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彦望着月下的窈娘,心里五味杂陈:“这么晚不睡,在这里做什么?”
“回王爷,窈娘看月色不错,出来看看月亮,不想听见王爷吟诗,随口胡乱诌了几句,打扰王爷雅兴,请王爷恕罪。”
李墨彦点头:“既是无所事事,那就到这里陪我聊聊,可好?”
窈娘惶恐地望着李墨彦,不知如何以对。
“你很为难吗?”李墨彦皱眉:“那你走吧。”
窈娘坐在了李墨彦对面,抬手给李墨彦斟了一杯酒:“难得王爷不计前嫌抬爱窈娘,窈娘今晚就陪王爷喝酒。”
李墨彦喜出望外:“果然是窈娘,与别个不同。”
窈娘莞尔。
“今晚没有王爷,只有凡人李墨彦。”
“好,窈娘明白。”窈娘点头,黑亮的大眼睛里盛着月亮的皎洁。
李墨彦不语,举杯一杯杯地喝着酒。
“王爷有心事,无法说无人听的心事?”窈娘盯着李墨彦,轻声说。
“何以见得?我很好,你一个小丫头懂什么?”
“可我看出来王爷眼里的落寞,脸上的忧伤和杯里的寂寞。”窈娘浅笑。
“窈娘,你是谁?从第一眼看见你 我就觉得你不简单,绝不是穷人家的女子。今夜更是让我刮目相看!”
窈娘从容不迫:“王爷,真的醉了,窈娘是穷人家的孩子,只是隔壁是一家书院 ,经常偷偷去听他们读书解义,所以识得几个字而已。”
“哦!,原来如此。”李墨彦又饮下一杯酒,眼神有些迷离:“窈娘,你可知我这王爷当得有多累?”
窈娘微微垂首,轻声说道:“王爷身负重任,自然诸多辛苦。”
李墨彦苦笑着摇头:“朝堂之上,风云变幻,各方势力明争暗斗,我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便可能万劫不复。”
窈娘轻轻握住李墨彦的手,给予他一丝温暖:“王爷莫要太过忧心,一切总会过去的。”
李墨彦看着窈娘的手,心中涌起一股别样的情愫:“窈娘,若这世上能多几个如你这般懂我的人,该有多好。”
“王爷,窈娘愿一直倾听王爷的心声。”窈娘的声音温柔而坚定。
李墨彦望着她,眼中满是感动:“有你这句话,我心甚慰。”
此时,夜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李墨彦不禁打了个寒颤。窈娘见状,起身取来一件披风,轻轻为李墨彦披上。
“多谢窈娘。”李墨彦说道。
窈娘重新坐下,说道:“王爷,夜深了,不如早些歇息。”
李墨彦却摇摇头:“这片刻的宁静与安心,我不舍得就此结束。”
窈娘不再劝说,只是静静地陪在他身旁。
过了许久,李墨彦的酒意渐渐散去,他看着窈娘,目光中多了几分清明:“窈娘,今日与你这番交谈,让我心中畅快许多。”
窈娘微笑着说:“能为王爷排忧,是窈娘的荣幸。”
李墨彦站起身来:“走吧,回去歇息。”
窈娘跟在他身后,月光将他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回到房中,李墨彦躺在床上,很快便进入了梦乡。窈娘轻轻为他盖上被子,悄然离去。
次日清晨,李墨彦起来,觉得头昏脑胀:“小林子,昨夜我喝多了?”
小林子笑:“王爷确实喝醉了!和窈娘月下谈心许久,还是窈娘送王爷回来的。”
“窈娘?”李墨彦皱眉努力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事情:“我以为做梦,原来是真的。”
小林子笑了我来:“要说王爷和谁喝酒都属平常,能和窈娘坐下来喝酒聊天,那可是奇闻!”
“我也觉得不可思议呢!走吧,去紫云阁看看渊儿和兰儿。”李墨彦说完,出门走向紫云阁。
紫云阁里,蓝铃兰正在逗弄渊儿,云烟管彤窈娘被渊儿的憨态可掬,逗的哈哈大笑。
见李墨彦进来,赶忙请安行礼。
李墨彦视而不见,余光瞟了一眼窈娘,只见窈娘今日穿着
她身着一袭淡粉色的罗裙,裙袂飘飘,宛如仙子下凡。腰间系着一条白色的丝带,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
裙摆上绣着朵朵精致的桃花,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仿佛真的散发着芬芳。
她的面容略施淡妆,眉如远黛,不浓不淡,恰到好处地展现出她的温婉。
一双眼睛似秋水般清澈,眼波流转间,透着灵动与聪慧。白皙的肌肤如羊脂玉般温润,双颊微微透着红晕,似三月桃花般娇艳。
唇不点而朱,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浅笑,让人见之难忘。
李墨彦走到蓝铃兰面前:“淑妃,昨晚睡得可好?”
“还好吧!王爷昨晚睡得如何?”蓝铃兰面无表情,手轻柔地拍打着渊儿的背部。
“你们都下去吧,乳娘带渊儿回去。我和兰儿有话说。”
蓝铃兰起身倒了一杯茶递给李墨彦:“王爷,一大早一身酒气,王爷不知吗?我找人给王爷沐浴更衣,不然去朝堂又要被人议论!”
“不急,兰儿,我,想和你好好说说话,我想看你像从前一样,叽叽喳喳无拘无束的样子。”李墨彦动情地拉着蓝铃兰的手:“我想听你喊我阿正。”
蓝铃兰望着李墨彦:“王爷,我一直没变啊,只是王爷变了才会觉得我变了。”
“兰儿,我们怎么了?怎么了?”
“王爷看来就还没醒,我喊人伺候洗漱更衣吧!”说着,向外喊着:“窈娘进来带人去给王爷沐浴更衣吧,再给王爷弄些醒酒汤,替王爷醒醒酒。”
窈娘进来和小林子几个人,随着李墨彦来到后屋 ,李墨彦愠怒地挥挥手,几人退下,李墨彦脱下衣服坐进浴桶之内,温热的水尽漫全身,惬意温暖:“来人,我要喝茶。”
穿好小衣,李墨彦坐在椅子上悠闲地喝着茶,窈娘端进来几样茶点:“王爷,吃点东西吧,不能饿着肚子去上朝吧!”
李墨彦望着花朵一般明艳的窈娘:“窈娘,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竟然如此美丽?”
窈娘脸一红:“是窈娘不入王爷的眼。”
李墨彦笑:“可今日发觉,窈娘不仅入了我的眼,好像还入了我的心呢!”
“王爷,还是没有清醒,满是醉话, 窈娘这就去配些浓茶给王爷。”窈娘转身欲走。
李墨彦突然抓住窈娘的手,用力将她揽入怀中:“等我回来,老地方今晚,我们喝酒吟诗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