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击预警!!3、2、1、0!」随着暗卫首领的高呼,屏障应声而碎。
十二暗卫正苦苦抵御间,忽然听闻身后有坚定有力的清朗男音随身形而起,“辛苦大家!我已经没事了!”
黑火眠舞动手中长木仓“吞黄泉”击退一波攻击,情不自禁回眸仰望向盘腿悬浮于半空中的白水如。
水如,现在的你绝对不是真实的你,我相信!
我们能相互影响,就必定能相互救赎。
黑火眠听得耳边有恶风袭来,下意识抬左臂隔挡,“当”一声金玉相击声清脆且坚定回响于战场之上。
暮弦回头沿长矛睨向偷袭自己的泉蔼,“泉蔼!当年果然是你派飘刺杀我!”
“那又如何?当年你不死,不代表你今天不死!!”泉霭单手以长矛压制黑火眠,同时拔出随身宝剑砍向对方腰侧,自己却随即吐出一口血来。
泉霭疑惑且不甘地低头看向黑火眠刺入自己胸口正中的的双尖剑,认出那柄剑正是自己之前暗中递给白水如的剑。
“我当年左臂是断过没错,但我也因水如的爱怜,左臂得以从此坚逾钢铁!”黑火眠怒喝中慢慢抽回双尖剑,一字一句质问:
“你谋算我就罢了,你为什么连瑰翼都一起算计在内?!”
泉霭慌忙用握剑的手抵住胸口,却止不住汩汩不止的血,她狼狈扑通跪倒在地,急促喘息间仍不忘扭头看向远处正奋战的一个颀长身影,气息间断地咬牙切齿喃喃:
“瑰,瑰翼?他果然出卖了我!”
“是你先背叛了他!你不配提他的名字!也永远不能再提!”黑火眠义愤填膺,提枪就要刺向泉蔼。
谁知泉蔼却突然跳起身,以长矛隔档“吞黄泉”,随身宝剑瞅准间隙刺向黑火眠,狞笑骂:
“你没想到吧,这套铠甲可以修复我的伤!”
谁知泉蔼到底长矛被什么缠住动弹不得,手腕也被暗器集中,宝剑随之偏移刺向虚空。
“冥帝,请让属下来!”忽然遥遥有人扬声阻止。
黑火眠望去,却是荆楚然已率军与自己的亲兵共同形成圆环将泉蔼军包围在内。
荆楚然以手中捣药杵隔空点了点泉蔼,唇角带着些自嘲与决绝,“你的对手,是我。”
泉蔼转身面对荆楚然,紧了紧手里的长矛,同样自嘲一笑,“你似乎从没想过避开我。”
“既然不认识,又何必多此一举避让?”荆楚然高举捣药杵示意地\/府军按原计划阵型收紧包围圈开始攻击。
“这句话应该由我说!”泉蔼挑眉怒喝,挥动长矛予以指令给旗下鬼军。
泉蔼长矛长达2. 49米,荆楚然使用的捣药杵不过1.5米。
泉蔼所率亲兵鬼军皆用长矛,荆楚然的亲兵使长棍,两厢各有优势与劣势,对阵厮杀难分难舍。
十数个回合的兵戎相见后,泉蔼原本一直保持的长距离对阵就被荆楚然以陡然漫天洒出一瓶药水而改变。
然而泉蔼虽然被药水迷眼,然而迅速拔剑护身,在身前舞出一个一米多的安全区域。
只是下一招,荆楚然就以身体压制泉蔼的长矛,并沿着矛身旋转、近至对方身前。
“我当年就说过你不适合上战场!”泉霭巧笑倩兮地回眸向荆楚然将抵向自己太阳穴的捣药杵,“你信奉‘一寸短,一寸险’?。要知道之所以叫‘险招’是因为必须近距离迅速取胜,否则……”。
陡然间,荆楚然手握的捣药杵圆端突然如同花朵般裂开为五瓣,内里有锋利尖端疾速刺向泉霭要害。
然而下一瞬,荆楚然身体骤然一震,低眸看向自己膻中穴位置:
有沾染着鲜血的紫黑色尖刺突破自己的肌肉与盔甲,串起自己戴在胸前的对戒闪耀着它们对自己的讥讽光芒。
荆楚然皱眉还欲挣扎,然而尖刺依照其弧状徐徐上挑,鲜血静默流淌间,突然有金属被削断的“刺啦”声,地面上先后传来两声轻微的金属撞击声。
“这是戴着和哪个小贝戋人的定情信物?人家不领情吗?”泉霭瞥向地面上两个黄金镀铑金的红宝石戒指,因看清戒指的花朵造型而愤恨紧咬牙床,铠甲上的蝎子尾针随之迅速穿透荆楚然胸膛,而后再徐徐拔出。
荆楚然随之跌跪在地上,一手捂着胸口伤口,一手忙从怀里掏出药丢进嘴里。
在他身后,泉蔼女子脚步踩上那两枚戒指后又碾压几下泄恨后阔步离开。
“手下败将!杀你只会污了我的手!”
荆楚然凄然一笑,又拿出一管蓝色液体仰头饮尽。
泉霭见黑火眠已经趁机后退5里整顿,她遂令大军乘胜追击,自己则驭飞兽回望乡台。
谁知泉蔼在跃下飞兽间只觉得有些头晕眼花,顿时脚下一滑险些摔倒。
很快,我就能为父母和自己报仇了!
她甩甩头,深呼吸昂首阔步拾级而上至欺天身旁,挑衅地俯视望乡台下,与鬼军对阵的黑火眠,“很快,暮弦就会成为我们的阶下囚!”
欺天薄笑,视线始终落于正率军厮杀的皎澄处,“还差一个契机。”
泉霭留意向欺天背影,“还差什么?”手早已徐徐按在腰间宝剑剑柄上,蓦地拔出刺向对方背影。
下一瞬,泉霭眼前火光闪掠,随即是一声回荡在望乡台上空的木仓响。
泉蔼下意识按住自己的咽喉,却止不住汩汩喷溅而出的血流,她瞪向再度举枪瞄准自己心口的欺天,嗓音含糊地骂:
“你,你……”。
“你该不会以为你能一直穿戴这套铠甲吧?”欺天保持微笑,微微抬起双臂。
陡然间,泉霭身上所着的乌金铠甲便解体、逐一飞至欺天身上,重新组合成一套铠甲。
“你还没明白,魔兽丁岬的盔甲从来只服从强者吗?”欺天言毕,抬脚一蹬把泉霭踹飞,滚落下望乡台台阶。
“念你助我成事,我饶你一命,永囚肆渊。”
“不过就算我饶你一命,只怕你也早已身中剧毒,活不长了~!”欺天摇摇头,“女人弄权呐~,在男人面前终究还是差不止一点火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