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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沈乔初洗漱后准备休息,就见房间里黑雾大起,逐渐显出了一个人形。

黑无常一身黑衣,手执勾魂锁链,面无表情地从黑雾中走出来。

沈乔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黑大人,下次出现能不能先告知一下?”

还得是她心脏强大,不然谁大半夜的看到这么个场景,不“嗷”一声晕过去?

黑无常一噎,他也没办法敲敲门问:“我可以进来吗?”

想象那个画面,感觉更诡异了。

黑无常拱了下手,直接说明了来意。

“小大人,上次回去我就让人查了阴魂失踪的事情。”

“哦?”

沈乔初坐正了身体,“有查到什么吗?”

“确实有人在大肆收集阴魂,初步统计已经失踪了三十多个阴魂。”

黑无常说着皱了皱眉头,三十多个阴魂,下面的阴差也不知道干什么吃的。

等月底汇报的时候,还不知道要怎么被阎王训。

这些沈乔初都知道了,她盘着腿,单手撑在下巴上。

“还有呢?”

“我们抓到一个恶鬼,他说送完阴魂后没走,躲边上听了下墙角,从对方的三言两语中,猜测他们要用那些阴魂来炼法器。”

沈乔初点了点头,她没猜错,这帮人果然是要炼法器。

“知道是什么法器吗?”

黑无常盘了下手里的勾魂铁链说:“那恶鬼怕被发现,也没敢多听,隐约听到说什么赤盖还不是什么的。”

“赤盖?”

在她的印象中,没听过有叫这个名字的法器。

“黑大人知道这是什么法器吗?”

黑无常摇了摇头:“我翻遍了我这边的法器谱,没找到有叫赤盖的。”

“酆都大帝那有更全的法器谱,但是我没资格翻看,只能层层申请了。不过,也没准是那恶鬼听错了。”

“有可能。”

沈乔初颔首,“如果查到了,麻烦告知我一声。”

“这是当然。”

沈乔初垂眸想了一下,又问,“你那边也没办法查到那些人的踪迹吗?”

说起这个,黑无常黢黑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疑惑。

“线索竟然全截断了,那恶鬼说和他们做阴魂交易的都是黑袍覆身,看不清样子,但他觉得他们不是人。”

沈乔初的眸色一沉:“不是人?”

“是,据他的描述,我听着倒像是……阴兵。”

沈乔初皱了皱眉:“阴兵?不是傀儡术?”

“那恶鬼还是有些本事的,按说应该能分得清。”

沈乔初看向黑无常,提醒道:“黑大人,能炼出阴兵的,本事可不小啊。”

黑无常的面色有些凝重。

“是啊,能炼出阴兵的,光是道行高深可办不到。不过恶鬼也说了,他就看到了那么三两个,约莫是不成气候,难怪一点声息都没有。”

沈乔初倒没他那么乐观:“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黑无常应声:“是,我会把事情上报,也劳烦小大人帮忙看着。”

“好说。”

事情说完了,黑无常也不多待,免得影响了其他人的气运。

他走后,沈乔初靠着想了一会儿,点开手机想给清玄道人发个视频,一看时间,得,老头这会儿估计正在梦里和祖师爷吐槽自己呢。

等天亮吧。

这一觉直接到了半早上,沈乔初揉了揉眼睛,戳了个视频出去。

清玄捻着一颗黑子正左手和右手下棋,接了视频后,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沈乔初眯了眯眼:“老头,早啊。”

清玄一子落下,看了眼头顶的太阳:“还有两个小时就到正午了。”

沈乔初尬笑了两声:“是呢,我都跑了两圈,还把今天的符都画好了。”

清玄哼了一声:“把你那鸡窝头理顺了再说这话,我可能就信了。”

沈乔初往床上一瘫,不装了。

“老头,真是,我昨晚又抓小鬼,又见黑无常的,一天天的这么辛苦,我多睡会儿,怎么了?”

清玄把棋盘推远了些,转身看向视频,语气不自觉地缓了些。

“怎么?又有冤魂要送走?”

“不是,是找黑无常谈点事,最近有一批阴魂失踪了。”

沈乔初把前因后果和清玄说了一遍。

清玄听完,神色逐渐凝重,他摸了摸山羊胡问:“叫赤盖的法器?”

“嗯,或者是差不多的名字,老头,你有听过吗?”

清玄快速在脑中搜寻,很快就摇了摇头:“没听过,一会儿我去仓库翻翻,看看祖师爷有没留下什么线索。”

“行。”

“这事儿和带你来青溪山的人有关系吗?”

“我觉得有,但他的背后似乎还有别的力量。”

“还是不能确定那人是谁吗?”

清玄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不把那个人揪出来,他始终不放心。

沈乔初摆了下手:“已经有些眉目了。”

“哦?快查到了?”

“差不多了。”

没确定的事情,沈乔初不想让他跟着操心,只含糊地应了句。

清玄也没细问,小猢狲向来有自己的想法。

他只叮嘱道:“别大意了,顾着点尾巴。”

沈乔初一骨碌坐了起来。

“老头,担心的话就来新城看着我呗。”

清玄的山羊胡子抖了两下:“我不放心个屁,谁能有你混账?我担心你还不如担心那人的脑袋够不够硬。”

沈乔初一摊手,好吧,又是没能把老头诓过来的一天。

挂了视频,沈乔初准备去吃点东西,刚走到楼梯口,就听到楼下一阵嘈杂。

是叶竹君的声音,还有一道男人的声音,听着有些熟悉。

沈乔初慢悠悠地踩着楼梯下来,看到男人的时候不禁挑了下眉毛,是那个问她买了一片紫泽花叶子的常院长,常永年。

叶竹君怒气冲冲地指着常永年,几乎要指到他鼻子上了。

“我和你说过了,我叶竹君和你们常家老死不相往来,你来我家干什么?”

常永年全然没有当时看到的新城首院院长的派头,他陪着笑脸道:“君姨,事情都过去快三十年了,何况爸现在都这样了,你还生气呢?”

叶竹君冷哼了一声:“别说三十年,就是五十年、一百年,我都和他常锦祥没完。还有你……”

她斜睨着常永年,“你也不是个好的,别忘了,当初你也是站在常锦祥那边的。”

常永年急道:“君姨,我当时年轻不懂事,确实没思虑太多,你怎么骂我都行,你要不解气,打我一顿也行。”

他抓过叶竹君的手恳求道:“但现在爸的命都快没了,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走啊。”

“这是他的报应,谁让他当初……”

“不管怎么样。”常永年现在没时间和她掰扯往事,不得不打断了她的话,“你先让我见见沈乔初吧。”

“找我的?”

常永年循声看过去,眉间就是一喜:“沈小姐,我是来找你救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