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徒儿好了，顽寂也放心了，“我听说你收了个弟子。”
听师尊提起虞寒，沈清点点头，“是的，她天赋不错，又足够坚韧。弟子很欣赏她。”
顽寂捏了捏小胡子，“徒儿的眼光，为师是认可的。只是为师也没料到你会在这个年纪就收徒。”
沈清笑道：“缘分来了自然是挡不住的。”
虞寒幼时和系统有过纠葛，又是原主以前的玩伴，于情于理，她都要把虞寒放在眼皮子底下。
“也好，做了师尊人也会成熟一点。”
顽寂看着漫天星光，“天还没亮，你是打算回去看看你的徒弟，还是现在就下山?”
沈清想了想还在陂县的弟子们，摇了摇头，“先不回云极峰了，弟子还要对山下的弟子负责。师尊若是见到虞寒，帮我问问她的修炼情况。”
顽寂轻声应道：“也好。”
“多谢师尊了。”沈清再三谢过，便告别了师尊。
夜还很黑，不知多久天才会再度亮起。
……
“主上，玄天宗和应龙宗的人反应很快，我们散播的种子大部分被他们铲除掉了。”黑影跪下禀报道。
虽然面上面不改色，心里却怵得慌，不是说血灵花很强的吗？怎么那么容易就被人斩除了。
传闻中这花可是一出现，便会血流千里的啊。
主上莫不是给了一个假花。
高坐于王座之上的黑袍人懒洋洋地睁开眼睛，“所以呢？”
“主上，血灵花的种子有限，是否需要投入最后一批?”黑影试探性地问道。
“血灵花没有传播开来吗？”
“主上恕罪，实在是这花种有问题。属下确认那个花奴现在在玄天宗，应当接触不到种子。只是不知为何这批种子虽保有了寄生性，但是其能力也不过是金丹妖兽的境界。”
黑影顶着黑袍人的威压，一字一句道：“实在是……实在是有愧于血灵花的盛名。属下怀疑……怀疑那人给主上的种子有问题。”
寂静，一片寂静。
黑影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僵住了，黑袍人没有说话，他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黑袍人开口，“继续。”
黑影感觉又能呼吸了。“血灵花出自熙蔚云家，只有嫡系弟子才知晓培养方法和弱点。然而云家被灭门后，关于血灵花的一切也就成了秘密。”
“那人虽只是外门弟子，但难保其用了别的什么手段知道了血灵花的秘密，培养出了低级的血灵花种子给我们。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血灵花没有引起大范围的伤亡了。”
黑袍人突兀地大笑三声，这声音震得黑影的心脏都抖了抖。
“主上，是否需要属下将那人就地格杀！”
黑袍人笑够了，扶住自己的头，“不必了。”
“或许不是种子的问题……”
黑袍人站起身来，他的脸被掩藏在阴影之下，是了，他倒是忘了那个人的存在，如果是那人的话，也难怪血灵花没了血性了。
毕竟千年前的血灵之灾就是那人以身为封印止住的。
“传令下去，本座要抓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