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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臣的人便是您的人。”

敦多布多尔济握了握桌子下面的手,强装镇定道:

“您直接吩咐就好,不用给报酬的。”

“额附真好。”

林棠眉眼弯弯地看着敦多布多尔济,继续道:

“额附,等侍卫们伤好,能不能再请你帮我带带他们啊?”

“臣都听公主的。”

敦多布多尔济被林棠的笑晃了眼,他脸色发烫地应了下来。

“谢谢额附。”

林棠见敦多布多尔济都应了下来,犹豫了几瞬,开始笑眯眯地赶人:

“额附,天色已晚,你先回去就寝吧。”

她暂时还没有召额附过夜的想法。

敦多布多尔济闻言,眼底快速划过一抹失落。

欧沃说,公主和额附是要睡在一起的。

公主不愿意跟他睡在一起,是不是不喜欢他啊?

敦多布多尔济偷偷瞥了林棠一眼,见她依然对着他笑靥如花。

他默默挺直了身子,换了个想法。

公主不喜欢他,怎么会冲他笑呢?

从小到大,他只对喜欢的人笑啊。

公主不让他一起睡,兴许是还在生气?或是说公主觉得他们才认识两三日,跟他还不太熟?

敦多布多尔济又偷偷看了眼林棠,他决定明日起,日日都来公主面前晃悠。

等公主跟他熟了,就能让他住一起了~

“臣还有话想说。”

敦多布多尔济打定主意后,把袖子里的银票掏出来递给林棠,道:

“公主,这是臣这两日赚的银子,给公主花。”

林棠愣了下,她瞥了眼敦多布多尔济手里的三千两银票,疑惑地问:

“额附,你两日便赚了三千两啊?”

敦多布多尔济点了点头,没好意思说是问察珲多尔济要的。

咦——

林棠见他颔首,心里有些好奇。

她问:“额附,你做什么能两日赚三千两银子啊?”

“咳咳——”

敦多布多尔济被口水呛了下,见林棠满脸认真地看他。

他沉默了片刻,不好意思地道:“打劫。”

打劫?

林棠茫然地看了敦多布多尔济一眼,“打劫这么赚钱的吗?”

“……”

敦多布多尔济硬着头皮,吞吞吐吐地道:“公主,欧沃家大业大……比较有银子。”

“……”

好好好。

亏她还猜想,是不是方圆十里有坏人,额附才能去打劫赚银子?

原来是对察珲多尔济下手啊?

咦,等等!

眼下将近年关,额附能打劫土谢图汗察珲多尔济,那她是不是也能写信去找康熙哭一哭穷?

康熙最少也得给她一万两吧?

她可不嫌银子多了扎手。

林棠眼里闪过亮光,她顺势起身,走到敦多布多尔济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浅笑道:

“额附,你身上也不能没有银子,这三千两你先拿着用吧。”

等康熙再给她的百万身价添上一笔,额附这三千两银子也就不值一提了。

敦多布多尔济被林棠拍的身子微僵,他动了动喉结,轻咳两声坚持道:

“公主,臣是您的额附,要养您的。”

啊?

养她?

林棠目光复杂地看了看敦多布多尔济以及他手里捧的三千两银子,愣了下后,好心好意地道:

“额附,我养的起自己的。”

“公主养的起自己是您的事。”

敦多布多尔济见林棠还要推脱,大着胆子拉过林棠的手,把银票塞到她手里,急切地说:

“臣是公主的额附,也要养公主的。”

林棠没吭声,只低眸看向敦多布多尔济拉着他的手。

敦多布多尔济顺着林棠的视线看过去,见两人双手交握,当即红透了脸,慌里慌张地把手收回来。

“公主,臣冒犯——”

“冒犯什么?”

林棠眯了眯眼,打断敦多布多尔济的话。

“臣……您了。”

敦多布多尔济小心翼翼地瞄了林棠一眼。

“没事。”

林棠深吸了口气,皮笑肉不笑地道:

“既然额附有心,那我便收下这三千两银子了。”

“好。”

敦多布多尔济低头,有意无意地看向自己和林棠的手。

“额附还有话要说吗?”

林棠移开视线,回到座位上。

敦多布多尔济在林棠转身的瞬间,眸色暗了暗,声音低沉道:

“臣今日无话可说了,臣先告退。”

“去吧。”林棠抬手赶人。

敦多布多尔济瞅了瞅林棠的脸色,见看不出来喜怒后,起身离开。

等人走后,林棠敛眉瞥了几眼面前的银票,半晌没吭声。

当晚。

林棠提笔给康熙写了一封长长的信。

信上先讲出嫁后多么想康熙,又多么怀念从前在宫里的日子。

接着讲和亲路上见到的百姓们都安居乐业,直接夸康熙把地方治理的海河晏清。

接着又一次讲她从小便深受康熙的隆恩,嫁到蒙古更是受康熙的庇护。

最后,林棠在最醒目的位置上,写道:

【皇阿玛,蒙古虽比不上京城的繁华,但只除了地广人稀、种地花费颇多,令儿臣有些捉襟见肘外,其余地方尚且不错。

还望皇阿玛勿以儿臣为念,儿臣定会想尽办法完成许诺皇阿玛的事。】

写完后,林棠喝了两盏茶才咽下去胃里的翻腾。

这要银子也是个能耐活,还需要她昧着良心说瞎话。

只望康熙能多给她点银子,不然她这番功夫不就白瞎了?

嗳——

林棠把信封好,又想起敦多布多尔济这三日来交给她的四千两银子。

若是康熙不给她银子的话,她决定找机会向他取取经。

另一边。

敦多布多尔济回去后,快速沐浴完便躺在床榻上,观摩拉过公主手的那只手。

公主的手真的又小又软啊。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还能有机会再牵一牵?

百瞬后。

敦多布多尔济把手放在头下面,抬眸看向屋顶。

札萨克部可汗策旺札布再次带兵抢走了一万头牛羊,欧沃震怒,随手给了他三张银票后,便急忙回了土兀剌河。

公主的侍卫伤了,他要带手下人保护公主,不能去打仗赚银子。

那他的银子该从哪得来呢?

敦多布多尔济只犹豫了一瞬,便想到了还没走的三叔和四叔。

欧沃怕公主给的粮食和被褥也被抢,令三叔和四叔先别走,等二叔带人来接应。

那趁三叔和四叔在这的工夫,他是不是又可以抢劫…咳咳…让他们给些银子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