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个小时的行程。
裴今雾坐得腰酸背痛，整个人几近麻木，累得不肯动。
最后。
还是商时砚将人背到车里的。
回去的路上。
裴今雾点开一直在响的手机。
她和徐青野几人的群里，积攒了上千条聊天记录。
裴今雾懒得翻，看最终的发言能猜出个大概。
考试成绩今晚正式公布。
不知不觉小半个月？
时间过得真快。
距离商时砚的生日，不是也没几天了？
徐青野：「家人们谁懂，我爸准备了两个玩意儿等着我的成绩。」
「？？？」
温简简、赵茜茜、唐圆纷纷打出问号。
徐青野：「一把新车钥匙、一根比我手还粗的棍子」
考得好奖励车钥匙，考垮了……他爹绝对能干出打断他腿的事。
徐青野：「煎熬啊，怎么还有两小时？」
赵茜茜：「别喊了，本来不紧张的被你吓紧张了」
唐圆和温简简没敢作声，静静地刷新屏幕。
生怕跟之前一样，突然提前开放查分通道。
徐青野：「我雾姐呢？好像一点不担心成绩」
温简简：「？」
赵茜茜：「？」
唐圆：「？」
分数是大佬该担心的问题么？
该担心的是各大名校好吧？
不知道今雾会选哪个学校！
看了会儿聊天，裴今雾手机随便一放，习惯地靠进商时砚怀里。
“睡吧。”
男人轻轻给她盖上毯子，含情脉脉地盯着睡得格外踏实的小姑娘。
不过……
他确实很好奇这丫头考多少分。
回到家。
裴今雾倒在床上，很快睡了过去。
“……”
商时砚看了眼时间，距离查分不到半小时。
罢了。
明天醒了再查也是一样。
——
整夜好梦。
裴今雾再醒来时，已经是早上十点。
房间里早就没有商时砚的身影。
洗漱完，才想起看手机。
刚开机。
无数条信息和未接来电提醒，如同炮弹般轰炸过来。
徐青野跟疯了一样，属他话最多。
裴今雾拧了拧眉，翻看聊天记录。
哦。
分数出来了。
跟她之前预估的差不多。
徐青野489，能上二本。
温简简703。
赵茜茜699。
唐圆580。
整晚没联系上她，裴今雾往群里发了句：「？」
徐青野：「活爹，你终于上线了，打不通你电话，我们都急死了！」
生怕她是考差，想不开。
徐青野：「好在温简简昨晚，偷偷瞄到商先生背你回来。咳咳，没打扰到你们吧？」
赵茜茜：「胡说八道什么呢！」
徐青野：「我说的是休息，你瞎想什么？」
赵茜茜脸颊红了几分。
温简简：「表姐，你考得怎么样？」
裴今雾：「还没查，吃完早餐再说」
还没查？
四人看见这句话，默默竖起大拇指。
淡定如我“雾姐”。
“裴小姐，早上好。”裴今雾下到客厅，王妈立刻喜滋滋问好：“早餐都还热着呢。”
“王妈你去忙，这里交给我。”
商时砚没去集团，放下手中的电脑，起身走到裴今雾对面。
坐下后，慢条斯理给她剥鸡蛋，轻声问：“不查分数？”
“查。”
裴今雾接过鸡蛋，咬了一大口，不清不楚回答：“准考证忘记放哪里，得找找。”
她太饿了。
填饱肚子才能做其他事。
“好。”商时砚淡淡一笑，并未催促，盛了碗粥放她手边，“有想好读哪个学校么？”
“都行。”
裴今雾喝着粥，语气十分随意，“哪个学校先来电话，就读哪个学校。”
开盲盒啊？
商时砚挺无奈地笑笑，没见过她这么淡定的考生。
十分钟后。
裴今雾吃完早餐，商时砚也替她找到准考证。
“懒得动，你帮我查。”女孩儿淡淡抬了下眼眸，继续吃水果。
“行。”
商时砚笑笑，打开电脑，输入她的考试信息。
她大概是最晚查询的，系统畅通无阻。
点击查询后。
分数页面很快跳了出来。
“……”
看着屏幕，商时砚嘴角微微上扬。
“我猜猜发生什么……”裴今雾吃着西瓜，挑着眉梢道：“分数被屏蔽了。”
分数过高，排名靠前，防止各地炒作状元，所以便将考生准确分数屏蔽。
“嗯。”
结果预料之中，商时砚并未多惊讶，轻笑道：“那我们就等等看，哪个学校先打电话。”
能招到小姑娘做学生，学校的创办者估计在地下头都磕破了。
与此同时。
分数出炉后，网上全在猜今年的状元在哪个学校。
按照惯例，猜帝中的最多。
网上传得最多的便是帝中“沈云柔”。
据说她考完就对过答案，正确率特别高，预估分数至少730。
再加上她的分数也被屏蔽，状元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很快。
这个消息便传得沸沸扬扬。
沈云柔向来是个招摇的性格，岂能放过这次出风头的机会？
特地找了个人流量大的地方喝咖啡，等待招生办的人上门。
不是状元，肯定也是前几。
哪怕被查出来状元并非她，她也不会丢脸。
所以。
有出风头的机会，她当然要抓住，正好弥补之前被裴今雾弄坏的名声。
——
徐青野考得不错，嚷嚷着要请吃饭。
好久没见，裴今雾也就没拒绝。
按照地址，去到商场。
好巧不巧的。
正好碰见记者在采访沈云柔，询问她如何复习的。
“我其实也没怎么准备，主要还是看天赋……”沈云柔娇羞回答。
“strong姐。”徐青野翻了个白眼，“听说临近考试那段时间，沈云柔请了很多老师单独补课。”
“帝中是没人了么？沈云柔能是状元？”赵茜茜撑着下巴，无法理解：“假的吧！”
“不会是她的！”温简简咬着吸管，声音坚定有力。
说话间，目光落在正打电话的女孩儿脸上。
“直接过来就行。”裴今雾报了所在地址。
“谁啊？”
温简简疑惑问道，
“招生办的吧。”裴今雾吃着小零食，漫不经心道：“说是帝大，什么天才计划班。”
天才计划班？
听见这几个字，所有人齐刷刷朝她望去。
帝大是全国最好的大学。
天才计划班，更是重点中的重点学科。
录取分数要得特别特别特别高，据说里面全是接近满分的学生。
每次分数出来。
帝大招生办的老师们就得先为“天才计划班”抢人。
“内部消息，帝大天才计划班的老师，来咖啡厅了。”记者中有人开口。
“难不成，是来找沈云柔的？”
“肯定啊，这里除了她还有谁？”记者略显激动。
丝毫没人发现坐在角落的裴今雾等人。
天才计划班？
自己就算不是状元，至少也能进帝大。
天才计划班，她从来不敢奢望的。
难不成猜中了？
高考状元，真的是她？
——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