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扣住我的脖子左右晃:“他们还说你像个干尸,这不挺好看的,比我小姨生的好看多了,将来一定也是个小美人,而且还从小就会玩小鸟呢,有天赋啊~~”
熵泽的目光淫邪起来,环视周围的少年。
那些少年显然跟他是一路货色,一个个也是笑得淫荡。
“你闭嘴!闭嘴——”凤崎风怒地在挣扎地怒吼。
小星宿骑在小白泽上目瞪口呆,白色的眼睛里透着恐慌,脸上是困惑又焦急的神情。
熵泽继续坏笑地勾着唇看向凤崎:“我可听说了,等盈亏之术让她长到七岁后,就是一个月让她长一岁,这么算,两年后,她都快十八了,哈哈哈,到时小太子只能做她儿子了~哈哈哈——本殿下可以替小太子做她的夫君,每天晚上来陪她玩~免得她寂寞~哈哈哈——”
话题忽然转到司御旻身上,其他少年不敢跟着笑了。
这里,只有熵泽敢这样羞辱司御旻,但也只是在司御旻走后。
我朝这个熵泽举起双手最中间的那两根利爪,我要挠烂你这张臭嘴!让你对两个孩子这样污言秽语!
“熵泽殿下!”骑在白泽上的小星宿忽然喊。
熵泽冷冷瞥眸看他。
小星宿紧张得小脸发白,小手捏紧,但他还是努力保持冷静:“我奉劝殿下还是赶紧放了小太子妃,否则……”
“否则怎样?”
小星宿镇定下来,沉下脸:“灵后也难护你。”
熵泽当即瞪眼:“你个小崽子也敢威胁本殿下?本殿下的姑姑可是灵后!谁敢动本殿下!”
这小子果然是灵后的侄子,难怪会如此嚣张。
我直接挠在了熵泽抓我的手上。
顿时!
皮开肉绽!
鲜血飞溅!
温热的液体间沾在了我的脸上,缓缓滑落。
“啊——”熵泽痛呼的同时也放开了我。
我在惊讶中下坠,我的爪子,那么厉害!
白泽立刻跑过来接住我,我掉在白泽的身上,没工夫去想到底怎么回事,也没时间去看我满手的血,我又蹿出去了!
欺负我凤崎小哥哥的,全挠了!
我像小豹子一样蹿到那些束缚凤崎的一个少年脚下,就挠上他的后脚跟。
“啊——”
登时,血染仙袜,少年当即站不住跪在了凤崎面前!
我惊了,这不会是……被我挑断脚筋了吧!
只见鲜血从那少年的脚后跟不断喷射出来,一下子染红了他脚下的地面,惊呆了周围其他少年,他们的眼中下意识地变得恐惧!
失去了一个少年的束缚,凤崎也掉了下来。
他当即全身灵光爆发,气流朝周围的少年冲去。
少年们纷纷闪避,落地。
“贱种敢挠我!本殿下弄死你——”熵泽气急败坏地地朝我甩出灵光。
凤崎见状飞速而来,他在我身前撑开小小的护盾,挡住那束灵光。
但他毕竟还是个孩子,熵泽也是灵王嫡子,所以灵力一定也是超群。
果然,凤崎的护盾一下子被熵泽打裂,眼看着凤崎就要被击中,倏然又一华衣少年闪现凤崎面前,双手横抱起凤崎的同时,他的面前也竖起了一个巨大的法阵,挡住了熵泽的灵光!
“轰!”一声,灵气被炸成了圈,掀得周围仙树摇摆,但在那护盾后的我们,却丝毫没有被气波波及,可见那护盾的强悍,远非凤崎能及。
所有人都惊了,有些惊讶地看着忽然出现的少年。
少年一身水蓝色的长衫,上面是精细,闪现着像是贝壳光芒一样的花纹。长衫外,是一件天青色纱衣罩衫。
轻纱微微飞扬,让他多了分飘逸。
头戴海蓝色小王冠,一头长发顺直及腰。
他眉目清俊,双目却深邃如海,眉宇间与侯海有几分相似,但却没侯海那成年老道的油腻。
这段日子,我对缥缈界也有所了解,像这少年有小王冠的,不是皇子就是灵王之子。
熵泽看见少年,歪起嘴角笑了:“侯湘庭,我说那贱种挠花你弟弟的脸你怎么能忍气吞声,原来你也看上这小凤崎,想让他做你的小男宠?”
原来这少年姓侯!难怪跟侯海有点像。
而且,还是侯湘懿的哥哥!
虽然王室生几十个都不奇怪,但能有王冠的,一般都是嫡子,也就是正妃生的。
侯湘庭深眸圆睁,怒喝:“熵泽!你是不是想死!”
熵泽一时怔住了。
侯湘庭放下凤崎,大步上前就狠狠揪住熵泽的衣领,一把将熵泽那张嬴荡的脸拽到自己面前:“你自己想死,别连累大家!你好好看看小太子妃的指甲!半岁的宝宝指甲怎会锋利如刀?还能阻止我们灵族伤口自愈?你到现在还在流血呢!”
熵泽愣住了,看向被我挠开的手背,果然流血不止,都流一地了都。
这样都没死,也是他血多。
而那个被我挑断脚筋的也坐在地上痛得直哭。
估计他们这辈子只会伤害别人,没被人伤害过,就这么点小伤,就痛得嘤嘤嘤。
熵泽的瞳仁立时收缩了一下,愤怒看凤崎:“你们给这贱种装了什么!”
“不是他,也不是北王!”侯湘庭气愤地将熵泽推开,低脸狠狠盯视我血淋淋的指甲,“是帝君!”
顿时,那些先前嚣张欺负我们的少年全都慌了,一个个脸色苍白扭头就跑。
“我,我,我们什么都没做……”他们仓皇地跑,可是很快,他们又扭头回来,一个个“扑通通”跪在凤崎面前,“凤崎,我们只是开玩笑,我们真是只是跟你闹着玩……”
呵呵,果然是恶童的专用对白:我们只是闹着玩玩。
我坐在地上开始亮出我的利爪,剔出里面残留的某人的皮肉。
看得那些少年眼瞳都震颤了。
“你可千万,千万别说出去啊,求你了,凤崎!”
一个个少年都跪在凤崎面前求饶。
看得熵泽满眼的不甘,但似是也不敢再张狂。
凤崎懒得看他们地撇开脸:“你们都滚吧!”
“谢,谢谢凤崎!我们欠你一个人情!”他们连滚带爬地跑了。
就连那个被我挑断脚筋的,也赶紧在地上爬走。
似乎爬太慢,他全身灵光一闪,化作了一只瘸腿的飞鸟,仓皇飞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