪明着呢,一听就知道沈小宝这小子又要拿他寻开心。
捂着肚子佯装身体不舒服。
他才不会去做寻死觅活的事情。
“年龄大了,经不住折腾。”
莫笑也蹲下身子:“破烂王,没有事了,派出所的同志一会就送咱们回去,啊。”
“人是你们抓的,你得善后。我所里还有事情,先走一步,案件再有什么新线索,可以随时联系我。”
鸿昌派出所所长于得水说完,不等穿制服的同志作出反应,夹着公文包快步走出珠宝行。
脚底抹油,比沈小宝溜得还快。
要说也是,人是红星派出所抓的,应该由他们来承担抓错人的后果。
“何老板,是您报的案,咱们一起把人送回去吧。”
红星派出所的同志又看向沈小宝:“这事是个误会,我们要能体谅何老板被人骗了的心情。”
“那我朋友被人误抓的心情要不要也体谅一下?”
沈小宝依葫芦画瓢。
“体谅体谅。”
何大清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被抓的这两个人明明就是骗子,把貂皮大衣脱了,换成棉袄就以为老子认不出来了?
主要是孤掌难鸣,独木难支。
没有人证、没有物证,就是一己之言,派出所办案是讲证据的。
平时还算听话的薛道横怎么就突然反水了呢?
这里边肯定少不了白兰花的功劳。
说起白兰花,何大清就来气,,沈小宝要求派出所送两个骗子回家,你在旁边插什么嘴?
害得自己也要跟着一起回大院解释。
自己只是报个案,抓不抓人是派出所决定的,自己又错在哪里?
就在何大清满肚子委屈的时候,派出所的同志和小宝他们已经走出了店门。
“兰芝,好好管管你妹妹,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就不要乱说。”
何大清阴沉着老脸教训白兰芝。
“我有什么说的不对?薛道横他和那俩骗子就是一伙的,还有,让派出所的同志送他们回大院?这个沈小宝也太过人了。”
白兰花丝毫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妥,反而是何大清不明真相冤枉了自己。
“哎!”
何大清叹了一口气,跟着走出店门。
薛道横低头朝后院走去,一袋烟的功夫提着个包裹回到店里。
“掌柜的,您这是……”
白兰芝拦住薛道横。
“隆鑫珠宝行是我在四九城工作时间最长的地方,真的要走了,还有点舍不得。”
薛道横环顾店里一周,苦笑一声:“走啦!”
“姓薛的,你想一走了之门都没有,你等着,我迟早把你和那些骗子送到派出所!”
白兰花咬牙切齿地说道。
薛道横没有搭理她,反而看着白兰芝:“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即便是一胞姊妹。”
话毕,薛道横已经踏出珠宝行,扬长而去。
……
沈小宝和红星派出所的同志并肩而行。
“同志,不是我挑理,如果像何大清一样,随便报个案都能把人抓走,“谁还敢和我沈小宝交往?大院里的人又会怎么看待我沈小宝?”
沈小宝说道。
“其实抓不抓人?抓谁?什么时候抓,哪是我作得了主的,这是我们所长的意思,你明白的。”
红星派出所的同志笑着说道。
果然是个雏,沈小宝心里有了谱。
说话间,路边就是个小卖铺,沈小宝转身进去,不一会儿就出来了,手里多了一包大前门牌香烟。
“有火柴吗?”
沈小宝又和红星派出所的同志并肩而行。
这都什么人,进小卖铺买香烟不买火柴?
“有。”
红星派出所的同志掏出一盒火柴。
沈小宝点燃一支香烟,顺手把火柴还给对方,只是把香烟和火柴放在一起。
派出所的同志正要开口说什么,沈小宝转身朝后边走去:“破烂王,你没事吧?胆子也太小了,派出所的同志都说了,你这属于被诬告,如果你觉得委屈,可以反过来去状告对方。”
沈小宝扯着嗓子说道,应该是怕孤零零一个人远远跟在后边的何大清听不见。
何大清一路都阴沉着脸,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明明自己是受害方,到派出所报案是应该的吧,为什么样还要跟着一起到大院里去解释?
如果沈小宝他们再添油加醋,大院里的人误会自己是使阴招,这以后在大院里的日子可免不了被大家戳戳指指。
听到沈小宝那一嗓子,心里难免一紧。
自己不仅不能挽回损失,难道还要背一个报假案的罪名?
还有没有天理?
当然,这件事对他何大清来说,也不是多大的事情,真要把事情闹大,他何大清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除了派出所,他还结识一些混社会的人,不过是花俩小钱的事情。
……
四合院。
从昨晚开始,大院里比过年还热闹。
尤其是今天早上,沈小宝和秦淮茹离开大院上班后,更是热闹异常。
“他们上班去了,还跟我打了招呼,像没事人一样?派出所抓人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和他们俩一点关系都没有?”
“怎么可能?你没见他们俩昨天晚上去派出所,多晚才回来?”
“是啊,他们说是上班,谁知道是不又到派出所报到去了。”
“咱们先不说沈小宝,何大清真的被骗了两万块钱?那何大清也太有钱了吧?”
“我刚听说,这何大清以前也想着把西跨院买下来,这事儿咱们压根都不知道,真是人心隔肚皮啊。”
“说起这西跨院,这沈小宝绝对跑不了,不偷不骗,他一个孤儿哪来那么多钱?”
“谁说那沈小宝比我家东旭强的?谁说那姓秦的比我家兰花贤惠的?这会儿怎么不站出来说话了?”
最后说话的,正是贾张氏。
最近院子里把两对小夫妻放在一起比较的风言风语,传的满院子都是。
贾张氏也只能装作没有听见。
能有什么办法呢?
沈小宝比儿子进钢铁公司早,最近两天又吆喝着要买西跨院。
自己的宝贝儿子呢?不知是他自己的主意还是儿媳白兰花的意思,明里暗里说是两辈人住在一起不方便,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秦淮茹和白兰花呢?
别的不说,就儿媳妇天天站在院子里嗑瓜子、双手不沾阳春水的德性,她是真的说不得嘴。
“都不说话了?都瞅着吧,这沈小宝如果和派出所的案件没有牵连,我贾字倒着写!没有准啊,这坑蒙拐骗的事情还是秦淮茹的主意,对!两个人一个也跑不了!”
贾张氏眯着小眼睛,嘴角满是屑。
这么长时间了,终于可以出口恶气,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