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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恩抓上荆孝宜筋骨分明的手,“还轮不到外人提醒!”

荆孝宜放声示意门外站守的人进来,片刻后,代恩双手被牢固按压,荆孝宜从中解脱出来,他拿过一旁的麻醉制剂,抽进注射剂。

“韩锡从头到尾都在利用庄荣,还给金远藤洗白,你还犯傻地跟这种人谈情说爱,可见,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不会天真地相信上层人会有纯爱吧?”

话落,代恩被助手捶晕,闭眼的最后一刻,荆孝宜右耳的十字架闪了下,麻药也被注入了身体。

随后,手术夹刺破了腿上坏死的皮,开始了修复工作……几分钟后,助手也退了下去,包扎期间只剩两个人。

荆孝宜视线落到浸上血渍的胸口处,他需要查看状况,随后他在代恩上胸腔的位置按压了下,发现没什么硬物。

他吞咽了下,在她脖子处探了探,开始解开她校服外套,衬衣领口的位置被他开了两个扣,白皙的锁骨处并没有所谓的伤口。

处理得差不多后,他脱下手套,用手背轻碰了下代恩发热的脸颊,奇妙的思绪一发不可收拾……

眼看着时间达到十点,代恩的手机在荆孝宜口袋里叮呤作响,来电提醒响了足足两分钟。

不用想就知道是韩锡。

他解开锁,带着怨毒的口吻回复着韩锡,将挑拨离间发挥得淋漓尽致。

回复完,他获得了意外的满足感,仿若抓到韩锡弱点一般,开始了更疯狂的想法。

“来人!”

门外的助手应声进来:“怎么了?荆少?”

“把她转到迁径楼,我该下班了……”

处理完代恩后,荆孝宜又联系了几个制药团队的人在医楼集结,自己则到了星迹楼制定下一步计划……

另一边,百演楼。

韩锡注意到代恩发来的短信,因为今天庄荣的事,自己被斥责了一顿,另外还提出了分手。

韩锡自然不会被几句话所打发,他仅带着手机,便出了百演楼,现在十点,代恩已经下课了。

当他到了高中部,学生开始散完,只见林炎臣在喷泉旁张望着。

韩锡蹙眉上前追问:“林炎臣!代恩人呢?”

林炎臣又惊又喜,“韩大哥可算见到你了,韩铭说代恩下午被蛇咬了,去了医楼,可是电话打不通。”

韩锡面色骤冷,把他不放在眼里的人还能是谁?

韩锡很快抽身而去,林炎臣默默祈祷惹上韩锡的人不要有逝。

……

半个小时过去了,韩锡已然踏进了医楼,十点半这个点,医楼基本没多少医务人员,仅仅值班的人。

值班人员甲碎念道:“三楼观察室动静真大…”

人员乙好奇地问:“一个高中生吗?只听到一声惨叫后就没声了。”

韩锡上前,拍上前台桌:“三楼谁在值班?”

“……”那人没回。

“我问你话?!”韩锡蹙眉横了眼工作人员,极速上楼。

几个工作人员见状将消息汇报给了荆孝宜,等韩锡到了三楼发现只有观察室的灯亮着,大厅空旷又静谧,人少得反常。

即便如此,手术室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韩锡迟疑地走到门口,电感应门缓缓为他打开了,映入眼前的赫然是一张病床横在那里,上面盖着一张白布……

韩锡踏进之后,电感应门自动关上,不锈钢设计的门又被关了一层。

这个时候韩锡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了,他目光锁定在床板上躺着的人形轮廓身上,可是一走近,药味刺激扑鼻。

他下意识捂住口鼻,还没等他掀开白布,下一秒!

韩锡的眼睛被粉末状的东西所刺激,白粉就是从床的位置飞过来的!

韩锡眼睛一阵生疼之后,视线也变得模糊,他能警觉地感受到,眼前人…是活的,并且说不出话……

同样,他也知道手术室是有中空双层窗的,因此……

另一边,荆孝宜趴在星迹楼的窗口静默望向医楼位置,不禁浮起一丝淡笑。

“嘭——”

他的眼睛如烟花般绚烂,脸上也被镀上红白色地光彩…因为…

医楼炸了……

对面医护楼半腰的位置炸出一片火花,一块块器材、建筑碎片飞溅出来。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扶涧楼。

缇莎的咖啡杯碎了一地,她同大多数人一样都往发生大爆炸的地方看去,“这医疗事故也太突然了吧……”

视角来到金太湖边的林炎臣,他彻底晃了神,他碎碎念着:“韩大哥不会…这么猛吧……”

不管怎样,都是一件大事,他再次向代恩拨去电话,然而收到来电的却是荆孝宜。

医楼爆炸的二十分钟后,付玉清跟警卫队,也来到了现场,混乱的现场中,只带出了一位烧焦的男尸。

警卫队在他身旁汇报着工作跟尸检信息。

在火光闪烁的废墟中,西装革履的付玉清眼神明明灭灭,长眉下是藏得颇深的眼纹。

“务必对死者做好保密工作。”

“是,付老先生……”

第二天,10月20号,周二,雷阵雨

记者媒体开始赶到医楼,现场被一道道黄色警戒线所包围,警示学生一律不得入内!

记者甲提问:“请问是什么原因导致爆炸?您有没有深入了解其原因?”

付玉清校长正面回应:“医疗事故,死者就是爆炸主导者,他是实验科的工作人员,因为药水配制问题,导致一系列化学反应。”

记者乙提问:“那么,能否向公众透露其姓名。”

付玉清随和摇头,面对镜头,他深表遗憾:“我有权向死者保密,很遗憾,为了他家人不被打扰,我不能。”

后续,付玉清隐晦地接受访谈,尽量将此恶劣事件掩盖,医楼重建工作也开始推进。

另一边,

代恩被轰鸣的雷声惊起,她只感觉全身上下密不透风,即使天气转凉,身子却是热烘烘的。

原来,她的全身都被绷带裹挟,如同绷直的木乃伊,甚至还在她左眼的位置斜着粘了块纱布。

“把我干哪来了?!”她惊诧地环顾周围陌生的装修,这里的内壁是暗调色,吊顶也是具有环带设计。

墙上贴有着名歌星的海报,小众的红色墙框上放满了专辑跟唱片。

“哟,你还活着呢…”荆孝宜一身红格子衫配黑白色高街牛仔裤,手里端了盘早糕跟圣女果,慵懒地靠在门口。

代恩不看好地回眸,碎念道:“打了我又给甜枣?”

荆孝宜撇撇嘴,一脸很可惜的模样,他走近代恩,将餐盘强塞给了她:“果然就记得我打你了啊?”

代恩怒气飙升,很想化身羊驼啐他一脸口水。

荆孝宜竖上两指,架出戳眼睛的动作,“早知道把另一只眼睛也蒙上的。”

代恩毫无顾忌地踩上他的脚尖,随后将餐盘置之一旁,“你打包成这样什么意思?”

荆孝宜轻啧了一声,并不打算还手,“很明显,我晕血。”

“呵!借口也不找好点。”

“喂!注意你态度,是我救了你。”他百般嫌弃地白了代恩一眼。

代恩垂下视线,脚部消肿效果显着,勉强能站立行走,“还死不了。”

她侧目而望,窗外的闪电似乎能劈到她心间一般,让人不安…倒也不是因为在荆孝宜旁边。

那种痛麻的感觉似乎不只是肉身。

荆孝宜若有所思,他的视线定格在代恩脸上,“先说好,我可不会无聊到放蛇去咬你。”

代恩眼神闪躲着,她在想,会是谁呢?这么明目张胆的…

“早饭必须吃了。”话落,荆孝宜准备抽身离开。

代恩伸出没有五指的手,气焰压小了些:“还我手机。”

荆孝宜轻哼了声:“跟谁稀罕一样,拿去!余额比脸还干净的东西……”

代恩丝毫不逊地用身子撞上荆孝宜后背:“拿人东西还嘴碎,真没素质。”

她对眼前人的好感简直为负数!

荆孝宜欲言又止,他强装无事发生,象征性地点点头,“我懒得跟你争辩。”

片刻后,荆孝宜故作踉跄的姿态离开了房间。

代恩第一时间查看手机,索性什么内容都没删。除了…韩锡。

“荆孝宜!!!你是畜生吧?!”

荆孝宜只觉得这个女人的爆鸣声堪比雷鸣,不过无所谓,他真的无所畏惧。

她扶额,总感觉最近乳腺都要增生了,她努力保持良好心态,对……

她扯开幽默的绷带,发现自己衣服又被人换了,怒火一下子攻心,“荆孝宜!你真该死啊!”

此刻荆孝宜早已来到阳台另一端,“我换的,打死我?”他幸灾乐祸地摊开手,但也仅仅远处相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