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的理想型吗?”魏亦舟起眸看向疏歉,“你会好奇我吗?关于我,你也会有想知道的事情啊?”
疏歉:“当然会好奇。”
没等魏亦舟开心多久,就又听见疏歉说,“大家都很好奇啊。”
“大家......”
低喃着,带着一丝失落。
姜景默默握紧了拳头,“能不能回答了,不能回答就领罚。”
“我喜欢的女生,在人群中,像独自盛开在冰原的花朵,遗世独立,从不依赖别人,哪怕她小小的,让人升起无尽的保护欲,也从不做莬丝花,她梦想高远,如同振翅高飞、划破苍穹的飞鸟,她内心坚韧,好似深植厚土、傲然挺立的树木。”魏亦舟苦笑。
她什么都好,只是不喜欢他。
疏歉一听,“舟哥,原来你喜欢大女主啊。”
魏亦舟顿了下,随即看着疏歉笑了笑,“对,我喜欢,大女主。”
疏歉根本没有往心里去,她就没有想过,魏亦舟的理想型是在描述她。
这么措辞华丽的描述,饶是再自恋的人,也不敢往自己身上想。
什么飞鸟,什么树木,疏歉自认为,她普普通通,平平无奇,哪怕在学业上有一丝成绩,不足称奇。
姜景的目光在魏亦舟和疏歉身上流转,哪怕她早就知道了魏亦舟喜欢疏歉,听到他这样暗戳戳的夸赞疏歉,心里还是很复杂。
疏歉在他心里,真的有这么好吗?
那她呢?
在魏亦舟心里面,姜景,又是一个怎样的人?
魏亦舟:“你怎么不问,你是不是我的理想型?”
如果她问......
如果她问的话。
疏歉却轻笑道,“我知道我不是你的理想型啊。”
魏亦舟定定地看着她,“怎么知道的?”
疏歉耸了耸肩,表示无可奉告。
“那我继续问你。”魏亦舟想了想,“今天上午出事的时候,你脑子里第一个出现的人是谁?”
疏歉:“警察。”
魏亦舟:“?”
他问这个问题,预想中的答案可没有“警察”这个选项。
本意只是想要打听,在危险发生的时候,疏歉内心最想见到的人是他们四个中的哪一个。
谁知道......
“我当时感觉不对的时候就报警了,等待的过程中最期待的当然也就是警察赶到。”疏歉解释道。
裴宴原本垂着眼帘,看不出有什么神情变化,听到这里起了点反应,眼帘撩起来:“原来是你啊。”
“啊?”疏歉有些不解。
裴宴:“我报警的时候,警方说有人报过警了,他们正在赶过来的路上,我说是谁呢,反应这么快。”
“原来是你啊。”
眼底闪过一丝骄傲。
不愧是他喜欢的人,真的很机敏。
疏歉笑了笑。
转头看向魏亦舟,“舟哥,如果有人朝着你的方向一直走,你会不会被打动,然后和她在一起?”
疏歉瞥了眼姜景,这也算替她问的,昨天晚上姜景的难过,疏歉都看在眼里。
魏亦舟嘴角的笑意消失,沉默良久,“看样子今天晚上收不到你的短信了。”
他道:“等着我的400字小作文吧。”
这话一出来,就代表着他不会回答这个问题了。
姜景眼眸一暗,悬着的心,依旧悬着。
刚准备起身的疏歉,被一双手按住了肩膀。
疏歉:“?”
扭头回看,就对上了肖桉一双清泠泠的眼眸。
疏歉迟疑了下,小声说,“肖肖?”
“坐着吧。”说着走到疏歉对面坐下。
夏语冰含笑看着这一幕,“喂喂喂,你们这是什么,灵魂拷问疏疏的小游戏吗,来车轮战啊。”
肖桉没理会,只看着疏歉:“你有想问我的问题吗?”
“啊?”疏歉没反应过来。
肖桉:“我想问你的太多了,先问你你有没有什么问题想问我?”
疏歉想了想,还真有,但她张了张嘴,却问不出来。
要怎么当着大家的面,当着徐又又的面,问肖桉,为什么喜欢她呢?
最终,她只是笑着摇摇头。
肖桉:“那我要问了,如果你答不上来......那罚你,以后不许不喝我做的姜茶。”
“你乱说,我什么时候没喝你的姜茶了,明明就每一次都......”疏歉说着说着察觉到不对劲了。
周边几道目光直直射过来。
有徐又又的,有左和风的......
疏歉眼中闪过懊恼,无力辩驳,清汤大老爷,她真没有把这个当做炫耀讲给徐又又听。
可是对上徐又又不敢置信的谴责眼神,疏歉却莫名感觉自己做错了事情。
肖桉:“以后不许推脱。”
疏歉囫囵的点头,老天鹅,别说了别说了,再这样煽风点火下去,真的要完蛋的。
“如果我答不上来你的问题,我也答应你一件事,有理的,没理的都行。”
肖桉的声线,出乎意料的温柔,冰川变暖流。
夏语冰打趣道:“没理的也行?没有尺度的吗?”
肖桉:“她开口,我都答应。”
“害,咱肖哥就是仗着疏疏老实,不会胡乱说什么要求。”姜景握紧了徐又又的手,不知是解释给谁听。
肖桉:“疏疏,我身上,你最喜欢的点是什么?”
“长得帅。”
脱口而出。
没有思考,全是真情。
室内悄然无声。
随即发出一声爆笑。
“哈哈哈哈哈。”姜景拍着大腿,“疏疏,说你老实,你真这么老实,瞎说什么大实话呢。”
夏语冰也笑道:“这个真说不了,确实长得帅。”
任谁看到肖桉,第一印象就是长得帅,天人之姿,给人留的印象就是深刻。
徐又又紧绷的神情也有了一丝缓和。
肖桉笑的无奈,又似乎夹杂着一丝宠溺,慢慢叹出一口气,“你呀。”
疏歉不知道问些什么,如果她不知道肖桉喜欢她的话,还能像刚刚帮姜景问话一样,帮着徐又又问些事情,但现在,摆明了不合适。
但问其他的,在众人面前,她也问不出来。
支支吾吾间,她问道,“拍了那么多戏,最感谢的一位导演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