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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有两份药膳汤的材料,麻烦小阿姨晚上炖好了给慕君晏送过去,晚餐时间就可以了,太晚的话伤胃。

还有,这两样东西我备注了,少放一点,他不喜欢这两个药材的味道,还有这几道菜避免同一餐食用。就这些,麻烦小阿姨了!”

“不麻烦不麻烦,苏小姐这么关心小少,我们也高兴呢!

怎么能说是麻烦呢!这些材料我下午就去药店买,晚餐的时候准时给小少送去,一定看着他把汤喝完,呵呵……”

“好的,谢谢你了,小阿姨!”

“苏小姐不用客气……”

三楼楼梯口,一道倨傲的身影在扶手边顿住。

二楼楼梯通道传来的对话,回荡在空荡的楼道里。

搁在扶手上的手,缓缓收紧,楼道窗台投射下来的阳光落在冷硬的俊脸上,隐约多了几分冷意。

他不由得想起不久之前,他跟她出去吃饭,她也总是这样细心的和他讨论着菜单。

“春天是病原繁衍的旺季,最近气候偏冷,a市和北京温差很大,你这样来回奔波,不小心很容易生病,仲春时节体内肝气亢盛,点些温补的食物好了……”

那样温柔的声音依稀还在耳边萦绕。

如今想起,他却发现,她那时说的每一句话,他都还记得清清楚楚。

曾经不在意的那些东西,不知怎么的渐渐清晰了起来。

“南弦,你多吃点这个,你最近忙着新的企划案,好几天都没好好休息了,你看看你的黑眼圈,都快赶上国宝了!赶紧的,把这个趁热喝了……”

“这么奇怪的味道,不喝!要喝你自己喝!”

“那我放温了你喝几口好不好?就几口,你喝完我就不缠着你,不然你今天就别想安生了!”

“你烦不烦!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不用你管!”

“乖啦,就几口而已嘛!你喝完我马上走,好不好?”

犹记得,他瞪了她一眼,最后还是乖乖的把汤给喝了。

喝完看都没看她一眼,就对她下了逐客令。

那个时候,正值午后最炎热的时候,从他的公寓到门口,要走上十几分钟,而她还不会开车。

他就那样,把她赶出了公寓,让她顶着毒辣的太阳自己走出去……

曾经的理所当然,如今想来,却愈发觉得自己的行为太过分,甚至有些不可理喻。

当曾经握在手心里的一切,都不再属于自己的时候,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也会不甘。

走上楼,人还在楼梯边上,倨傲的身影淡淡的在她们面前顿住。

顺着深色系的衬衫往上看,对上的却是楚南弦淡漠的脸,深邃的眸光落在她身上,暗沉得几欲把她洞穿。

看到他,慕絮儿不客气的扬起眼,轻哼了声,语气尖锐:

“你在这里做什么?!客房在四楼五楼!”

“我找她,有话说!”

他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看着慕絮儿,精锐的眸光锁在苏倾脸上,淡漠的语气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霸气

“我偏不走,你能拿我怎么样!”

大概是因为婚礼上的事,慕絮儿对他一直有偏见。

楚南弦不言,只是安静的看着苏倾,似乎耐心很好。

“絮儿,你先回房休息去吧,我能找着房间的。”

轻拍了拍慕絮儿的手背,苏倾朝她点了点头。

即便不愿意,慕絮儿也还是乖乖听话,转身上楼

楼梯拐角。

苏倾冷然抬眸看着对面两步远站着的身影,并不打算找个安静点的地方说话。

又或者,在她看来,他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

花了五年的时间看清楚一个人。

爱一个人,放弃一个人,足够了。

她的一辈子,已经不可能再有这样的一个五年,去肆无忌惮的爱他这个不值得她爱的人。

环抱双臂,她挺直脊梁深吸了口气。

面色清冷的看向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把自己保护在安全的范围内,淡淡开口:

“有什么话就说吧,我听着!

曾经最熟悉的人,如今变成形同陌路。

原来并不需要做些什么。

一个冷漠的眼神,一句冷漠的对白,就足够拉开两个人的距离。

最熟悉的……陌生人。

楚南弦双手插在兜里,不自觉的收紧手,似乎是鼓起了勇气一般。

他向前走了步,淡淡的阴影落在她的脸上,张了张口。

本就不善言辞表达的他,此时此刻,脱口而出的,却只有那从不轻易开口说出的名字:“倾倾……”

“有事吗?如果你叫住我就是为了喊一声名字,那大可不必了,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欢喊我苏倾的吗?我还是比较习惯这个名字,不用委屈你,也不必委屈我。”

“你非要这么跟我说话吗?!”

嗓音沙哑,深邃的眸光落在她倔强而冷清的小脸上。

那样陌生的抵触和凉薄,让他觉得心尖被什么碾过一般,疼得有些窒息。

这样的疏远,这样的冷漠,让他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没有经过他的允许,就这样硬生生的从他的身体里夺走。

突如其来的空虚,就好像饥饿感突袭,明明不痛,却难以忍受!

过往五年,存在于他们之间的记忆太多太多了。

他甚至开始有些迷茫,那些他明明就不曾在意过的东西,为什么时至今日,想起的时候却记得这么清楚?

过去那些年,他和苏若萱在一起的事情,都比不上她带给他的震撼和感动。

那些大事小事,细细碎碎的,虽然拼凑不起来,可他却并没有遗漏。

“不然你要我怎么跟你说话呢?低声下气?谦卑恭敬?还是像苏若萱那样娇柔媚笑逢迎你的口味?不好意思,我真做不来这样委屈自己!”

不管是在他面前还是在慕君晏面前,她都骄傲惯了。

让她改了这个性子不可能,这是她仅剩的自尊。

只不过,他和慕君晏的区别是,他无法忍受,而慕君晏,可以无条件纵容。

似是想到了什么,她轻笑了声,半带戏谑的挑挑眉。

娇颜上扬起淡淡的自嘲:

“我想起来了,你一直都很讨厌我目中无人自以为是的样子,可是怎么办呢?我就是这样的人!你若是忍受不了,就离我远一点,免得你又觉得我把你的自尊踩在了脚底下。”

他忍受不了,但是,慕君晏却能包容她。