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睛转动了一下,飞上了高空,迅速消失在硝烟之中。
“我们能看到全局了!”司御旻忽然说。
他转身大喝:“水境何在!”
立刻,从船舱内跑出了一个……沙盘。
它停在了我们面前,和司煌天的沙盘一样。
我才知道这东西叫“水境”。
水境里是一片水。
慢慢的,一圈圈波纹开始荡漾,从水境中竟是浮现出了整片大陆!
缥缈界是云上大陆。
所以,有如同灵宫的浮岛,也有比较大的陆地。
如同在海上的陆地板块一样,有大有小。
而眼前这片就是一块较大的陆地。
整块大陆开始向四周延伸,更像是有人将画面在渐渐放大。
原先我看到的一些小点竟是一座巨大的都城。
而战场就在这座都城西南方向。
画面再次移动,移出了都城,来到了这片战场。
立刻,我们的战舰也在这片水境上显现,清晰可见。
只见由灵族建立的防线外,是密密麻麻,无边无际的巨魔大军!
一切都像是按比例缩小在我们面前,所有的东西都是活灵活现。
【这,这三十六计也用不上啊!】自信满满的侯湘懿彻底看呆。
整个战场毫无战术可言,纯纯的正面刚!
战场宽广,也没有可以施展兵法的峡谷或是更加有利的地势。
这个世界就像是我们这些自以为是的穿越者的克星。
它在告诉我们,我们这些从未来而来的穿越者,在这里,未必能有优势。
“魔族为什么要攻打我们?”我问。
在这个世界我唯一学到的,就是一切都要从头学起。
想要使用战术,就先要了解这场战争的原因。
“为了抢夺。”侯湘庭认真解释。
他的手指向魔军背后,整个水境的画面也随他而动。
在魔军背后的世界是一片红雾笼罩的世界,无法看清。
“魔族所住的地方非常荒芜,水和物种都很稀缺,而魔族繁衍速度很快,它们能一胎生十几个,这也就导致他们食物短缺。”
我指向他们身后:“那里看不到吗?”
侯湘庭摇摇头。
“这片红雾是缥缈界的边界,对灵族有害。”燎胥接着说了下去。
“传说原来红雾是阻挡这些魔怪用的……”凤崎也认真地说了起来,有了几分小军师的风范,“但千年之后,魔族好像已经适应了红雾的毒性,所以他们时常越过边界,来侵扰我们缥缈疆域。”
【这tm不是进化吗!】侯湘懿扒着桌沿认真看着,【弱点呢?这种魔怪总有弱点吧。】
我看看侯湘懿,替他问:“魔族有什么弱点吗?”
侯湘庭和燎胥神情凝重起来。
小星宿睁着大白眼睛看看大家,然后说:“魔族的弱点是他们心口的魔晶,那里是他们魔力的来源。”
大家一起看向小星宿。
这里的人,从没上过战场,也从未与魔族交战。
对于他们来说,魔族,是完全陌生的。
小星宿的手抚过战场,立刻,水境上浮现一个巨魔。
水境里的巨魔没有穿上衣,只穿了一个大裤衩。
巨魔的心口果然有一颗小小的晶体一样的东西。
小星宿认真指着巨魔:“他们会把魔晶镶嵌在心口,只要击破他们的魔晶,他们就会失去力量,他们会变小……”
小星宿戳在巨魔的心口上,巨魔的水晶也随即炸裂,巨魔真的开始慢慢变小!
小星宿的眼睛此刻也像是水晶一样在闪耀。
说明水境是灵器,而这些画面的组成,应该也是由小星宿能看见的灵物质。
“但魔人会穿很厚的战甲,护住这颗魔晶。”侯湘庭双手环胸,愁眉不展。
“而且他们本身的皮肉也很厚,我们灵族的灵力对他们的伤害很小。”燎胥也拧紧了眉。
【王德发!这tm不就是血厚的怪?】侯湘懿张大嘴,呆呆看着水境里的巨魔。
【嗯……血厚的怪最烦了……光加力量的点数不够啊……要不都加防御,磨死它……】
我面无表情地看他一会儿,直接一巴掌拍他头上了:“打仗呢!不是玩游戏,加点你个头啊!”
当我厉喝出口时,侯湘懿也彻底呆滞在桌边。
他张大嘴,瞪大他的葡萄眼,脑中一片空白。
其他人也被我这一吼给吼住了,都一脸懵逼看着我。
因为他们听不懂我在说什么。
侯湘庭甚至一时忘了去保护侯湘懿。
“轰!”巨大的轰鸣忽然传来,我站在小床里立刻看去。
打了那么久,灵炮才轰掉了一头巨魔。
他在密集的灵炮中缓缓倒落,在大地上撑出了一个巨大的手印。
而我们这边,却有源源不断的伤兵被飞兽匆匆送回。
我的小床带着我从这头跑到那头。
我看到了那座在硝烟下的边境之城。
所有的伤兵正在往那里送。
我看向红裳她们:“红裳姐姐,你们治愈术还行吗?”
“没问题。”沉稳的话音从红裳的面具下响起。
我指向那座城:“去帮他们。”
“是!”红裳二话不说,带领自己的姐妹们飞落战舰。
然后,我从小床里跃落到侯湘懿身边,抓起他的小奶手,看向侯湘庭:“我跟你弟有话说,放心,我不抓他小鸟,他大了,我嫌脏。”
侯湘庭,燎胥,司御旻,凤崎和小星宿五个大小男人都呆呆看着我。
我把大脑还在宕机的侯湘懿拖进战舰的宫殿内。
我拉着他走到最里面,拎起他小小的身体,狠狠盯视他:“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拽你小鸟吗?”
他愣了片刻,脑中炸了,就跟炸屏一样。
【我曹——遇上穿越女了——】
【风夭夭说的是对的——这是穿越女主——】
【真tm扯犊子——哥不要做女魔头的男宠——】
【哥要被她做炉鼎了——哥会被她吸干的——】
【哥的腰子啊——】
“闭嘴!”我受不了了,捂住耳朵,“不对,是闭脑!我全都能听到!”
【什么——啊——她,她能听见——】
“所以我扯你小鸟!因为你脑子里脏!”我也大喊出口,像是自己喊得大声,就能盖过他传到我脑子里的声音一样。
当我吼完这句,他安静了。
他又像大脑宕机一样呆滞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