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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德妃无德 > 第483章 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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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嵇望着玛禄满含期待的双眼,心中纵有万般不愿,可他实在不忍再让她伤心,于是微微点了点头。

见容嵇点头,玛禄也放下心来,她也哭累了,但她想趁着自己还精神,让他去看看他们的女儿。

两个公主现在玉雪可爱,聪明活泼,他一定会高兴的。

哪知道容嵇摇了摇头:“你的身体要紧,我等会儿要去给你开方子熬药,药味沾在身上怕是难闻得很,会惊着孩子们的。明日再去看女儿好不好?”

玛禄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她深知容嵇是为自己着想,便乖巧地点点头:“那好吧,你可一定要去啊。你不知道,她们每天都能学新东西。”

容嵇微笑着安抚她:“我肯定会去的,你先好好休息,别累着了。”

玛禄点点头,又忍不住问他:“那。。。你怎么对外说呢?”

容嵇思索片刻:“说你气血两虚的实话啊,本来你因为连年生育,身子需要精心调养,这是众人皆知的事,不会有人起疑的。”

玛禄轻舒一口气:“嗯,你说得对。能不能。。。能不能对外宣称我不能再受孕了?”

她不想再承宠了,不想再迎合任何人了。

所以玛禄让容嵇对外这样说,这样康熙知道了之后,就不会浪费时间在她身上了。

容嵇点头:“我明白,你放心,我会处理好一切。你现在只要安心养病,其他的都交给我。”

待玛禄睡熟后,容嵇轻手轻脚地离开房间,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太子的事不能就这样算了。

外头的白芙见他冷着脸出来,还有些愣住了:“容。。。容太医?娘娘究竟怎么样了?”

容嵇便将玛禄交代给自己的话,一五一十地对白芙说了一遍。

白芙满脸的惊愕。她怎么也没料到,事情竟然是这样的结果。难怪容太医之前要让娘娘屏退左右。

她还以为两人会借此机会旧情复燃呢。

容嵇交代完,又去准备玛禄的药方,在挑选药材时,他的心思却飘到了太子身上。

作为康熙的随身太医,他长期伴驾自然知道康熙对太子虽偶尔流露出些许猜忌之心,却远远不足以动摇太子的地位。

但他不能让玛禄白白遭受如此大的委屈。

“一命换一命。” 容嵇在心中暗暗发誓。

不过,他也不是一个人。觊觎太子之位的阿哥大有人在,四阿哥、大阿哥、八阿哥。。。这些皇子们哪个不想撕扯掉太子身上的肉,放干他的血,好为自己登上皇位扫除障碍呢?

容嵇无比庆幸自己是太医,还算有些本事,不然真是报仇无门。

此时,毓庆宫里头的陈心低着头欲言又止。

太子察觉到他的小动作,依旧捧着书头也未抬,只是淡淡地吐出一个字:“说。”

陈心低声道:“皇上派来给永和宫德昭贵妃看病的容太医,此刻应该已经到了永和宫。”

太子这才放下手中的书,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容太医?他去永和宫看什么病?”

陈心见状,赶忙回答:“殿下,具体病情,奴才也不清楚,只知道永和宫贵妃娘娘缠绵病榻,温宪公主便求皇上差了身边的容太医前去。”

太子放在身侧的手动了一下,但旋即又恢复了平静,再次拿起书,看似随意地说道:“皇阿玛身边的太医,想必医术高超,药到病除。”

陈心察言观色,心中明白太子并未放下此事,于是说道:“殿下,虽说容太医医术精湛,但德昭贵妃毕竟身居高位,深得圣心,若太子殿下能前去看望。。。或者差人送些珍贵的药材补品,一来能显示殿下您的仁厚慈爱,二来也能让皇上知晓殿下的关怀体贴。”

太子忍不住将书一扔:“废话真多!滚!”

骂了,但也没有说要不要看或要不要送东西。

陈心早已习惯了太子的喜怒无常,见势不妙,麻溜地退了下去。太子独自在殿中,脸色阴沉得可怕。

并非他不想去永和宫和玛禄借着这个机会和好,只是陈心那番话实在让他不快。

尤其是 “深得圣心” 这几个字,就像一根尖锐的刺,狠狠地扎在他的心头。

什么叫深得圣心?!

她若是真的深得圣心,又怎会需要写那样一封情真意切的信,苦苦哀求皇阿玛带她去南苑行宫?又怎会用装病这种手段来博取皇阿玛的关注?!

康熙出宫难得没带上她,她可以和自己留在宫中,他们会有许多亲近的机会,自己当时有多高兴,甚至刻意演戏让皇阿玛将他留下。

可她呢?她一点都不愿意留下,甚至迫不及待地写信向皇阿玛诉衷肠,盼着能早日到南苑行宫与皇阿玛相见。

一想到这些,太子就觉得自己对玛禄的喜欢,以及想要见她的渴望,是如此的可笑,简直就是自甘下贱!

太子越想越气,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

一本书这么翻下来,也烂了。他索性把书扔到一边,看起索额图给他的信。

他的心情本就糟糕透顶,当看到信中的内容时,更是火上浇油。索额图在信中一字一句都是在劝他去结党营私,字里行间透露出的都是为了赫舍里氏家族,或者更直白地说,是为了他索额图自己的利益。

太子更是无奈,只觉得索额图迟早有一天会牵连自己。可是自己还离不得他!

皇阿玛对自己的牵制和管束太多,很多事情,他只能借由索额图的手去做。

可随着太子给予索额图的权柄越多,索额图贪婪的本性愈发暴露。

太子清楚地意识到索额图如今的所作所为,已经渐渐超出了他所能掌控的范围,可因为康熙的钳制,他却没有更好的办法来制衡,断了索额图,就是断了自己的臂膀。

太子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眼中闪过一丝疲惫与厌恶。

“这些人,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满足?孤,又要做到哪一步,才能等到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