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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严等回到城中,个个脸色阴沉。

“张任,你不是说马超不是你对手吗?今日为何没能取胜?”

泠苞面色苍白、冷峻,身上到处都伤口,看上去十分恐怖。

“今日和我对战的是马超?”张任也是满头问号。

“看上去有几分相似,马超不是他们中军主帅吗?”

吴班与马强打过仗,解释了一下,“他们中军主帅并不是马超,那人是马超的军师,据说叫马强。”

李严也很纳闷,为什么堂堂一个主公要冲锋陷阵,而中军却是由一个军师来指挥。

但泠苞哪管这些,张任认错了人,导致初战不利。

“你能战胜一个军师就如此豪气?哼!埋伏在落凤坡竟然连一个军师都没有射杀,还说自己是第一武将。”

张任脸上也挂不住,这一次确实是自己失了理。

“你的先锋是不是也该卸下换换人了。”

泠苞要的可能并不止是先锋之位而已。

“好了好了,大敌当前,我们应当团结一心,不要吵不要吵。”

李严作为主将,也不希望将帅不一心,内部发生不稳。

“我也不认识这个马强,张将军认错了也属正常。”

随之话锋一转,“今日看来,马超兵强马壮,我等不宜硬拼,还是坚守为妙。”

“我等诸将在此,还坚守不出,传回成都让主公如何看?”泠苞却不以为然,“明日若马超还敢来,看我如何斩他!为将军分忧!”

泠苞与庞德打得血肉模糊,而李严和张任却似乎没有一点伤痕,显然是未尽全力,身居高位的人,也太爱惜身体和羽毛了。

李严也知道,在场众人中,泠苞的武力仅在自己和张任之下,今天和庞德一战,估计又有精进,也就默许了。

吴懿全程没有发言,显然是被马强说得难受,加上避嫌,更加低调了。

第二天,马强亲率虎卫来到城门楼下叫阵。

东门之外有一条小河,有一座桥横跨小河,马强扎营于河对岸。

这是符合战略布置的,不可背水扎营,一旦失利连撤退的地方都没有。

所以才有背水一战,那是极端条件下激励士兵所用,有死无生,只有向前。

短时激发士气有用,但长时间对峙还得在对岸才行,自己也可以占据好的防守位置,进可攻退可守。

马强过了桥布阵也是保护自己的退路。

上一日如此,只不过战场太大并不明显,这一日也是如此。

李严等人在城墙之上观望。

“哈哈哈哈……今日这马强竟然亲自出马当先锋!”泠苞大笑不止。

吴班看了一眼吴懿,后者仍然阴沉着脸没有任何想说话的意图,吴班只有自己阐述观点。

“这军师亲自当先锋,其余将领一定有埋伏。昨日一战,对方可战之将不止一二。”

李严点头,但还是问张任道:“张将军之前埋伏的可是他?”

“对,当时他大难不死,只是栽下马,可能是运气好没有射准。”

张任对自己的箭术是非常有信心的,当时认为是马超还可以理解对方挡了一下所以没死,但如果是一个军师的话,张任就不明白为什么了。

李严的想法也简单。

张任说过自己可以胜马超和许褚,但后来证明张任说的马超是这个马强,但不变的是张任能战胜他。

所以李严想让张任先胜一场,重新鼓舞士气。

“哈哈……若是一个军师,那我也能胜!”

泠苞本就亲李严,这些言下之意自然比谁都懂得更快,此时不抢功何时抢?

张任的不确定和泠苞的果敢落在李严眼中,高下立判。

“既如此,泠将军可愿为我军拔得头筹?”

“末将愿肝脑涂地!”

泠苞下跪时似乎虚晃了一下。

“令泠苞领一千精兵,与城下之人交手,生死不论,得胜而归!”

“喏!”

泠苞领了军令,兴奋的走下城墙。

“族兄,泠将军是否走路有些虚浮?”吴班不放心。

吴懿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吴班,“你我皆要低调,更不可妖言惑众。”

吴懿以为吴班为了强调自己的观念,故意说泠苞状态不好,让李严撤回军令。

吴懿一直心不在焉,根本没有认真看任何东西,吴班也没办法去辩解,越辨越黑,只能作罢。

泠苞领了士兵,杀出城门,在马强阵前停下。

“来将何人,报上名来!”泠苞策马却停不住,马匹前后晃动。

马强看到有人出城正高兴,没想到出来的不是李严张任,而是和庞德打得头破血流的泠苞,心情一下子便低落了。

“大鱼没来,来了个小虾米。”

“呔!你这恶贼!昨日骂我家吴将军,今日又想骂我,你只会动嘴皮子的话就回家去喝奶,这里是战场!”

泠苞大怒,以为马强想挑战的是李严,骂自己是虾且不说,骂李严是鱼可不行。

殊不知在马强眼里,李严也不过是条小鱼而已。

“噌!”马强拔出君子剑,一声嘹亮的龙吟响彻云霄。

“我能不能动手,你完全可以来试试。”马强冷冷看着泠苞。

还发现泠苞刚才在马强拔剑时虚了一下眼睛。

此时太阳已上三竿,并不会晃到泠苞,可能只是自己的剑反射了一点阳光,就让对方虚眼?

这泠苞这么虚还能当武将?

“哼!看我如何擒你!”泠苞拍马而出,冲着马强冲了过来。

马强怎可示弱,一夹马腹,爪黄飞电一下窜出,犹如金色闪电冲了出去。

两人飞速接近,泠苞高高举起了大刀,这全力的一刀对于用剑的文官而言,简直就是噩梦。

但谁做噩梦还真的不好说。

马强一直在调整剑身,举剑横切,竟完全不理泠苞的劈头一斩。

这样的话,剑的长度和力量都比大刀更弱,大刀会得到很大的优势。

在李严等人的眼里,马强连换伤的资格都没有。

只能等着被泠苞一刀劈死。

李严露出了微笑,不经意的斜眼看了一眼张任。

张任更加惊讶了,这叫马强的军师看上去有点东西,但东西不多,这样的冲锋中想与敌人换伤,也得有匹配的武器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