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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桐眼眸微闪,指尖轻动。

凉凉的指腹划过他的侧脸。

南钰觉得那股子灼热似乎也渐渐消退。

他仔细观察着高桐的面色,不再像之前那般阴郁,心尖一松。

高桐一边揉着他的侧脸,一边发呆。

当年……南钰真的不知道他父亲做的那些恶心的事情吗?

她家里只是一个小小的建筑公司,比不得南家的家业。

甚至在商业大咖云集的京都,他们家连个号都排不上。

但她是家里唯一的女儿,父母恩爱,视她为掌上明珠。

她明明过着小公主般的生活,就只是因为当初南钰瞒着南家人的身份和自己谈了个恋爱,而且因着她怕家里人知道,还是未公开的恋爱,她就被南国安盯上了。

甚至她还没反应过来,南国安已经布好局,等着他们一家人跳进去。

当年。

南国安欺骗她父亲签下天坑合同。

那个合同表面上看起来利润可观,可实际操作压根不可能在规定期限内完成,除非偷工减料。

偏偏违约金也高得吓人。

项目负责人为了吃红利,将所有材料换成了不达标的。

不过才两个月,建筑塌陷,出了人命。

在上亿的违约金和赔付金面前,家里的小公司直接被逼到破产。

她父亲被各方催债以及被迫背上的人命逼到精神崩溃。

这时候,南国安出现了。

他用一笔足以支付欠款的金额,让她离开南钰。

甚至,那个时候她才知道,那个项目负责人,竟然是南国安亲自安排的。

那一瞬间,她还有什么不懂的?

那个时候,她除了怨恨,竟然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当时的心情。

她怀着被羞辱的心情,接下了那笔钱。

毕竟那个时候,没有什么更快的途径能还清家里的债了。

只是舍弃一个欺瞒她的男人而已,只是被人侮辱而已,就能解决家里的难题,她不会拒绝的。

到现在,她都能记得南国安当时的表情。

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鄙夷、嫌弃、还有……高高在上的施舍。

但是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

当她拿着钱回医院时,看到的是她父亲冰冷的身体。

她拿着那笔钱还了欠款后,母亲也因为父亲离世,心理无法承受,几天后跟着去了。

短短几天,她失去了父母,失去了庇护所。

整个世界,就剩下她自己一个人。

那个时候,她给南钰打过电话,但得到的只有无法接通的电子音。

后来甚至直接变成空号了,再怎么也联系不上了。

可是这还不够,南国安并没有就此放过她。

南国安甚至又拿着一笔钱,让她去国外。

南国安嘴上说着商量,实际上私人飞机已经停在她身侧。

不计其数的保镖围在她身边,严阵以待。

黑压压一片。

看得她本就红肿的双眸愈发胀痛。

直到现在想起来,她都觉得好笑。

她当年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女孩而已,怎么就能劳烦京都四大家族的之首的南家掌权人,亲自带着一批人,仅仅是为了带她出境呢?

后来,她被南国安带到一个不熟悉的小国家。

给她留了足够的钱和固定资产。

但一个小女孩,还是一个国外的小女孩,一个身怀巨富的国外小女孩。

被组织盯上,是迟早的事情。

她甚至才在那个小国家生活了一周不到,就被组织里的人拐走了。

高桐眼眸微颤,视线流转,看向南钰的侧脸。

她又一次问出声,“当年,你爸把我家公司逼到破产的事情,你真的不知情吗?”

南钰眼眸一僵,语气笃定,“我真的不知道,如果当初知道我爸做的那些事,我一定不会让你自己一个人面对的。”

况且,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据高桐所说,当时那个所谓的项目负责人,明明早就因为贪污公款被开除了,怎么还会帮着南国安做事呢?

不过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他们人又在国外,甚至因着在躲余狮的缘故。

他也不敢回国大肆寻找当年的真相。

高桐轻飘飘的视线上下打量着他,似乎在观察他有没有说谎。

南钰见她依旧不信,心里有些急。

“我说真的,老婆,你之前问我的时候,我就解释过了,我真的不知道我爸对你家公司做的那些事情,当时公司还是我爸掌管,那些人都听我爸的话,完全瞒着我做的,我真的不知情。”

高桐抽回手,面上没什么表情,“我知道了。”

南钰还想解释,高桐闭上双眸,“我有些累了,想休息。”

南钰将喉咙里的话硬生生咽了下去。

“好。”南钰伸手抱她,“我抱你去休息。”

——

医院。

来来往往的医护人员,将莫莫晃得头晕眼花。

南煦躺在病床上,四肢被紧紧绑住。

漆黑的视线穿过那些人群,紧紧盯着后面沙发上的莫莫。

仪器的声响,在衣服的摩擦声中,显得微不足道。

医生检查完后,松掉南煦四肢的固定套。

但还是留了两条专用的软线,将他双手固定在床边栏杆上。

临走前,医生在莫莫耳畔嘱咐,“病人可能会有攻击性行为,如果执意要在这里陪护,还是小心一点,我们已经给他绑上了,但是如果碰到无法处理的情况,及时叫人。”

莫莫抿抿唇,余光注意到南煦灼热的目光。

她轻轻点头,“知道了,谢谢医生。”

话落。

医护人员一一出去,还贴心地将门关上了。

莫莫透过门上的玻璃,看着那些人离开后,才走到病床边。

她扯了张凳子,在他身边坐下。

南煦泛着水光的双眸,一直紧紧黏在她身上。

莫莫望着他别扭地躺在床上,双手被紧紧绑着,像案板上的鱼肉般,任人宰割。

她轻轻叹了口气,伸手覆上他被勒红的手腕。

“疼不疼?”莫莫轻声问道。

南煦眼眸一颤,嘴角紧抿,声音委屈又哽咽,“疼……”

下一瞬,他感觉腕上传来轻轻按压的力道,疼痛稍稍缓解。

“宝宝……”他黏糊糊的嗓音响起,“亲一下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