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昭谈条件:“这是额外的活,要加钱。”
郝连耶答应道:“好。”
“我一顿饭一个肘子、一盘红烧肉、一盘青菜、一碗咸汤、一碗白米饭,暂时就这些了。”
“……好。”
“把解药给我,要不然我走不了路,你背我?”
郝连耶威胁道:“贪心是没有好下场的。”
“我是鹅,你们人类的说法管不到动物界。”李昭昭诡辩道。
“行。”郝连耶咬牙道。
李昭昭接着厚脸皮道:“那个,我还想写封信通知亲人,要不然它们会担心我的。”
“你会写信?”郝连耶看向李昭昭的翅膀。
她理直气壮道:“我不会,你代替我写啊。我要是不回去,被人知道是你将我偷走,恐怕你的部落也会跟着受到牵连。”
郝连耶再次咬牙,并一字一顿道:“行,还-有-吗?”
李昭昭大发善心道:“暂时就这些吧。”
谁让他们不顾当事鹅的意见,将她偷走的。
商量妥当后,李昭昭让郝连耶当场就把报平安的信写好,尽快送到萧城。
当晚直到再次睡着前,她还是没有吃到解药,抱着遗憾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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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一亮,李昭昭吃了些食物饱腹,然后赶着驴车去新房。
到了新房,王村长和一些村民已经等在那里。
话不多说,便开始开工。
李昭昭负责指挥,村民们负责下手,就这么热火朝天的忙了起来。
一直忙到天色渐黑,才将房间里的土炕全部完工。
时间也不早了,李昭昭决定明天运些柴火和干草,塞到炕洞里烧,这样可以缩短时间,或许不出十日就能睡上土炕。
随后她赶着驴车回了住处。
晚饭时分。
李昭昭好奇地向坐在对面的冯石打听道:“叔叔,昨天我和婶婶进城的时候,听到有人说神鹅被偷走了,现在找回来没有呀?”
冯石放下手中的汤碗,绘声绘色地讲述起来:“昨天可真是把大家伙给忙坏了,我们几乎把城里的每一户人家都挨个询问了一遍,结果到晚上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不过好在今天一大清早,就收到了一封信。
你们猜怎么着?
这封信居然说是神鹅自己托人寄回来的!
它在信里说要外出几天,让大家不用太担心。”
这时,一旁的刘梦兰咽下口中的食物,微皱眉头,满脸狐疑地插嘴问道:“神鹅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消失不见?然后又莫名其妙地托人,寄了这样一封奇怪的信回来?该不会是有人故意造假吧?”
“媳妇,不会是假的。”冯石语气坚定地回答道:“那封信里面还有神鹅的一根鹅毛呢,那么大一根,除了神鹅之外,还有那只鹅能有?”
听完这番话,李昭昭原本平静的眼眸,瞬间燃起一团无名火。
她心里暗暗咒骂道:一定是叶莲干的,竟然趁她睡着,拔她身上的毛!
那可是她的毛,她格外珍惜的毛,竟然就这样少了一根。
想到这里,李昭昭迅速扒拉完饭,然后拿起碗筷走进厨房清洗干净。
接着她连饭后散步消食的步骤都省略掉了,一头栽倒在床上,翻身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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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昭昭两眼一睁就是干,干瞪眼。
她怎么还是身体无力,翻个身起床都困难?
还没给她喂解药?
这时,郝连耶和刘嘉掐着点进来。
郝连耶看李昭昭醒了,走到她身边,拿出一粒药丸,在她眼前晃了晃。
李昭昭无语地吐槽:“逗狗呢?”
吐槽完,她才意识到,说错了!
刘嘉在她说完后,强忍着笑意。
下一秒,药丸被郝连耶掰成了两半,然后将一半递到李昭昭嘴边。
李昭昭看他还留一半,问道:“这是什么意思,怕我卡了?放心大胆的来吧,五粒我也能接受。”
“想什么呢?”郝连耶嘴角微抽,将药丸往她嘴边凑了凑,“喏,只能给你半粒恢复体力,至于剩下的半粒,等你回去的时候再给你。”
李昭昭一听这话,迅速挪嘴,将郝连耶手中的半粒药丸吞进嘴里,生怕下一秒不给吃了。
吃完后,她看两人还杵着不走,故意恶心道:“你们不走,是要留下来给本大鹅侍寝?”
刘嘉听到这句话,顿时觉得一阵恶寒袭来,连忙装作没有听见,侧过头,对着郝连耶催促道:“少主,您要是再不把事情说清楚,我们的耳朵就不能要了。”
郝连耶也被李昭昭刚才那句话惊得愣了片刻,但很快便回过神来,开口说道:“待会出发前往南国。”
李昭昭闻言,惊讶道:“这么快?”
“要不是因为你睡得跟头死猪一样,怎么叫都叫不醒,我们早就出发了。”郝连耶有些好气又好笑地比喻道。
李昭昭理直气壮地反驳道:“要不是你们喂了我软筋散,我也不会一直睡啊。”
“你……”
刘嘉连忙打断道:“好了,再说今晚就不用出发了。”
随后,两人等李昭昭的药起效,恢复了一些体力,才出发前往南国。
去往南国的路上。
两人一鹅苦哈哈的赶着路。
李昭昭看着周围除了零散的几棵树,再无其他,忍不住地问道:“咱们就这样直接出发,不需要准备些什么吗?”
郝连耶反问道:“你觉得需要什么?”
李昭昭回道:“你堂堂一个少主,出行怎么也得有匹马吧。实在没有,驴子也行啊。总不能靠两条腿走到目的地吧?”
郝连耶露出一副神秘的表情:“有倒是有,不过还在路上。”
这算哪门子回答?
她也没再多问,毕竟说多了也是浪费自己的口水。
夜越来越深,周围一片寂静,只有两人一鹅踩在土上的脚步声。
这种宁静并没有持续太久。
没过多久,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黑夜的宁静,只见几个壮汉骑着马,迅速闯入他们的视野。
郝连耶定睛一看,轻声说道:“马来了。”
李昭昭悟了,感情代步工具是被别人骑着送过来的,而看这架势,明显就是一场打劫。
想到这里,她内心隐隐地兴奋起来,好久没有打人了。
这年头遇到一个坏人也不容易,她得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