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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层银灰色下,侧宅却透露出一股凝重的气息。

自进了侧宅后,周年便退后到了盛景呈身后一侧。

商染在一旁,泰然自若地扫视了眼四周,也没说话。

走廊宽敞幽深,似看不到尽头。

两旁是高耸的朱红柱子,柱子上雕刻着繁复精美的图案。

三人进来的动静不大,却越往里走,看到他们的人越多。

下人端着茶盘走过,忽地看见不远处的人,她立马低下头,侧身停到一边。

等盛景呈走近,她恭声道:“少主。”

盛景呈目不斜视,直直地走了过去。

下人舒了一口气。

其他人远远地望见盛景呈,也无一不放下了手中的事,规规矩矩地站好。

盛景呈瞥了眼这些人,垂眸看了眼商染又徐徐收回视线。

等他们走过后,余下的几个下人齐齐将目光投向越发远的商染三人,小声嘀咕了起来。

“少主怎么突然来了?”

“不知道,还带了个女孩子。”

“主堂那边还在进行宴会呢。”

说到这里,旁边一人突然反应过来什么,瞳孔收缩,来不及说话就转身要走。

然而,身后俨然是一张丝毫没有表情却震慑人的脸。

他吓得往后缩了缩身体,颤声叫道:“周、周……”

周年楞他一眼,冷声道:“想去干什么?”

“没、没什么。”他哆哆嗦嗦地开口。

周年长得高,神色又不近人情,说话更是一字一句都压人,周身的几个下人颤颤巍巍地不敢动,也不敢说话。

“去,将宅子大门守好了。”周年俯视着他们,冰冷道:“不要放任何一个人出去或进来。”

话落,几人马上张口:“是!”

主堂内。

灯火通明。

主位上空荡荡的,但厅堂中央,一张长条形的大理石餐桌占伫立。

桌上,各式精致的瓷盘错落有致地摆放着,佳肴色香味俱全。

热气腾腾中,香气袅袅升起,弥漫在整个空间,倒真是引人垂涎。

窗棂之外,夜色如墨,偶尔传来几声远处的虫鸣。

宴会正进行得如火如荼,整个主堂里,举杯对碰,融洽相谈声四起。

周年把话吩咐下去之后,又以极快的速度赶到了盛景呈这边。

他经过训练,虽是后面赶到的,可也不见丝毫因累而引发的喘气。

“盛爷,侧宅已经封了。”他说道。

“嗯。”

盛景呈双手插兜,整个人看起来跟没睡醒似的。

已经到了主堂外,里面的光透出来。

盛景呈神色微动,商染也停了下来。

周年直接上前,推开了主堂的门。

门被推开,带了些许的声音。

宴会被别人突然出现打断,任谁都不会有好脸色。

在门被推开的那一瞬间,主堂里的人莫名又带了些许怒气地看过来,有的人手上甚至还捏着高脚杯。

没看到别人,只看到了周年。

但周年是谁他们不会不知道。

常年跟在盛景呈身边做事的人,深得盛景呈的信任。

也正是因为这样,周年在整个盛家的地位和名声都比一般盛家人要高出一些。

在看到是周年的那一刻,主堂里坐着的某些人绷不住变了脸色。

“他怎么来了?”

“是少主让他来的吗?”

同一时间,其中一个女人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站了起来。

她双手抱在胸前,趾高气昂地哼了一声:“周年,盛景呈就是这么教你打断别人宴会的?”

这一说,引得部分人也跟着对周年指手画脚。

但也有部分人是默着不说话的。

周年对这女人的话充耳未闻,直起身子然后一侧,看向门外:“盛爷。”

“盛爷”两个字一出,刚刚对着周年评头论足的人顿时表情大惊,惶恐又瞠目结舌地再次抬头。

盛景呈穿着黑色衬衫和黑裤,不徐不疾地抬脚,整个身影缓缓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

本还有人在吃东西,却在这一刻手中的叉子悬在半空,咀嚼食物的动作忽地顿住。

餐桌上,完全没了刚刚的声音。

一个两个地盯着来人,目光中尽是不可置信。

这股情绪如同涟漪般迅速扩散开来,波及了周围的每一个人。

这些人还未反应过来,视线里又多了一个人。

一个女孩,他们完全没见过的女孩。

她跟在盛景呈的身后一步,身材高瘦,走得慢悠,让人惊艳的眉眼淡却又裹着一丝玩世不羁。

两人全然忽略了餐桌上人的目光,徐徐走到了主堂里正上方的主位前。

主位唯有一张。

盛景呈微微侧头,朝商染微抬下颚:“坐。”

商染扯了扯唇,转身便随意坐在了主位旁。

盛景呈轻扬嘴角,随即也坐了下来。

他坐下,只是淡然俯睨着下面这些人,也懒得开口。

两人的位置高,这一坐,整个餐桌上的人都是微微仰视二人的。

还没搞清楚这女孩是谁的众人,突然听到盛景呈说让她先坐,下巴差点没惊掉下来。

这一下,没人说话,可却也没人有动作。

盛景呈是未来盛家家主,为人如何,他们也心知肚明。

这人光是坐在那儿,压迫感都极强。

餐桌上的人面面相觑。

盛景呈很久没有出现在盛家了,人来无影去无踪的,据说已经离开了京城不少时日。

但今天,却突然出现在这里。

不仅出现了,还带了一个女孩。

一时之间,主堂出奇地安静。

良久。

终于有人从餐桌边起身。

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领带打得规整,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景呈,你怎么来了?”他笑了笑,一边往盛景呈这边走。

盛景呈半抬的眸眼显得松倦得极,随口又不失慑人地:“你叫什么?”

来人脚步顿住,笑容也蓦然僵了一下,却又转瞬恢复常态,颔首道:“少主。”

这第一句话就是下马威,在场的人呼吸不自觉都小心了些。

“盛泽,你逞什么风头?”旁边人低声叫他。

他刚说完,盛泽脸色白了白,强笑道:“少主,您来应该知会我一声的。”

毕竟这宴会就是由他发起的。

盛景呈懒靠着,修长的双腿交叠,手臂随意搭着。

他突然笑了一声:“这盛家,哪儿我不能来?”

盛泽噎住,无言的同时,表情控制不住地紧了一些。

他勉为其难地调整了一下表情,微微笑道:“少主,是我说错了话,请您见谅,不知您来这所为何事?”

盛景呈瞥他一眼,没有给予理会,反是瞧了眼旁边的商染。

她坐得不正经,脑袋侧支着,另一只手百无聊赖地敲着椅面。

盛泽被无视,强忍着不顺地看了眼商染,眼神里愤懑欲欲升起。

“你想打我?”商染突然瞥向他,语气听起来兴致绕绕地。

盛泽眼神忽然一愣。

原因是在这女孩说的话里,他竟感觉到了一丝和盛景呈相差无几的气场。

是错觉吗?

主位上,盛景呈薄唇轻启:“拿下。”

闻声,一直在一边的周年有了动作。

其他人一脸莫名,却也一脸惊恐。

都听得出来盛景呈是让周年抓人。

盛泽自然也听到了盛景呈的话,他还未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周年紧紧擒下。

“干什么!?”他低吼。

看到盛泽被周年抓,好些人脸色惶恐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个个迈起步子,下意识就想离开主堂。

主堂里,有些乱作了一团。

“再走一步。”盛景呈不咸不淡地吐道。

平常的语气,却让那些人真的站在原地不动了。

这盛景呈到底是要干什么!?

“盛少主,您抓人也得有个理由吧!”刚刚叫盛泽的人不爽地壮着胆子开口。

“对啊,少主,我们什么也没做吧。”

莫名其妙地来这里,不由分说地抓人。

盛泽被周年死死扣住,动也动不了,脸色铁青得过分。

他抬头望向盛景呈,冷笑一声:“少主,都是盛家人,就算你是少主,也不该胡乱抓人吧?”

听言,盛景呈倒是无所谓极了。

他垂着眼,慢条斯理道:“我是少主,自然是想抓谁就抓谁。”

“你!”盛泽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