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情理来说,于非仇人挺多的,足够做两束花,所以伍越昭让她选一下,是要于家的,还是要那个变态家的?!
于非纠结了一下,哪个都没要,她嫌脏。
伍越昭叹了口气,给她从其他地方捞了点儿魂晶做个花给她。
送走了于非,伍越昭抻了个懒腰,继续任务。
于非这个世界,她玩儿得很开心!
继续努力!
‘咔哒’
‘咕噜噜’
一阵相比较寻常球球轻一些的滚动声从机器里溜达出来,是一只中间是黑红色,四周透明留白的球球。
这球在半空中出落一个一米三左右的,又黑又瘦,容貌丑陋的男人。
丑到什么份儿上呢?!就是那种半夜睁开眼睛会吓一跳的程度。
那人躬身行了一礼,语气上倒是礼貌,只是声音有些嘶哑:“在下武植,愿交付全部灵力,只求仙人,护佑我兄弟,一世安康!”
武植,《水浒传》中,武大郎的本名。
天伤星*武松的亲哥哥。
这兄弟二人自小没了父母,做哥哥的为了生活,小小年纪肩挑扁担,一头挑着炊饼,一头挑着弟弟。
凡是遇见有人家外头挂着尿布的,知道这家有小孩儿,便会作揖叩头,给人家做苦工,只为给弟弟求口奶喝。
他就这样一点一点的把武松养大。
养得比自己高大许多许多。
偏生这死孩子爱喝酒,酒品却不好,每次喝了两三杯便与他人动手,不少次进了衙役,都是武大郎拿自己卖炊饼挣来的钱去接回来。
更何论,在那个普通人连自己名字都不认识的封建时代,能够识字那是多么不容易的事,那得是大把钱财去供的!
正所谓穷文富武,武松,那绝对称得上是文武双全!
既写得了“杀人者武松也”,识得了景阳冈上的告示、打得了老虎、过得了飞云浦,可想而知,武大郎要为此付出多少!
武大郎于武松而言,是兄长,更是父亲。
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武大郎活着的时候,武松惹事,不过是情急之下,属于打架斗殴,可武大郎一死,他没了家,没了牵绊。
从此之后,杀人如宰鸡,一宰宰一窝。
后世有人感叹:都道武大郎是三寸丁,可若没了这三寸镇魂钉,谁能压住这人间太岁神?!
老实说,站在兄弟的角度上来说,武大郎确实是一个顶好的哥哥。
但是吧,这看人,它不能只看一面。。。
伍越昭看着眼前这个书灵,下意识搓了搓脸,神色不太好。
倒不是嫌弃武大郎,毕竟这是顾客。
她只是突然间想起自己曾经因为看了《新水浒》中所展现的武大郎和武松之间的兄弟情,觉得武大郎那样一个好兄长却死得那么惨而可怜他。
直至后来幡然醒悟,她被骗了!
都怪当时那个演员演得好,才让伍越昭被他的温和所蒙蔽。
甚至还有些感慨,武大郎还不如早一点跟潘金莲和离,这样至少他还有命在,还能照顾他弟弟,他弟弟也不至于上梁山做土匪。
甚至后来,她还跟其他的人聊起来这件事,并再次发出感叹。
然后就被一个男同事怼了。
对方看她的眼神像在看一个傻子,语气中带着嘲笑:“武大郎就算再温和,他也绝对不可能跟潘金莲和离!”
当时伍越昭没反应过来,还看着对方反问:“为什么不可以呢?!”
那个男生大概是羞耻于提起男性的劣根性,所以只是嘴角动了动,只是又坚定的重复的说了一句:“反正绝对不可能!”
就起身离开了。
伍越昭当时挺不理解的,只认为可能是那个时代的特殊性?!
但是又很纳闷,毕竟这个《水浒传》是发生在康之耻之前,那个时期的宋朝其实没有那么的变态,他们对女性和离再嫁其实是支持的。
毕竟,嫁的多,生的多。
刘娥就是二婚做了皇后,足可见,那时候对二婚女性的宽容,甚至是推崇。
在那个生产生活和各种医疗都极其低下的古代,女人生孩子是很难的一关,而二婚的,尤其是生过孩子的妇人,她的身体健康状况以及生育能力是被婚姻认证过的,这样的女人身体更好,更容易诞下子嗣。
所以,如果潘金莲和武大郎和离了,就算当时的社会给予女性的工作机会很少,可是凭她的容貌再找一个,哪怕再差,也不会差到武大郎的程度吧?!
并且伍越昭一直很不明白,武大郎是怎么敢接受潘金莲那样美人的?!
就算是没要钱,这么漂亮的女子啊,他是怎么敢的?!
不怕被杀掉吗?!
文中是西门庆和潘金莲合谋杀了他,但是实事求是的讲,如果放在现实里,那八成会县太爷亦或者是其他更加有本事、有官职的人看上。
要知道,在那个封建社会,那种拥有权力的上位者,只要稍稍用些力,就能致人于死地的。
随便找个由头弄死武大郎,将他媳妇收为己用不也很容易?!
所以啊,虽说这是个漂亮媳妇,可她更像个定时炸弹。
就像《赵氏孤儿》里的范美人,说实话,伍越昭第一次看的时候就觉得,那样的美人,夫君只是个将军,绝对护不住。。。
武大郎一个小卡拉米中的小卡拉米,是怎么敢的?!
这个问题,一直到有一次伍越昭刷视频,刷到了王婆相亲的那个节目。
一个个子不高,长相平凡的男人,海上自我介绍说他三十岁,十四岁初中毕业就出来打工,现在是做网约车司机的,跟父母一起住,老家有个自建别墅,想找一个看得上他的女生。
可他只是嘴上说的谦虚,当主持人王婆让他在现场找一个自己喜欢的女生,他毫不犹豫的指了一个在场最漂亮的!
当时给主持人王婆都整尴尬了,让那个女生出于礼貌跟这个男生握握手,只当是给他点儿勇气。
王婆苦口婆心的跟男生说:“从感官上,你俩也不是一个级别的呀,宝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