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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崔禾的脸上还挂着笑意,但在听见应该唤表叔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却是瞬间变得僵硬了不少,目光转向了站在旁边的融隐,难得的,眼神中多了些茫然。

李氏与窦天庆的孩子,她唤一声表叔,崔禾倒是觉得没什么,可是融隐现在是李氏与窦天庆的义子。若是她唤李氏与窦天庆的几个孩子表叔,那岂不是也得唤融隐一声表叔?

倘若是别人也就罢了,可融隐是和崔旭称兄道弟许多年的兄弟,若她唤融隐表叔,那岂不是乱了套吗?

二人明明是平辈,忽然这就多了个辈分出来,崔禾只是想想,就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

归清、明心与李玲不知道崔禾忽然顿住是怎么回事,可崔禾身边的几个丫鬟都是知道的。

见崔禾的表情有些僵硬,几个丫鬟也想起来融隐与崔旭关系莫逆,看着此时应该被崔禾称之为“表叔”的融隐,全都低着头,强忍着脸上的笑意,尽可能的不去看崔禾和融隐。

几个丫鬟中,就属惠兰与融隐接触的时间最多,见崔禾现在得叫融隐表叔,很想笑,但是又不敢,只能强忍着掐住自己的胳膊,让自己收敛脸上的笑意。

可即便如此,惠兰的身躯还是忍不住小幅度晃动着。

平常人家倒是没能瞧出惠兰此时的动作,可融隐却注意到了,眼神轻飘飘地扫了惠兰一眼。

惠兰只觉得自己浑身一冷,连忙收敛起了自己脸上的笑容,只敢在心中偷偷笑。

只是,融隐自己显然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即便是他已经刻意控制了,但眼神中的笑意却是怎么也止不住的。

李氏的小女儿一会儿看看崔禾,一会儿又看看融隐,目光在二人中来回滚动,眼神中多少带着些好奇,道:“四哥,你与崔姑娘认识吗?”

“伊人!”李氏瞪了她一眼,“我们在这儿说话呢。”

窦伊人嘟囔着:“我知道啊,我只是问问啊,又不做什么嘛。我只是觉得,四哥与崔姑娘看上去,似乎是旧相识。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呗,干嘛发这么大的火嘛,我又没说什么啊。”

“现在是我们说话的时候,哪儿到你插嘴的时候了?”说是这么说着,李氏的话语听上去重,可语气却并不重,“老爷,您瞧,您都将这丫头宠得没规矩了。”

窦伊人并不怕李氏,闻言也只是皱着鼻子哼了一声,道:“我又没说什么,家常话也不让说吗?爹爹,评评理,爹爹。”

窦天庆也只是呵呵地笑,道:“好了,好了,别瞎胡闹。”

窦伊人对着李氏与窦天庆做了个鬼脸,却被站在她旁边的姐姐敲了敲额头,这才安静了下来,没再多说什么。

李氏知道,窦伊人随性惯了,窦天庆宠她,什么好东西都紧着她,对她也好,规矩什么的也没学好,只是有些担心崔禾会不适应,不高兴。

在李氏的眼中,崔禾是从宣国公府出来的姑娘,对这些规矩,自然是要看重些的。她就是担心,窦伊人这样,崔禾会不喜欢。

对崔禾,李氏无法完全随意的待她,又担心她做的太明显,让窦府的孩子们察觉出崔禾的身份有些不妥当,给崔禾增加麻烦,只能隐约敲打下自己窦伊人。

大家日后还得同处一个屋檐下,这些不同的地方,还是小心些好。

想到这,李氏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崔禾,却并未从崔禾的眼中的感觉到有什么不喜的,反而是从崔禾的眼中读出了一点点羡慕。

只是,李氏还来不及多想,便听崔禾笑着道:“我倒是觉得窦二姑娘这样好。我们两家原是亲戚,虽走动不多,可信件来往却不少,都是一家人,要那么多规矩做什么?”

虽然崔禾这话听上去像是在做窦家的主,但在此时,窦伊人只觉得崔禾是在帮自己说话,对崔禾的印象顿时好了不少,见有人为自己撑腰,也挺直了腰杆:“就是说嘛!我们都是亲戚。这亲戚之间,哪儿有这么多规矩?我瞧着,我们互相熟悉一下,不就行了吗?哪儿能来这么多规矩?”

只是,这话音未落,崔禾就听见她“哎哟”一声,又被站在旁边的她的姐姐敲了额头。

“不许胡闹。”

只是这么一句话,窦伊人便又安静了下来,哼哼唧唧,发出一些细小的噪音。

这安静的时间没过一口气呢,崔禾便又听见了窦伊人问:“四哥、四哥,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你与崔姑娘是不是认识?我瞧你们的样子,似乎是认识的。”

在融隐来窦府之前,李氏与窦天庆便跟家中的几个孩子说了,融隐是镖局的某个镖师的独子。他的父亲为了保护窦天庆已经死亡了,那时候窦天庆就答应了他的父亲,一定会照拂他的子嗣。

几个孩子也都知道,窦天庆以前常年在外面跑商,与什么镖师之类的打交道是很正常的事。更何况,窦天庆给出的理由是,融隐的父亲已经为了救他而死亡了,他们一家若是不好好安顿融隐,他们的心里也说不过去。

有着这样的名头,窦府几个孩子对窦天庆要收下这个义子,并且之后还会分给融隐一些家产,也并没有什么异议,甚至觉得,就应当这样。

自从李氏与窦天庆收了融隐为义子,李氏与窦天庆便算了下融隐的年纪。融隐比府的三个哥儿的年纪都要小些,但却比李府的两个姑娘的年纪稍微大上一些。

为了显示亲近,李府的两个姑娘都叫融隐四哥。

大家相处了好几个月,也算是熟悉。

两个姑娘鲜少听见融隐提起自己的事情,顾及着融隐的身世,平日里也并不多问,如今窦伊人问起来,大家的眼神中,多少都带着些好奇。

听了这话,融隐笑着点头,只是半真半假的道:“我以前是与崔姑娘认识,我与崔姑娘的兄长关系不错。方才听说崔姑娘要唤我表叔,便觉得听起来有些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