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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两处的窗户同时被吹开了,大风在室内席卷。

那些虫子被吹得乱七八糟,一如司徒红。

此时她不仅是睁不开眼,头发也被吹得张牙舞爪,好不狼狈。

不时被自己的虫子打脸,她已经受不了,想要大喊尖叫。

似乎是玩腻了这个游戏,原本无序的狂风,顺着一个方向旋转了起来。

“砰!”

“救命啊!”

风还在不停地扩大,整栋楼都开始摇摇欲坠了。

“不好!”雪重子皱眉,再不阻止她,整条街说不定都要不保了。

“啊!救命啊!”

虽然是白天,但这万花楼中还有不少的人,那些姑娘一个个跌跌撞撞的跑出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老鸨急得不行,这好端端的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啊。

“咔嚓,砰!”

“快跑啊!”周围的墙体也好,地板也好,都已经出现了裂痕。

风的中心是姜桃,她的衣角却不曾飘动过一下,但离她也就几米的司徒红却已经被风卷起来了。

虫子,屋内大大小小的东西,都被一股脑的卷起。

“噗!”被一个花瓶狠狠撞到了肚子。

司徒红已经生无可恋了,她只期望这一切早点结束,她认命。

谁能想到宫门的二小姐才是隐藏最深的那个,拥有这样的力量,她还是人吗?

这个答案她怕是得不到了,想不到她司徒红竟然会是这样的结局。

被携带的东西越来越多,她身上的伤也越来越多,她已经失去意识了。

“二小姐!住手啊!”花公子只能在下面扯着嗓子喊。

“宫凌商!”雪重子也靠近不了,那个风实在太强了,所有想要靠近的,不是被卷进去,就是甩出去。

宫门的护卫也过来了,但是也是毫无办法。

万花楼已经分崩离析了,而风圈似乎还想扩大。

“赶快去找大小姐,还是有徵公子,快!”

“快走,不要靠近这里!”

雪重子冷静的命令,不忘疏散这里的普通百姓。

“啊!我的烤全羊!”

卖烤羊肉的大叔死死捂着自己的帽子,赶紧往外面跑,但他的摊子就只能被放弃了。

风卷着烤全羊的香味飘荡而去,然后风就停了。

“砰!乒乓!”

半空中的东西纷纷坠落,烤全羊也即将自由落体坠入尘土中。

一只白皙的手抓住了铁架子,原本还在楼中的人,不知何时出来了。

嗷呜一口,油滋滋,香喷喷,治愈了她受伤的心灵。

“二小姐!”

“宫凌商!”

姜桃抬起头,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可无辜了。

“你没事吧?”三个人围着她检查。

“吃吗?”傻乎乎的小狗,生气的时候很生气,转移了注意力就一下子忘了。

“说说吧,你怎么突然发威了?”花公子看着那堆废墟,觉得还可以接受。毕竟她之前可是能把一座山都没了的,这不什么都在呢嘛,应该是克制了的。

“刚才我发现了一个无锋刺客,她竟然把我的烤羊腿弄掉了,我就吃了两口。”生气,那可是到嘴的肉啊。

“无锋刺客,在哪里?”几人立刻进入了备战状态。

“那,被埋了吧。”姜桃歪头,那一堆是什么东西,刚才有这个吗?

那些躲起来的百姓,听到没动静了,才敢探出头来。

“刚才的那个楼呢?”她还有脸问。

“不是在那的嘛。”这万花楼算是没了。

“啊?”咬一口肉肉压压惊,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吗?这楼说没就没了啊,真可怕。

“驾!”宫尚角和宫远徵骑马狂奔而来。

看到姜桃,宫远徵直接跳马,紧张的检查着她。

“没事吧?啊,有没有哪里受伤?”看她好端端的站着,还在那啃羊肉,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怎么回事,我不是告诉过你,让你待在角宫吗,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明明是生气,却是眼眶微红,好似下一秒就要落下泪来。

“他们是谁!你是不是认识了一些什么不三不四的人!”

躺着中枪的几人一脸懵逼,不是,你教训就教训,关他们什么事啊。

“远徵。”宫尚角却认识几人,知道这几位是后山的公子。

“这几位是后山的公子。”

“后山的?”宫远徵奇怪,后山的事情他知道的很少,宫尚角也不会告诉他,总说等他长大了就能知道了。

“你怎么和他们认识的,还一起出来玩?”宫子羽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认识后山的人了,他都不认识。

“还有,那个是你搞的?”已经完全看不出之前是什么模样了。

“不是。”她哪有。

其他几人震惊的看着她,这是说谎都脸不红气不喘了,厉害啊。

“对了,我又抓了一个无锋的刺客,叫什么红来着。”

“司徒红?!”宫尚角那张死鱼脸都展现出了惊讶。

“什么?!”司徒红这个名字他们可都听说过,是无锋四位魍中的一位。

这是条大鱼啊。

“来人,挖!”宫尚角带着人,也不知道人还活着没有。

“她还活着吧。”宫远徵也很激动,若真的是活着的司徒红,那绝对是大功一件。

“应该吧。”这个她还真没注意。

“远徵!”宫尚角召唤他亲爱的欧豆豆。

宫远徵立刻过去,就看到了许多毒虫。

“不要靠近,有毒。”掏出驱虫的药物,一撒,毒虫纷纷退开。

“好了,继续挖吧。”

司徒红被挖出来的时候,身上大大小小的都是伤口,不仅如此,还有内伤和多处的封闭性骨折以及软组织挫伤。

简单点说就是没了大半条命,没个半年下来不床。

当然这是在正常的治疗下,若是非正常的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紫衣!紫衣啊!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啊!”

老鸨一个飞扑,砸在了司徒红的身上,一口血被她硬生生砸了出来。

原本就到底的血条,即将要清空了。

“你做什么。”宫尚角的刀已经出鞘了,架在了老鸨的脖子上。

“公公,公子,您这是做什么啊?”她的嘴唇都在抖,却不敢动,就怕一不小心脑袋没了。

“你来,救她,她还不能死。”宫远徵拉了拉姜桃,虽然很不情愿让一个无锋的人活下去,但她确实比那几个有用。

姜桃随手给她刷了一个治疗,肉眼可见,那些伤口快速的消失。

“神仙,神仙显灵了啊!”哗啦啦跪倒了一片,一个个都是诚惶诚恐。

也幸好这治疗没特效,不然姜桃准得被供起来,一天三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