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锦伸手,用恰到好处的力度给她揉着。
萧奕则拿着纸笔,在一旁写压制修为的方法。
他只手写了一份,待笔墨干了,他细心折好递给了连听晚。
其他三份都是用灵力复制出来的,很是随意的放在了桌上。
玉佑安怕自己碍眼,果断拿起一张纸,站起身,“姐姐,你们聊,我先去房间休息了。”
他抬脚,想往自己常住的房间走。
梅沁雪蹭的一下站起,拉住了他,“佑安,你回剑峰睡!”
见她一边说话一边偷偷朝自己挤眼睛,玉佑安秒懂,“哦!我这就走,明天去九朝城不要忘记叫我。”
“知道了。”
梅沁雪答应着,拿起剩下的两张纸,拉起裴锦往外走。
“走吧,我们去溜溜烈焰,这么久不见天日,它肯定闷坏了。”
“好。”裴锦乖乖应着,跟着她往外走。
走到院门口时,梅沁雪扬了扬手里的纸,故意说道:“晚晚,明天见,千万不要赖床哦!”
连听晚羞得跺了跺脚,声音极小的对萧奕说道:“要不,你也回去吧!”
萧奕坐在椅子上不动,“不回,说好了入赘的,阿晚不能反悔。”
连听晚拍桌,“可你之前说过,办完结侣大典再搬来无敌宗的。”
萧奕耍赖不走,“明明是阿晚邀请我洞房的。”
“你不知羞!”连听晚转身就往屋里走。
可她刚关好房门,屋里就多了一道挺拔俊逸的身影。
萧奕柔声细语道:“阿晚,天色不早了,我们早些休息吧。”
连听晚气鼓鼓的说道:“我睡床,你睡榻!不许讲条件!”
“好,都依阿晚。”萧奕朗声一笑,往软榻走去。
连听晚这才放心的躺在床上,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
奔波了那么多天,她许久没睡个好觉了,不过半炷香的功夫,她就进入了梦乡。
听见她的呼吸声逐渐平稳,萧奕睁开眼,轻手轻脚的从软榻上下来,挪步到床边。
他小心翼翼的钻进了她的被窝,心满意足的搂着软乎乎的小娘子睡着了。
翌日清晨,连听晚醒来后,才发现自己在萧奕的怀里。
她攥起拳头,轻轻的捶了一下他的胸口。
萧奕揽住她,轻声哄着,“阿晚别闹,再睡会吧。”
连听晚挠了挠他腰,试图让他松手,“松开我,谁许你到我的床上来的!”
萧奕睁开眼,捏了捏她的脸蛋,“是阿晚梦游,将我拽过来的,你忘记了。”
连听晚一把推开他,“你胡说,我从来不梦游!”
萧奕坐起身,故作委屈的说道:“好吧,是我自己偷偷过来的,没有你在身边,我睡不着。”
“阿晚,你就忍心看我一夜无眠吗?”
他说着,伸手拉着她的衣袖晃了晃。
连听晚顶不住了,捧着他的脸揉搓起来,“是谁家的小郎君这么爱撒娇啊!”
萧奕眨巴着眼睛看向她,“自然是你家的,阿晚可还生气?”
连听晚笑着摇头,“不生气,原谅你了,谁让我最喜欢你呢。”
“阿晚最好了。”萧奕低头,任由她蹂躏。
两人刚穿好衣服,准备开门出去,就听见梅沁雪在院外吆喝。
“晚晚,起来了,太阳晒屁股了!”
连听晚打开门走了出来,“雪姐姐,我们早就起来了,只是没开门而已。”
梅沁雪这才抬脚进院,看看萧奕,又看看她,小声说道:“你不用解释,都懂都懂。”
连听晚点了点她的额头,“懂什么懂!不许脑补些有的没的!”
梅沁雪也不反驳,直接拉着她的手往外走,“我们走吧,去九朝城吃早饭!姐姐也是有灵脉的人了,请你们吃大餐!”
连听晚无奈,往后喊了一声,“阿离,跟上。”
“来了!”萧奕笑着应下,随她们出了院子。
因为有梅沁雪的授意,裴锦和玉佑安都在院外等着。
见他们出来了,两人都笑得有些不正常。
连听晚咬牙切齿的问道:“雪姐姐,你跟他们说了些什么?”
梅沁雪毫不心虚的看向她,“没说什么啊,我就说成亲之后的人,难免如胶似漆,他们不方便进,在院外等着比较好。”
“这还叫没说什么呢?”连听晚捏了捏她的手,威胁道:“等你和裴锦成亲了,我日日去你们门口蹲着,看你害不害羞。”
梅沁雪不甚在意的挑眉,“好啊,我给你留个板凳,人多热闹!”
连听晚一时语塞,“你这张嘴,伶牙俐齿的,不回去当官实在可惜了!”
萧奕闻言,不禁失笑,“阿晚,我们现在走吗?”
连听晚朝他点头,“嗯,辛苦阿离送我们过去!”
“不辛苦。”
萧奕挥袖,瞬间带她们到了九朝城,珍馐楼门外。
门口摆着许多蒸笼,蒸笼之上热气腾腾,浓郁的饭香扑面而来。
玉佑安眼前一亮,“哇!好香啊!”
“想吃什么就点,姐姐请客!”
梅沁雪豪气的说完,背着手进了珍馐楼。
一位侍者笑容满面的招呼道:“几位客官,我们珍馐楼引进了新的灵食,正是你们进来时,在门口看到的蒸笼所蒸制,名为早茶,这是新菜单,你们先看看。”
梅沁雪大手一挥,“不用看了,把所有的新菜,和之前的招牌菜,通通都上一份,姐不差灵石。”
“好嘞!客官稍等,马上好!”那侍者应着,去了后厨。
连听晚扯了扯她,“雪姐姐,你点这么多做什么?”
梅沁雪歪头,意有所指的与她耳语,“给你补补身子啊。”
“雪姐姐!过不去了是不是!”连听晚伸手,偷偷在桌子底下拧了她一把。
梅沁雪立马求饶,“我错了还不行嘛,快松手。”
连听晚笑眯眯的松手,假装无事发生。
这时,珍馐楼掌柜突然走了过来,恭敬的说道:“几位客官,请随我去楼上雅间,我们东家想见见你们。”
梅沁雪眉头一拧,“你们东家是谁?没空,不见!”
似是知道她会拒绝,没大一会,珍馐楼东家就亲自上阵,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
“几位道友,我就是此间酒楼的东家,我两位师父交代了,你们若来了,一定要见见他们,你们随我去楼上雅间吧!”
连听晚抬头,好奇的看向穿的好似花孔雀一般的男子。
这人面容昳丽,从前不曾见过,但他的声音,却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好似在哪听到过。
看到桌上几人的面貌,珍馐楼东家眉目微挑,心中暗道,师父要见的人原来是她们,真是有缘。
感受到他打量的目光,萧奕站起身,沉声道:“你是谁?你两位师父又是谁?说明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