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彤云烟听到,赶紧奔向湖边。
云烟急忙召唤家丁施救,此时紫云阁乱作一团。
两人远远就看见水中挣扎的蓝铃兰,和岸上慌做一团的窈娘。
走近窈娘瑟瑟发抖,脸色苍白:“姐姐都是我不好, 没看好娘娘……”
“说这些有什么用?你们,你们快下去救娘娘啊!“云烟吓得发抖,仍然故作镇静招呼众人下水去救蓝铃兰。
管彤吓得哭起来:“这可如何是好?就这么一会的功夫怎么就落水了呢?”
“是娘娘去捡边上一条柳枝,说那条粗壮,可以做篮子提手,我说我去,话还没说完,娘娘就滑下去了!”窈娘哭着说。
“这不要命嘛,王爷回来我们死定了!”管彤眼泪直流,无计可施。
静妃听闻,急忙跑来看着众人将淑妃从水里拉出来,放在草地上有一个年长的嬷嬷,跪在地上把淑妃的头侧向一边,用双手按压她的胸口,淑妃紧闭双眼,嘴里喷出水来。
“你们怎么看护的?淑妃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的命还要不要了?”静妃大声斥责:“赶快请周御医,对了,还有张子玉张大人过来,找王爷回来。快点。”
静妃脸色苍白:“嬷嬷,淑妃怎么样了?”
“回静妃娘娘,水吐出来了一些,只是娘娘月份这么大,我怕……凶多吉少啊!”
“怎么周御医和张大人还没来啊,死人吗?去看看啊,王爷找回来吗?”
正在这时,蓝铃兰咳嗽起来,静妃众人呼出一口气:“没事儿了吗?”静妃走上前问。
“娘娘福大命大,没事儿了。”嬷嬷笑着说。
“那就好那就好。还不赶快送淑妃娘娘回紫云阁去。”静妃大声的说,几个嬷嬷将蓝铃兰扶上竹床,急步快走赶回紫云阁。
“我肚子疼,我肚子疼,云烟,我肚子疼。”蓝铃兰有气无力地喊着云烟。
“娘娘,别害怕,咱们快到紫云阁了,一会御医和张大夫来了给你瞧瞧。”云烟握住蓝铃兰的手,安慰着:“不怕啊,不怕。”
“云烟,我肚子真的好痛啊!”蓝铃兰眼里蓄满泪水:“我要死了吗?阿正呢?阿正呢?”
“娘娘,王爷正往回赶呢。很快就回来了。”管彤忍住眼泪安慰着。
“云烟,我感觉自己要死了,真的要死了。告诉阿正,不要责怪任何人,不要责怪任何人。”蓝铃兰脸上汗珠如豆,紧紧拉着云烟的手。
“小姐,我知道,你不会有事的。”云烟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出来。
紫云阁里,李墨彦、静妃、林玉波、钟离烈还有林尊君青莲等人脸色凝重,坐在外室焦急地等待着。
青莲的眼泪无声的滑落,紧紧握住林尊君的手,小声地开始啜泣。
“莲儿,没事,玉儿不会有事的。”林尊君拍着青莲的背柔声地说。
“云烟管彤,你们这些人听着,兰儿要是有事,你们都得陪葬,一个也跑不了。”李墨彦握紧拳头,额头青筋暴起,眼里似乎有无数火蛇喷出来,凶神恶煞地说。
这时 ,周桂正颤颤巍巍走出来:“王爷,娘娘动了胎气恐怕要早产了,情势危急。”
“周御医,你想办法给我救兰儿,听见没?子玉呢?”李墨彦拉着周桂正说。
张子玉从里屋走出来:“王爷,胎儿过大,又是早产娘娘受到惊吓,血流不止啊!”
“救她,救她,子玉,我求你了,救她。”李墨彦声音嘶哑,哽咽着:“她不能有事。”
“王爷,放心,有周御医和我,不会有事的,王爷稍安勿躁!”
“王爷,这是意外天灾人祸,玉儿也是多灾多难,他吉人自有天相,王爷不必忧虑。”林尊君抹着泪,颤抖着说。
李墨彦没有说话,在人群里寻找,看见窈娘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哆嗦着躲在林玉波身后。
“你,站这里。”他用手指着窈娘。
林玉波下意识地护住窈娘,看到李墨彦的眼睛,收回了手,眼神回避着李墨彦。
窈娘战战兢兢地走到李墨彦脚下,跪倒在地:“王爷,王爷,窈娘没照顾好娘娘,请王爷责罚。”
“你,现在这里,替娘娘祈福,保佑她没事,要不然你是走不出诺玉宫的!”
“王爷,不……”林玉波跪在窈娘旁边。
“你,别说话……”李墨彦咬着牙,指着林玉波说不出话来。
张子玉脸色苍白走出来:“王爷,以现在的情势,只能保一个,请王爷抉择……”
李墨彦身子一震,死死盯着张子玉的脸:“我不信,我—不—信!周御医呢?产婆出来!”
周桂正和两个接生嬷嬷颤抖着跪在李墨彦脚下:“王爷,娘娘失血太多,还请王爷早做决断,要不然恐怕都救不下来了。”周桂正大声地说。
李墨彦眼泪从眼里掉下来,望着张子玉:“子玉,真的没有办法了吗?真的只能这样吗?”
张子玉忍着泪点点头:“请王爷责罚。”
李墨彦长仰天叹一声,咬咬牙:“保大,保大。”
青莲闻听,忍不住痛哭失声:“玉儿,我苦命的玉儿啊!”
林尊君老泪纵横,隐泣着:“莲儿,莲儿,你别哭坏了身子啊!”
李墨彦血红着双眼,像一头困兽,随时准备发起进攻。
“彦儿,事已至此,不必难过,淑妃娘娘正当年,恢复一段时日,还会有孩子的
……
“王爷,娘娘血已经止住了,只是太虚弱,需要好好休息。”张子玉满头大汗出来跪在地上,回禀道。
“我去看看兰儿。”李墨彦起身,脚步踉跄着奔进里屋,房里一群嬷嬷侍女连忙躲避。
“兰儿,兰儿,你还好吗?我是阿正,阿正在这里。”李墨彦抚摸着蓝铃兰没有血色的脸。
蓝铃兰眼神呆滞脸色苍白嘴唇惨白,看见李墨彦面无表情,无动于衷。
“兰儿,不认得我吗?我是阿正,你的阿正啊!”李墨彦眼泪掉下来。
“阿正,不要责罚任何人,不要怨恨任何人。”蓝铃兰看着李墨彦:“答应我,答应我。”
李墨彦含泪点头。
“这都是我的劫数,我认了,老天爷嫉妒我,老天爷嫉妒我!”蓝铃兰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睛里滚落出来:“我福薄命浅,不能怪任何人。”
“不是这样的,兰儿,兰儿,不是这样的,都是我不好,没能保护好你,让你受苦了!”李墨彦哭着。
蓝铃兰拉着李墨彦的手:“阿正,我想我们缘分尽了!”
“不,不,兰儿,不许胡思乱想,好好养着,等你好了,我还有一个秘密和你说,你要不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