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看你敢的很！”
“师尊我……”
沈清继续发问，“你我连血缘关系也无，而你有姊妹的事，看起来连掌门师叔都不知晓，我又怎会知道，并以此为理由约你出去，只为了暗害你?”
周婧知道对方这般问，就是拿准了她不可能说出是她自己先认出了沈清的身份，不然就和自己先前说过的话矛盾了。
草率了，就不该一拍脑门直接对上沈清的，早知她们反应这么快，应该背地里徐徐图之。
沈清再接再厉，“师妹，你不会是被魔气冲击伤了脑子，糊涂了吧？”
周婧一时觉得自己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她求救般看向自家师尊。
吕奉贤收到她的视线，看我干嘛？你去辩啊，不是你说的你是受害者嘛？
“就是就是。”顽寂坐那附和道。“我徒儿跟你都不熟，怎么可能干出害你的事。要么是你脑子不清醒要么就是你嫉妒，故意陷害。”
吕奉贤看向周婧，你到底行不行，你能不能辩一辩，辩不了你就完球了。
周婧知道没什么胜算后，自嘲一笑，“随师姐怎么说，当时只有我和师姐在，自然是师姐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微微垂下头，敛去眼里的神色，沈清连血缘术法都能干预，就是有备而来的。
她还是太大意了。以为简单的诬陷就可以让其名誉尽毁。
周婧这番话直接令吕掌门脸色都沉了下来，不过他勉强压制了一下，“师侄莫怪，苏婉儿刚醒来，还糊涂着，想来是记忆紊乱了。”
吕掌门只能尽力为苏婉儿圆说。
然而现在在苏婉儿壳子里的是周婧……
周婧死死盯着吕掌门的背影，没想到师尊居然不帮她，究竟谁是他的徒弟！
顽寂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的衣裳，“师弟啊……有一句古话说，严师出高徒。”
他抬起眸子瞥了一眼周婧，“想来就是师弟过于慈爱，所以手下的弟子也都有恃无恐。”
吕掌门惭愧道：“师兄教训的是。”
“今个儿你徒弟意识不清晰，我就不追究了。但是照你徒弟的状态，难保其他日子也犯病了，师弟可要记得多检查检查她呀。”顽寂意味深长地说道。
吕奉贤对上他的眼睛，似乎明白了什么，“师弟知晓。”
“好了，徒儿，跟你师叔告别，咱们回家。”顽寂大袖一挥，大步离开。
沈清匆匆拜别后，跟着离开了。
沈清师徒走后，殿内只剩下了吕奉贤和周婧。
吕奉贤疲惫地按了按眉心，“我竟不知你对沈清有如此大的意见。”
周婧掐着掌心，“师尊是觉得我故意针对她?”
“难道不是?”吕奉贤反问。
周婧抿紧唇，摇了摇头。
吕奉贤嘴角一扯，“就今日之事而言，你且坦诚地跟我说，你说的是事实吗？”
周婧就要点头，却见吕奉贤掌心凝出一物，那是一个精致透明的白玉虎雕。
但周婧知道那可不是一个玉雕那么简单，那是一个法器，可测人言真假。
“对着它说。”吕奉贤目光如炬地盯着她。
周婧只觉浑身寒冷如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