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梅沁雪到嘴的茶都喷了出来,“咳咳咳,裴锦你说什么呢,我那是开玩笑的,你还当了真了。”
裴锦直接拆穿她道,“怎么会是开玩笑呢,你明明从那萧府出来的,我都看到了,只是刚才没说罢了。”
梅沁雪捂脸,她本想偷偷摸摸干完这件事的,现在好了,被人当面揭穿了,实在是没脸见人了啊啊啊!
连听晚腾地一下站起身,“梅姐姐,你去勾引萧知意了!你怎么不带上我,我好去看看他害羞的样子。”
梅沁雪两只手捂着脸,露出一条指缝偷偷看她,“听晚,你不生我的气吗?”
连听晚见她这个样子,才知道自己化形当天有多傻。
她无奈的说道:“我知道你是试探他,想必你之前不让我告诉他你的身份,就是在等今日吧。”
梅沁雪拿开手,震惊道:“这你也知道了,你就对他这么有信心?”
连听晚使劲点头,“我自然是信他的。所以,你刚才是怎么勾引他的,展开来说说,他有没有脸红啊?”
“没有没有。”梅沁雪连连摆手,“我连他的手指头都没碰着,他全程面无表情,冷若冰霜,对我幻化的美人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兴趣,我保证句句属实。”
她说着,直接竖起三根手指发起了誓。
听她这般信誓旦旦的说着,裴锦唇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连听晚托腮傻笑,“我就知道如此,那你告诉萧知意你的身份了吗?”
梅沁雪回道:“说了说了,这下他可放心把你交给我了。”
她说完,转过头看向裴锦,语气极冲的喊道:“你这不讲义气的竹子,怎么还不走,要继续听我们姐妹的闺中密话吗?”
“走,这就走了,明天见。”裴锦心情颇好的站起身,消失在屋内。
梅沁雪抱住连听晚的胳膊,嬉皮笑脸的说道:“嘿嘿,听晚,我们去修炼吧。”
连听晚板起脸来看向她,“下不为例!”
“知道了知道了。以后有事不会瞒着你了。”梅沁雪蹭蹭她,保证道。
两人刚想进空间,裴锦又回来了,“对了,今日弹劾吏部尚书的证据,是你去偷的吧。”
梅沁雪朝他翻了个白眼,“什么叫偷,说话这么难听,那是光明正大的拿,他看不见我还怪我咯。”
裴锦微微一笑,“多谢你,这次我真走了。”
“走吧走吧,不要再回来了!”梅沁雪朝他摆摆手。
裴锦心里明白,她是恼自己在连听晚面前,说她勾引那书生的事,所以生气了。
但他该问的都问出来了,生气就暂且生气吧,明天送些礼哄哄就好了。
到了空间,连听晚问道:“梅姐姐,你和那竹子精是怎么认识的?认识多久了?”
梅沁雪回道:“那时我刚到京城不久,还没什么钱,在一条小巷子里转悠的时候,无意间捡到了还是小孩子的裴锦。”
“那时候他半死不活的,我养了一段时间才把他养的好了点,不过后来,我可是收了他一万两银子作为报答的,他没占到一点便宜。”
连听晚又问:“那你去吏部尚书家取证,也是为了帮他吧?”
梅沁雪点头,“是啊,他那便宜爹可是丞相,想扳倒他可不容易,只能步步谋划,这吏部尚书和丞相是一伙的,除了吏部尚书,就是断其爪牙。”
连听晚回道:“好吧好吧,都把我绕晕了,反正我也不当官,你有数就好,开始修炼吧。”
玉佑安匆匆跑了过来,“姐姐,等一等啊,你今日还没教我新的字呢!昨天学的那些我都会了。”
连听晚说道:“让梅姐姐教你吧,我去竹屋找找丹药。”
玉佑安闻言,害羞的走到梅沁雪身边,“嘿嘿,梅姐姐可以教我吗?”
梅沁雪捧着他的脸揉了揉,“可以啊,小玉树,今天我们一口气学一百个字,想当年我一个月就把字认全了,想必你也可以。”
“好!我会努力的。”玉佑安大声应着。
“有志气!”梅沁雪说着,直接在地上教起他写字,“当年我没有纸笔用,就是这样练的字。”
玉佑安指着竹屋道:“我姐姐买了许多笔墨纸砚,都在屋里呢,大可不必这么艰苦。”
梅沁雪摸摸鼻子,心虚道:“哎呀,先这样学嘛,学会了你自己去练。”
她不想在纸上呈现自己的毛毛虫字,就在地上教玉佑安写字了。
若是他嫌自己写的不好看,她就说是因为地太软,影响她发挥了,也能有个理由不是。
次日上午,裴锦就带着银子上了门,裴丞相听说他要去找国师算卦,还让他趁机拉拢一把。
裴锦非常痛快的应下,在裴丞相面前演足了父慈子孝。
连听晚看着二十万两的现银,眉开眼笑,把一颗回春丹交到了他的手上。
梅沁雪催促道:“裴锦,快吃了它,若是有什么副作用,我们也好及时救你。”
连听晚说道:“这是仙品回春丹,可以修复你的身体,应该不会有什么副作用的,但是我没吃过,也不太能确定,你若害怕也可以反……悔的。”
她话音未落,裴锦就已经把丹药吃了进去。
“入口即化,挺好吃的。”裴锦说完,突然胸口一阵剧痛,随后他吐出来一口黑血。
连听晚惊道:“你这怎么还吐血了,梅姐姐,这丹药不会吃死竹子吧,罪过啊。”
梅沁雪安抚道:“听晚别慌,应该是他体内的毒排出来了。裴锦,你现在感觉如何?”
裴锦朝她笑笑,“这口血吐完,浑身舒畅,胸也不闷了,大概是好了。”
连听晚拍拍胸口,这才放下心来,“那这些钱我就安心收下了。”
她说着,从空间取出了一个新水囊,“这是灵水,看在你是梅姐姐朋友的份上,送给你了。”
梅沁雪用胳膊碰了一下裴锦,“快拿着吧,这可是好东西,喝一口就能醒酒的。”
连听晚恍然大悟,“哦~!上次梅姐姐是在你那喝的酒吧,喝成那个样子。”
裴锦接过水囊,应道:“嗯,她非要扒我院子里埋的梅花酿喝,说是以形补形,结果喝了个烂醉,抱着我不撒手。”
“药也吃了,你现在可以走了。”梅沁雪生气的推着他往外走。
“等等,我给你带了好东西,你看这是什么?”
裴锦从衣袖里掏出一个小小的木盒,放在她的手里。
“什么,难道是你堆银子的库房的钥匙?”梅沁雪开着玩笑,打开了盒子。
里面是一个透明的小酒盏,在阳光下泛着彩色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